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的正是唐安。
塗子白接通後說了幾句,很快掛斷,隨後她才對孫蘭道:“孫姐,唐安和寧宛應該過來了,麻煩你去帶她們進來。”
孫蘭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小白,你們還要練歌,就彆讓外人過來打擾了……”
塗子巧皺皺眉頭,道:“小安和小宛不算是外人。我們和她兩也算是蠻熟了。”
聽到這話,孫蘭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連忙就轉身去請人了。
不多時,唐安和寧宛就過來了。
然而讓塗子白有些納悶的是,平日裡無比跳脫的唐安,此時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而寧宛也挑著眉頭,仿佛不悅。
見到這一幕,塗子白心裡咯噔一聲,道:“許醫生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聽到這話,塗子巧也一下子看了過來,眼裡流露出擔心。
不過好在唐安否定了這個猜測。
她想了想說道:“師兄沒什麼事情,硬要說的話……他這會兒還在住院部那邊查房……”
查房?
塗子白和塗子巧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大夏神外年會都要開始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許秋現身。
想要在年會之前提前見一見許秋,或者拉攏、或者結交。
結果沒想到,這會兒許秋竟然還在查房。
真就是永遠在治病的路上。
至於什麼年會……順手為之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
“許醫生當真是獨一無二。”塗子白忍不住讚歎道。
一提到師兄,唐安頓時點頭:“當然!要麼我怎麼會甘願當助理,其他人,就算和我是一個老師,我也不會這麼主動喊他‘師兄’!”
不過說到這,唐安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跟著皺起。
她話鋒一轉,突然說道:“白姐姐,巧姐姐,我和宛宛先去師兄那邊看看,指不定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呢。”
你幫忙?
塗子白有些詫異。
她雖然不懂醫學,但也知道唐安不過是個碩士研究生而已,即便是有天賦、也跟著許秋,但想要幫到許秋,還差得遠。
小安這家夥……去搗亂還差不多。
不過塗子白最終還是沒有多問,點點頭道:“行,那你們先去忙,等年會結束了,我請你兩吃個飯。”
“好!謝謝白姐姐,白姐姐人美聲甜歌又唱的好!巧姐姐也是。”唐安頓時激動地道。
塗子巧則愣了一下。
什麼叫……我也是?
太敷衍了吧。
不過她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目送著唐安兩人快步離開。
直到人走遠後,塗子巧才重新看向塗子白,道:“姐姐,練歌?”
塗子白笑著說道:“先不急。”
說完這話,她臉色一沉,轉頭看向孫蘭,道:“孫姐,你剛才和她們說了什麼?”
孫蘭臉色微變。
原本還打算嘴硬。
不過這時候塗子白繼續說道:“你現在不說,等吃飯的時候,我也會好好地問清楚。”
聞言,孫蘭才終於硬著頭皮道:“小白,我是為你們好……你們和許秋的接觸,已經影響到白巧樂隊的商業利益了,接下來必須要回到正軌了。
“而且,這兩小姑娘當真是不懂事,你們就那麼點時間彩排,她居然還要來乾擾……
“我隻是讓她們不要頻繁接觸,免得耽誤你們兩的時間……”
聽到這番話,塗子白的臉色越來越冷。
而塗子巧則是一臉愕然。
不過旋即就是自責。
然而就在她準備自我反省的時候,塗子白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隨後就聽塗子白道:“唐安和寧宛是我們兩的朋友。我讓她們過來,你不該多嘴。
“另外,孫蘭,你隻是個經紀人,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俎代庖。”
這番話說完,孫蘭臉色已經是徹底變了。
她聽出來,這次塗子白是真的生氣了。
甚至連平日裡的“孫姐”也變成了“孫蘭”。
此時,孫蘭隻覺得無比冤枉。
她一心為了白巧樂隊的長遠發展,也想要儘量避免外人的無必要接觸……
隻是沒想到,這引起了塗子白的方案。
不過,經紀人向來是保證團隊的利益為先,孫蘭仍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隻不過是小白小巧兩人暫時沒找到重心。
這會兒塗子白正在氣頭上,自己即便有一萬個道理也不能爭辯一句了。
想到這,孫蘭最終還是低頭,道:“對不起,我不會再多嘴。”
得到這一句保證,塗子白心頭的怒火才終於消散了一些。
她轉身看向塗子巧,道:“練歌吧。”
很快,會場這邊便響起了空靈的清唱聲。
孫蘭原本還有些窩火,一聽到這富有神性的聲音,頓時覺得心靈都得到了洗滌。
她臉上帶著享受,道:“沒想到,小白原本這唱兒女情長的嗓子,用在這種立意宏大的歌曲中竟然多了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魅力……這歌簡直太配小白了!”
……
而會場這邊,白巧樂隊進行最後的排練時,其他地方也在為大夏年會做著最後的準備。
唯獨許秋,依然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
此刻,他正在神經外科住院部,且與埃米爾約好了去給彭月嬌做年會前的最後一次查房。
此時戴楠、賴光圳等人冷汗直流。
不是……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一個病人?
原本,戴楠等人以為許秋在年會舉辦前一晚才趕來大夏已經很拖延了。
結果沒想到,年會舉辦的當天早上、一個小時之前,許秋竟然還在查房!
這會兒,戴楠生怕彭月嬌出什麼意外。
這要是萬一再搭上個緊急手術,指不定許秋都不會出席神外年會了!
這要上哪說理去?
不過,本內克眼裡卻都是讚賞之色。
好好好。
如此看來,許秋也沒有多重視神經外科嘛。
這樣的人才,就該送去我們骨科!
而此時,許秋並不知道旁人的想法。
他隨口與旁邊的埃米爾討論著:“彭月嬌昨晚情況如何?”
埃米爾有些心虛。
按照昨晚的豪言壯語,他其實應該跟著許秋一起熬夜的。
隻不過後來眼睛一閉、不小心就睡到了剛才。
所以彭月嬌那邊的具體情況——說實話埃米爾完全沒數。
不過,既然協和這邊沒什麼反應,應該無大礙?
而且自己的治療方案用在那一位孤例病人身上卓有成效,如今經過多年的改良,怎麼說都不可能有什麼大問題了。
想到這些,埃米爾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計劃之中嗎……
看到埃米爾這心虛的表情,許秋總有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