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此時早已經引起一堆大佬的哄搶。
“難怪克利夫蘭中心久居世界第二醫院，從未有人能動搖了……院內醫生的實力著實是可怕。”
“聽說威格在院內甚至還不算是沒有對手，這樣的年輕天才克利夫蘭或許還有幾個。隻能說未來克利夫蘭的位置會越來越穩固！”
“不講武德啊，直接派全球第二院來大夏。這跟協和派人去村鎮醫院比賽有什麼區彆？”
眾人驚駭之餘，也心生感慨。
世界第二院尚且如此。
難以想象，作為雄踞全球第一院寶座的梅奧國際，其實力究竟到了如何駭人聽聞的地步。
……
眾人的感慨沒有持續很久。
很快，方案審核結束。
旋即眾多評委的目光總算落在了手術考核區。
整個方案的打分其實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因此並沒有耽誤多久。
這時，場上的醫生們正著手開刀，還沒有到關鍵的手術操作。
不過也能初步看出不同醫生的手術基礎差距。
如威格、趙雪薇等人，都是遊刃有餘。
且越做越自信。
而伊芙琳、內森顯然是第二梯隊。
內森成績雖然低，但運用機器人輔助的手法極為嫻熟，唯一的劣勢大概就是他的專長在於神經係統，而非腦血管了。
此外，第三梯隊就是熊國布爾堅科的醫生，以及協和陳銳、華山林曉陽了。
再之後的人，評委們就隻是偶爾關注到，並不會完全把心思放在後邊的醫生身上了。
而此時，手術也通過鏡頭直播到全球麵前。
直播間的技術人員早有準備。
在比賽開始之前，就已經開通了多路直播。
此時，官方直播間的主路，是整個會場四十多位年輕醫生的俯瞰視角。
並且逐一給不同醫生手術過程的特寫。
當然除此之外，觀眾可以選擇一個個分會場，觀看某一位醫生的全程手術直播。
不得不說，戴楠籌備工作做得相當縝密，連這些都考慮到了。
可以說，就體驗感而言，大夏神外年會的直播做得挑不出毛病。
而且，在細節上也打磨得十分完善。
比如手術直播期間，觀看人數也會顯示出來。
這就能直觀地看出來，到底是哪位醫生的手術最吸引人。
當然……
這並不能完全代表實力。
畢竟若是塗子白和塗子巧上台，哪怕她們是躺在台上的那一位，手術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也得爆表。
不過，如今神外年會這邊並無這種特例，也就幾位醫生的容貌出眾一些，觀看人數還是能大致反映出能力差距的。
畢竟，外行雖然看不懂手術，但誰做手術行雲流水，誰磕磕絆絆，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唉，隨便挑一個，技術都吊打我們醫院的主任了……”
有很多醫生同行都在感慨。
外行看熱鬨。
但他們這些內行，卻深知這看似簡單的一刀一刀，需要無數日夜的苦練。
即便這些人是天才，也不能例外。
其他領域，或許有一個頓悟就能勝過其餘人數十年苦工的天才。
比如數學界，比如物理，天才的靈光一現，勝過幾個世紀無數同行的努力。
但醫療行業卻不一樣。
天分，在醫學界雖然重要，但沒有想象中的重要。
勤能補拙，才是醫學界最真實的寫照。
為何醫學院大把大把不及格的本科醫學生，到最後都能進入臨床，獨當一麵？
因為在一日複一日的學習與臨床實踐中，哪怕是一頭豬，也知道該怎麼處理病人了。
而相反。
即便是天才，悟性有高低，學習有快慢，但精湛的技藝卻仍然需要苦心孤詣地去打磨。
場中的這群天才醫生，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手術手法卻已經如此老道，難以想象他們背後付出了多少汗水。
“最厲害的是哪個……”有人議論起來。
很快，他們就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個直播間。
不少人驚呼起來：“六十萬觀看人數！”
正是趙雪薇的分路直播間。
眾人湧入。
此時正好是開骨窗的階段。
畫麵中，隻見趙雪薇熟練地操控著高速磨鑽，逐步磨除乙狀竇表麵骨質。
這一步極其凶險。
此處的厚度連零點五毫米都不到。
而且磨除的時候，還得保留蛋殼樣薄層。
更彆提還是用的高速磨鑽這種勢大力沉的工具了。
這就等於，用一把大鉗子剝生雞蛋，去掉蛋殼的同時，不能破壞雞蛋膜。
“我靠，這也能行？”
“為什麼要這麼費力不討好，直接哢嚓一下子鑽透過去不就好了？”
“不，我之前正好看到過相關文獻，前幾年《Neurosurgery》研究表明，這個操作可以大幅度降低靜脈竇破裂的風險……”
“天，這就是天壇的醫生嗎？我就是知道能這麼做，也根本做不到！”
同行們震撼不已。
而且，很多過來湊熱鬨的普通人，也被這些操作看得心驚肉跳。
“我以前開顱這麼危險的嗎？”
“感覺醫生和我們不是一個物種了……高速鑽頭鑽骨頭，還要保留一片這麼纖薄的東西，要不還是讓我死了得了……”
“強迫症表示，看這些醫生做手術是真的難受。咱們這位醫生六十萬人觀看，我以為會不一樣，結果磨除骨頭的時候一點都不平整，就不能磨得整齊一點？”
“什麼逆天發言，這是做手術，你以為在給腦袋拋光呢？”
“確實離譜，且不提各處顱骨的厚度不均，不能一概而論。即便是一樣的，又有幾個醫生能做到摳這種細節？手術是救人的，不是讓你強迫症舒服的。”
“……”
很多普通人也兀自震撼。
不過，他們的討論止步於明麵上的操作，往往聊兩句就已經吵起來了。
而這也讓手術直播的熱度進一步提高。
……
“趙雪薇的發揮確實不錯。”
此刻，評委席上，莫雷蒂頻頻點頭。
一路看下來，趙雪薇明顯和其他人拉開了差距。
僅僅是這遊刃有餘的手術節奏把控，就已經勝過其餘人太多。
不過此時，莫雷蒂也注意到了爭論起來的評論。
她頓時啞然失笑。
無人能在術中摳細節？
這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