蕭崇將她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摸了她的腳,已經涼涼的了。
“以後,不許這樣跑出去,嗯?”他說。
水心點點頭,他冷下臉來時的模樣,還怪嚇人的呢。
她伸手捧著他的臉,“彆生氣了,好不好?”
她小小的朝著他撒著嬌,去親他。
蕭崇盯著她,臉色回暖,無奈的捏著她的下巴,“你知道怎麼治我,是吧?”
水心點點頭,“是呀,因為你很好很好哄啊。”
蕭崇將她抵在沙發上,重重的去咬她,“我是好哄,但是不好喂飽。”
水心被他啃得忍不住笑,“你不能每次這樣吧。”
“就是這樣……”
家裡工作的傭人們,見著主人胡鬨,自動的消失。
蕭崇將人抵在沙發上,就算是她求饒,也不放過她。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就是怪想你的呢。”她摟著他的脖子,親昵的靠在他的脖頸,“我現在有些離不開你,所以你回來,我就可激動了呢。”
她軟軟的,在他耳邊說話,像是捋他的毛。
蕭崇摟緊了她,抱著她回房間。
在一起,這大半年的時間了,她從一個青澀稚嫩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會勾人的小妖精。
她說,好的夫妻關係,就是要各方麵要和諧的呀。
何況,他是她的老公啊。
所以,她從不吝嗇展現自己的美。
不會的,她也會學。
每每情到濃處,她就在他耳邊說,好愛他啊。
不止他會給她做飯,哄她開心。
他疲憊的時候,她會抱著他,安慰他。
更會在他喝了酒,在廚房裡給他熬湯。
越是如此,蕭崇覺得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哪怕他知道,她愛的那個人,說愛的那個人,不見得是他。
隻是她心中或者記憶深處,看不清的那個影子。
越是如此,他就會索取更多,甚至想要徹底的取代她心裡的那個人。
想要,她愛的是他這個人,不是那個模糊的影子。
他不知從何時開始,從不在意她愛的是誰,隻要她在身邊,開始變得不滿足了。
他有時候也會在夢中驚醒,怕她想起來,那會怎麼樣?
她會恨死他吧?
恨不得殺了他吧?
所以,他在這樣的擔憂中,想要的越來越多。
他身上從床櫃的抽屜裡摸套.子的時候,發現空了。
她歪頭也看到了。
他起了身,她摟著他的脖子,“沒關係,生一個像你的寶寶很好呀?”
蕭崇就望著她,幾次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將所有想說的話,壓在了心底。
他甚至惡劣的想,讓她生個孩子也行。
這個孩子足以困住他,讓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的。
夜已經深了。
水心累極了,被他擁在懷裡。
他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聲,他看到消息,將人放回枕頭上,他披上睡袍離開了臥室。
夜色如幕,將整個天空遮住,一顆星星都沒有。
院子裡,程岩腳下踩著一個人,他的嘴裡塞著東西發不出一點聲響。
蕭崇接過程岩遞來的手機,微信的對話框裡,已發過去一張照片,是他的大衣裹著她,他低頭與她親吻的照片。
“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多給你一百萬。”
蕭崇眸裡的寒光四射,“砍了他的手,送去給安娜小姐。”
……
水心做了一場噩夢,她夢到自己的父母好似躺在火海中,她喘不過氣來,卻怎麼也無法從房子裡逃生。
周圍都是濃煙,她覺得自己快要嗆死的時候,她從夢中驚醒。
蕭崇說過的,她的父母就是葬身火海,他與她才會被收養的。
她下意識的想要去那個溫暖的懷抱,可是伸手一碰,她的身邊是空的。
她坐了起來,披了件外套,去尋人。
整棟房子裡,格外的安靜,安靜到讓她有些害怕。
她隱隱聽到動靜,她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她穿過長廊,偏僻的角落裡,她先看到了程岩,又看到了蕭崇。
他渾身冷漠如冰,那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像是奪人性命的修羅。
她視線一轉,看到了一個掉下來的手臂,一個男人躺在地上,身邊全是血。
她無法自控的失神尖叫。
蕭崇回頭,就看到了驚恐不已的人。
他遞給了程岩一個眼神同時,收斂身上的冷意,一步步的朝她走過去。
水心搖著頭,“你彆過來,你以前不做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心心,你彆哭,也彆怕我……”
水心一直不停的後退,她不敢相信,她轉身就跑,鞋子都掉了,隻不過男人身高腿長,幾步就撈她進懷裡。
她尖叫一聲,回過頭問他,“你是誰?你真的是我的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