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三章神乎其神地熬藥術
“小子,你很狂妄啊。”何文遠沉聲道。
“嗬嗬,我狂妄,是因為我有狂妄的本錢。”
戴紅旗不屑地說道,“尤其是在你這樣的人麵前。”
塗鵬,塗雨桐和於海山麵麵相覷。
“這廝也太狂妄了吧!”塗雨桐在心頭想到。
塗鵬何於海山也覺得戴紅旗年輕氣盛,不過,這家夥都能在龐老麵前露臉,獲得龐老的賞識。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格。“儘管我對你的醫術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我想應該給你一個展示的機會。”
何遠山冷笑,說道,“這樣,大家才會清楚認識到,你隻是一隻井底之蛙。”
“呃……如果我有機會的話,那隻青蛙一定是你。”
戴紅旗說完,望向塗鵬,“塗老,我說過,我會讓您健康悠然地種花養草,享受田園之趣。
現在,我就來兌現我的承諾。
這位老師不是說藥物治療不能根治您的病痛嗎,我會讓他失望的!”
“我拭目以待!”何文遠的火氣算是徹底被戴紅旗同學給撩撥起來了。
“何老,治療的病情的藥物我已經拿過來了。”
戴紅旗笑著說道,“為了讓這位何老師心服口服,我先將我的藥方寫出來,讓這家夥不能挑刺。”
對於塗老這種級彆的人來說,每次治療都是有嚴格程序的。
藥方,配好的藥物都會留底。
這樣,萬一有什麼不對勁,便於調查。
塗鵬點了點頭!
“那我就開方子了。”
戴紅旗對於塗鵬的病症早已經陳然於胸。
之前就已經擬定了藥方,現在就是將藥方寫出來。
他當即就拿出一隻圓珠筆,何一張便簽紙,開始寫藥方。
看見戴紅旗竟然用圓珠筆、便簽紙寫藥方,何文遠嘴角的不屑之色一閃而過。
在他這樣的“正規”中醫眼中,開藥方就要用毛筆。甚至,通過一個人毛筆字的功力,從某種程度上可以推測出一位中醫的醫術高低。
而連毛筆都不會用的中醫,在何文遠眼中就是江湖郎中、赤腳醫生。
可憐的戴紅旗,並沒有想到用圓珠筆開方子竟然會被人鄙視。
其實,他的書法水平真的不錯的,絕對達到大師級水平。
比起網上那些所謂的書協的專家之類,要強得太多。
方子開出來之後,戴紅旗撂下筆,向何文遠說道,“何老師,我這方子還不錯吧?”
何文遠往便簽紙上一瞅,隻見上麵寫著,杜仲、當歸、菟絲子、淮山藥等十餘種中草藥。
看完之後,何文院忽地笑了起來。
他得笑聲之中充滿了鄙夷,“這就是你開的方子?”“當然,你不是親眼所見麼。”戴紅旗說道。
“這是《百藥神書》中的一個方子,名為‘通脈湯’。”何文遠一副家學淵源、見多識廣的語氣。
戴紅旗卻沒想到,自己根據這些藥草的藥性隨手搭配了一個方子,居然就跟什麼通脈湯撞車了。
不過,如此看來,他開的這個方子倒是沒錯。
於是,戴紅旗說道:“這個方子不對症?”
“對症!”
何文遠說道,“不過,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這個方子我曾經給塗老開過。
第二,你的方子上麵沒有寫藥草的劑量。
塗老,您看一下,這個方子很眼熟吧?”塗鵬戴上老花鏡看了看,點頭說道,“是的,這個方子很眼熟,可能以前真吃過。”
“所以,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在塗老這裡看到過這個藥方。”何文遠盯著戴紅旗說道。
何文遠言下之意,小子,你這個方子是抄襲老子的!居然還敢班門弄斧。
戴紅旗正要出言反擊,卻聽見塗雨桐說道,“既然是醫書上的藥方,也許是戴先生之前在書上看到過呢。”
於海山點頭道,“嗯,雨桐說得有道理,這是醫藥書上得方子,小戴醫生肯定看過。
而且,我認為小戴醫生不是這種需要抄襲彆人藥方的人。”
笑話,之前戴紅旗來的時候,是跟他一起得。
他有沒有看過何文遠之前開的藥方,他能不知道麼,根本就沒有好不好。因為之前戴紅旗一直就在他的跟前,去哪裡看藥方?
塗鵬也點頭道,“嗯,小何,之前給我開的藥方在我書房內,小戴醫生沒看過!這一點,我能給他證明。”
聽見塗雨桐,塗鵬,於海山三人為自己說話,戴紅旗心頭仿佛有一陣暖流淌過。
他看著何文遠笑道,“既然你開過同樣的方子,那就更好辦了。
如果我用這個方子上的藥草治好了塗老的病,豈不是更證明了你的無能?”
“你要是能夠用這個方子治好塗老的病,我何文遠就算是井底之蛙!”何文遠不屑地說道。
“井底之蛙,你做定了!”戴紅旗狂傲地說道。
塗雨桐無語,這家夥為什麼總是這麼狂呢?
戴紅旗打開塑料袋,一股清新的藥香味撲麵而來。
看著戴紅旗將一個個紙包中的藥粉從塑料袋中取出來,同時還取出了幾株新鮮的藥材,何文遠還譏諷了一句,“難道你以為將藥草磨成粉,再拿出幾株新鮮藥材,熬出來的湯藥就會與眾不同嗎?”
“不,這些藥粉是在療養所藥房中拿的,至於這幾棵新鮮藥材,是我早上在後麵的山上晨練散步的時候發現的,不僅是新鮮那麼簡單。”戴紅旗說道。
其實他采摘這些藥材,是方便他從空間取出藥材來。
畢竟,空間中得藥材效果杠杠地,比起外麵的藥材強多了。
隻是,沒有合適的理由,空間中的藥材沒法子拿出來。
“小戴醫生,這些藥草真是你在山上找到的?你還懂藥草?”塗鵬有些驚訝,也有些感動。
親手采摘的藥草,哪怕仍然不能治愈病痛,但代表的意義畢竟不同。
“嗯,這山上的環境保護得不錯,而且,山上藥材每人采摘過,藥齡還行,所以我就采摘了幾株。”戴紅旗笑道。
“希望這些藥草真的與眾不同。”塗鵬微微笑道。
“它們的確與眾不同。”戴紅旗肯定地說道。
自然不同,這些藥材中,可是空間中的藥材,蘊含有充沛的靈氣。
這幾株藥材,是戴紅旗開的藥方中的主藥。
“要用藥罐子嗎?”塗雨桐向戴紅旗問道。
“用不著,不過可以先給我一個小碗。”
戴紅旗說道,他要讓何文遠輸得無話可說。狠狠打臉。
戴紅旗從塗雨桐手中接過一個白淨的瓷碗,然後往瓷碗裡麵倒了半碗礦泉水,
隨後,戴紅旗取出了一根九葉懸針鬆的鬆針,提起一株藥草,將其倒轉過來,根部朝上,然後用鬆針緩緩地刺入藥草的根部。
滴答!滴答!滴答!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株藥草的葉尖處,竟然滲透出淡綠色的水滴。
這些水滴好似露珠一樣聚結在葉尖處,然後滴入瓷碗之中,融入到碗中的泉水裡麵。
這淡綠色的水滴,可不是藥草體內的雜質,而是藥草的藥性精華所在。
煎熬中藥,無非就是要熬出藥草的藥性精華。但是戴紅旗有九葉懸針鬆在手,又有內家針術,同時又從水晶頭骨中獲得了取藥物精華,不傷藥物性命的方法。
要逼出藥草的藥性精華,自然是小事一樁而已。
儘管對戴紅旗而言,這是小事一樁,但在塗雨桐,塗老,於海山,何文遠四人的眼中,卻是神奇之極。
尤其是何文遠,見戴紅旗露了這麼一手,心裡麵莫名地慌亂起來了。
但他仍然在安慰自己,這小子一定是用什麼歪門手段糊弄自己。
自己這時候得冷靜,可不能被這小王八蛋給唬住了,哪有這樣“煎熬”中藥的。
戴紅旗沒有理會何文遠等人的想法,很快又換了另外一株藥草。
如法炮製,用鬆針逼出了幾滴綠液,同樣滴入瓷碗當中。
當隋戈將所有的藥草都“針灸”一番之後,瓷碗中的礦泉水已經變成了翠綠色。
濃濃的藥香味從瓷碗裡麵散發出來。
接著,戴紅旗又將那些輔助藥粉取出,調和進入碗裡麵。
一劑奇異的藥湯,就此完成。
而那些被針灸過的藥草,卻失去了精神,無論莖葉,都焉了下去。
不過,他們卻還具備活性,沒有死去。
戴紅旗將這些藥草重新裝入塑料袋中。
準備回去的時候,再收進空間中得藥田裡麵。
有空間中充沛到極點得靈氣的滋潤,這些藥草很快就會恢複生機的。
“塗老,這一劑藥湯實在太詭異了,您可千萬彆喝啊。”
何文遠見戴紅旗將瓷碗遞給塗鵬,趕忙提醒塗鵬要小心,不要充當實驗小白鼠的角色。
“有什麼詭異的?”
戴紅旗一臉淡然地說道,“藥草,是不是這方子上的藥草?藥汁,是不是這些藥草流出來的藥汁?
既然方子沒錯,藥草也沒錯,有什麼詭異的?”
“煎熬方法不對。醫術上記載,通脈湯應該先以武火猛煎十分鐘,然後以文火慢熬半小時,這樣才能充分將藥草的藥力提出。”何文遠說道,依然顯得學識淵博。
“那麼,按照你和醫書上的煎熬方法,有用嗎?”戴紅旗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