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見聞,恐是自己,也不及吧。
嗯——更像是一個返老還童的智者,或是一個帶著記憶轉世的大能。
便忍不住的調侃了一句。
“說的在理,我很好奇,小先生,你這些都是誰教你的,說起話來,一套套的,還真頗有幾分儒家聖賢的影子。”
麵對調侃,許輕舟不失禮貌的訕訕笑道:
“額,前輩說笑了,晚輩平日沒事,就喜歡看看書,這些不過都是我從書裡照著搬的罷了。”
雲詩直起身來,捋了捋袖口的雪紗,緩緩道:
“讀書好啊,這年月,人心多浮躁,心裡要麼裝著欲,要麼裝著利,要麼裝著情情愛愛這些沒用的東西。”
“雖說讀書的人也不少,但是真能靜下心來讀書的人,可不多,你還是很不錯的。”
許輕舟拱手一拜,謙遜道:
“前輩繆讚。”
雲詩淡然一笑,眼中欣賞依舊,越看越覺得,這少年似乎比劍臨天要順眼一些。
首先,便是看不透了。
當一個人看不透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產生好奇的心理,好奇使人神秘。
其次,資質方麵。
一劍斬洞玄,雖是元嬰,資質卻絕非劍臨天可比。
便是名譽浩然的那位天才劍仙,年少時怕也不過如此了。
在然後,便是這孩子身上獨特的人格魅力。
溫文爾雅,飽讀詩書氣自華,那種氣息是由內而外的。
與其相處,不僅舒心,還會漸漸讓人對其心生敬仰。
此感無關強弱。
也難怪身邊會跟著那麼多的小家夥了。
雖說他就是一柔弱書生,看著也就幾分凜然氣。
可是彆忘了,即便是王霸之氣側漏的那兩個小家夥,卻也對他言聽計從。
這種霸道,是無形的。
並且淺笑之下,亦是寧折不剛之脊。
自然,這外表嘛。
雖不及她心中那位,比之劍臨天,倒是也不差。
頭一次覺得,原來書生,也能生得這般順眼。
她在想,若是自己的徒兒能與其結成道侶,似乎也是個很不錯的事情。
嗯,怎麼說呢,不能把你招進宗門當我的弟子,退而求其次,當我徒弟的夫君也不是不行。
當然啦,這終究隻是她的臆想。
至於能否終成眷屬,還得看年輕人自己,她頂多也就順勢推上一推什麼的。
許輕舟自然也捕捉到了雲詩眼中異樣的目光,被她這般看著,多少有些不自在。
坐立難安。
他現在隻想著,趕緊結束交談,至於解憂之事,得過且過是最好的。
不然也不至於說那麼一大堆廢話,無非就是給自己找好一個台階下罷了。
畢竟相思這東西,他一開始就說了,真不好弄。
他自己都沒轍,還能管得了彆人,特彆是一位大乘境的存在。
這憂,不解也罷,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所以此刻,雲詩不語,他也不語,視若無睹一般,望著遠方。
就這樣想坐兩無言,些許時刻。
雲詩收回了那異樣的目光,許輕舟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舒服了許多。
雲詩烹茶換水,竟是主動給許輕舟倒了一杯,輕輕推到他的麵前,雲淡風輕的說道:
“嘗一嘗吧,這可是仙音閣上好的花茶,錯過了,以後可就未必能喝得到了。”
許輕舟不在含蓄,也為了緩解這些許尷尬的氣氛,謝道:
‘前輩盛情,晚輩卻之不恭。’
端起玉杯,一聞二抿三入喉。
劍眉輕橫,“嗯—確實不錯,好茶。”
雲詩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頭也不抬,嘴角輕壓,淡然一笑,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