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下午，霍普金斯醫院的手術團隊已經抵達天都。
“原來如此……”
許秋總算是明白了。
所謂的大夏排名，並不是大夏人的排名。
而是在這片土地上的排名。
當沃森踏足大夏之後，他就瞬間納入了排名體係之中，因而直接躥升到了第二名。
“沒想到，沃森還真有東西。”
許秋有些吃驚。
要知道，戴楠可是曾經的“大夏神經外科第一刀”。
對方研究左右互換術這麼多年，又跟著許秋從開創術式之初走來，對各種細節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但就算如此，也被沃森輕而易舉的超越了！
此刻，就算是許秋，也不免有些好奇，霍普金斯到底把自己的頸七互換術改成什麼樣了！
但不論如何……
係統排名已經說明了一切。
至少代表著，他們做出的改良不爛！
此刻，電話還沒有掛斷。
戴楠在那邊說道：“我都有些手癢癢了，許秋，要不要我去幫你試一試沃森的深淺？”
許秋連忙道：“不必了戴教授。”
“怎麼，難不成你還擔心我不如他？好歹我也是跟著你全程走過來的，還能輸給一個隻看了《技術要點》的家夥？”戴楠顯得頗為自信。
許秋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好在戴楠那邊無奈地笑了笑，道：“開個玩笑，霍普金斯醫院那邊跟做賊似的，壓根不向我們透露一點消息，我本來想幫你探探口風，現在也沒辦法了……你一切小心。”
聞言，許秋接茬道：“戴教授放心，沃森在我麵前隻能排第二。”
戴楠頓時放下心來，又笑著道：“是跟當初和傅元魁一樣的，碾壓第二名的第一嗎？”
許秋頓了頓。
他心裡還真沒數。
係統的排名看不出具體的差距。
不過，在獲得三個詞條之前，許秋就已經超過沃森了。
如今的優勢恐怕已經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想到這，許秋點了點頭：“差不多。”
聽到這句話，戴楠這次徹底放心，道：“這次我會幫你談攏各種條件。
“黴醫研究院和霍普金斯醫院盯上了你的頸七互換術，他們既然想比，就必須得大出血。
“因而，我會幫你爭取‘黴國神外年會’的年度最佳成果！
“等於是，你贏了，那整個‘黴國神外年會’都會為你做嫁衣，成為你的陪襯。你輸了，那頸七互換術……”
許秋有些驚喜。
果然，戴教授早已經做好了安排。
如果不讓黴醫研究院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那跟白嫖頸七互換術有什麼區彆。
相比之下，贏了就贏下黴國神外年會的最高獎，這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了。
等於是，直接讓黴醫研究院用自己的信譽擔保，為頸七互換術保駕護航。
至於自己輸了……許秋接著戴楠未說完的話繼續道：“輸了的話，頸七互換術給他們就是了。”
聽到這句話，儘管戴楠很相信許秋，但心裡還是忍不住肉痛了一下。
猶豫片刻，最後戴楠說道：“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大不了你強行保住頸七互換術的所有權，放棄向全球神經外科發展……
“在大夏這邊，隻要有我在，你的才能永遠能夠得到尊重！”
這話不像是一向正直的戴楠能說出來的。
輸了，就直接撕毀協議，不上黴國和全球的桌子了。
戴楠卻笑著道：“這場比試本就是不公平的。他們能有臉搶一個完全和他們無關的術式，我們留一點後手又有什麼不對。對付小人，用小人的招數罷了。”
……
掛斷電話後，戴楠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換上了一身嚴肅得發冷的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甚至於不近人情的發髻，前往會議室。
不久後，她就看到了已經落座的霍普金斯眾人。
為首的就是沃森教授。
一個藍色眼眸的白人老頭，皮膚貼在骨頭上，但整個人卻顯得尤其精神。
尤其是一雙眼睛，像是一把拉開了保險的槍，掃視間令人有種脊背冒汗的感覺。
而其餘隨行人員就基本上都是陪襯了。
不過讓戴楠詫異的是，除開霍普金斯醫院的人，居然還來了不少全球神經外科領域赫赫有名的人物。
瑞仕蘇黎世大學的莫雷蒂教授。
這位教授的連顱雙胞胎分離手術，迄今為止都是該領域內的教科書。
東鯨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鈴木健一郎教授。
對方在癲癇、偏癱領域的成就非常高，其開創的“癲癇網絡動態製圖法”讓頑固性癲癇手術有效率提升至82%，還有偏癱療法……在許秋之前，他是唯一一個讓院內偏癱患者有效率達到百分之五，接近黴國水平的神經外科醫生。
此外，還有足球國聖保羅愛因斯坦醫院的桑托斯博士等等……
一位位，都是隻能在全球神經外科大會上看到的頂尖權威大佬。
然而此時，就跟下餃子一樣，一個個的出現。
當然，此時這些在外界有著赫赫威名的教授、博士等，都隱隱約約地向著沃森教授靠攏。
而且話題也始終離不開沃森教授，主導權也一直在沃森手中。
顯然，沃森才是所有人的絕對焦點。
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是奔著沃森教授來的。
不管是莫雷蒂，還是鈴木，他們都並不在乎臨醫。
看中的，隻是霍普金斯醫院的頸七互換術，隻是在沃森教授麵前刷好感而已！
百分之三十的有效率！
這對於偏癱治療領域來說，無異於是神藥。
在這種有效率麵前，頸七互換術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
隻要能拿到，那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儘管《技術要點》已經公開，但……想要了解更詳細的技術細節，還是要靠霍普金斯醫院了。
至於許秋……
沒有人認為許秋能贏。
臨醫也不可能有贏的機會！
而對於莫雷蒂，甚至於對於全球的神經外科醫生而言，他們並不在乎頸七互換術是誰的。
隻要這項有效率百分之三十的手術能落地，那他們就喜聞樂見了。
霍普金斯醫院通過不正當手段盜取的？
無所謂！
好用就行！
……
而此刻，會議室內隨著戴楠的進入，交談聲短暫地停滯了一瞬。
旋即，眾人又繼續交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