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沈少的身體,怕是虛了(1 / 1)

突然,一隻大手從邊上伸來,扣住溫以桑的手臂,將她直接從陽台欄杆上,拽了下來。

江南笙大力推出的雙手,摸個空了,反倒是她整個人失去平衡,上身往前倒。

“啊!!”

江南笙隻來得及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從及腰的欄杆上翻落下去,跌入底下的灌木叢中。

露台下方的園林內,一片漆黑。

江南笙在墜落後,鬼哭狼嚎。

江北望抬眸往下看了一眼,他輕嘲的扯起唇角,說了一句:

“死不了。”

江北望不再理會江南笙,他直接蹲下身,又把溫以桑嚇了一跳,此刻的溫以桑如同驚弓之鳥。

江北望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他直接上手,把紮進溫以桑膝蓋裡的玻璃碎片,儘數拔除。

溫以桑全身在顫抖,每一次碎片剝離肌膚,都讓她疼到雙腿發軟。

江北望的動作很迅速,玻璃碎片丟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著,溫以桑就聽到了裂帛的聲音。

江北望撕開自己的襯衫衣擺,用嘴咬住衣擺的一端,把自己的襯衫撕成布條狀。

他用襯衫布料,簡單固定溫以桑膝蓋上的傷口,以免開放性的傷口再受汙染。

“快來人呐!”

“有人嗎!我的手機去哪了?!”

還倒在灌木叢裡的江南笙,已經從墜落中,緩了過來。

隻是她摔在灌木叢上,渾身僵硬,稍一動彈,就感到疼痛加劇。

江南笙想找人來救她,可四下根本無人回應。

而且她現在還以為,剛才溫以桑的身子突然往一邊倒,是有意在躲開她。

她不慎從欄杆上翻落下去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偌大的露台之上,陰影裡站著個在放空抽煙的人。

溫以桑驚奇的發現,江北望根本沒有要救江南笙的意思。

他好像對她更有意思。

男人沾著血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高大挺拔的身軀,直接欺了上來,將她壓在欄杆上。

他饒有興趣的注視著溫以桑,像是正對世界充滿無限好奇的孩童,發現了一件新奇之物。

溫以桑被他壓住胸膛,她整個人不安掙紮起來,她正要開口,她一直保持握拳狀態的那隻手,被江北望扣住。

溫以桑的心臟突突猛跳。

男人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以無可抵抗的強勢之態,把她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來。

藏在溫以桑手心裡的三角形碎片,顯露出來。

而這枚碎片的尖角,已經紮進了溫以桑的手心裡。

她的手心血肉模糊。

夜風拂過,夾雜著血腥味鑽進溫以桑的鼻腔裡,她緊繃著小臉,瞳眸瞪得格外圓。

她像誤入捕獸籠的小鹿,氣鼓鼓的瞪著江北望,仿佛已經做好了,下一秒就要攻擊他的準備。

眼前的女人,所流露出來的倔強和狠意,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

男人衝她露出惡劣的笑。

溫以桑這下明白了,江北望救的不是她,而是江南笙!

若他沒有及時把溫以桑從欄杆上拽下來,江南笙的脖頸就會被她劃破的!

“長得很可愛,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江北望戲謔笑著,他直接吻了上去。

把女人的嘴唇噙住,索取她的味道。

在品嘗之後,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溫以桑臉上。

“你要是跟了我,剛才發生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是遊戲人間的惡魔,專挑年輕女孩供自己玩樂。

溫以桑猛地睜開眼睛,“跟?”

江北望看著她不諳世事的眼睛,他笑得玩味,“在我們這個圈子裡,身邊有個女人,那不叫談戀愛,而叫跟。”

溫以桑疑惑的問他,“那你現在是個沒跟的人?”

“……”江北望張開口,又把嘴巴閉上了。

溫以桑握緊了自己沒有受傷的那隻手,這可是江南笙的哥哥,跟了他,或許更能輕而易舉的,撕開江南笙的真麵目!

溫以桑怯怯的盯著他,表現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做你的跟,有工資拿?有雙休嗎?你能給我交醫社保嗎?你要是能給我點好處,那你就不用做太監了。”

江北望摸著後槽牙,“我說的跟,不是個意思!”

溫以桑像一朵無害嬌嫩的花,她咬著自己粉嫩的下嘴唇,“我是你的第一個跟嗎?”

江北望扯起一邊唇角,露出尖銳的虎牙。“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特彆?”

溫以桑望著他,眸光裡透出聖潔的光輝,她忍不住輕歎,“沒跟的你,以前都是怎麼生活的呀!”

“……”

江南笙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瘸一拐的回到宴會廳。

她在人群中,一路尋找,卻沒見到傅寒川的身影。

傅老夫人也不見了,難道他們提前離開迎賓宴了?

江南笙拿出手機,想給傅寒川打電話,她的手機屏幕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痕,手背上有多道被樹枝刮出來的劃痕。

當發型淩亂,臉頰上也有刮痕的自己,出現在漆黑的屏幕裡,江南笙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她自己一個人好不容易從灌木叢裡爬起來,又撅著屁股,在灌木叢裡頭細細摸索一番,才找到了手機。

等她回到露台上,露台上空蕩蕩的,隻有地上留下細碎的玻璃碎片。

她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到宴會廳裡,是想獲得傅寒川的關懷和照顧的。

可傅寒川他人呢?!

江南笙就看到,幾乎半場的賓客,裡三層,外三層的站成了好幾圈,以至於江南笙看不到,被這些賓客,包圍在裡頭的,到底是什麼人。

能引起全場賓客關注的,想必是業內最炙手可熱的新貴吧。

江南笙也想上去勾搭一番。

當她好奇的走上去時,她就看到這群大佬退到了兩邊,給裡麵的人,讓出一條道來。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江晚月從被賓客團團包圍中走了出來,在奢華璀璨的水晶吊燈的映照下,她整個人熠熠生輝。

怎麼會是江晚月?!

江南笙此刻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江晚月向沈岸走去,她就問,“你一直站在邊上看我,是傷的不重?”

沈岸立即白了臉色,低頭咳嗽了幾聲。

江晚月瞧他虛弱無力的模樣多半是裝的,但出於人道關懷,“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沈岸搖頭,“我沒事的,咳咳咳!晚月,你送我回家吧,雖然我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讓我躺在沙發上睡一覺就好了,咳咳咳!”

江晚月張口,想說什麼,沈岸咳了幾聲後,眼眶都紅了。

“以前我受傷的時候,我爸都不管我的,我的自愈能力很好的……”

傅淩越坐著輪椅,從電梯裡出來,原本他是不會出現在一樓的。

可剛才,傅寒川和沈岸在樓梯上,因為江晚月,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吐個紅酒,都能咳這麼久,沈少的身體,怕是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