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與許秋有關的事情。
更讓他有種極其夢幻的錯配感。
他無法想象,這麼多奇跡,竟然發生在許秋一人身上。
他就是一個四十五歲的醫生而已。
原本是骨科大賽年齡最大的選手,應該飽受指摘才是……
結果硬生生靠著各種離譜的表現和技術,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年齡,征服了所有人!
主要是許秋的水平實在是太超群!
如果許秋隻是略微超過傅元魁,很多人會罵他靠著年齡欺負人。
但……許秋實在是超出太多了。
厲害的不是四十五歲的許秋。
而是許秋的四十五歲!
捫心自問。
就是他們同樣是四十五歲,也連許秋的尾氣都看不到。
所以才服氣!
……
“院長,時間也不早了,我就長話短說吧。”
鄭酉此時疲倦得不行。
他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儘,然後就打開了話匣子:“院長,現在我們已經不是要和臨海市、跟白雲省爭許秋了,而是要麵對常微罹!”
這話一出,原本還端著茶杯,笑眯眯地品茶的裘遠之表情猛地一滯。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來,道:“這跟常微罹有什麼關係?”
鄭酉沉聲道:“許秋的表現過於驚豔。如今,常微罹甚至專門為他調整了比賽的規則,就為了激發出許秋的潛力!”
裘遠之驚愕不已:“比賽內容不是早幾個月就已經報批了,還能臨時修改?”
鄭酉道:“比賽形式是固定好的。但細化規則卻能靈活調整。”
“原來如此……”
裘遠之此時還覺得震撼不已。
他本來以為,隻有傅元魁有這種待遇。
沒想到,現在常微罹甚至不在乎傅元魁了!
“這麼看來,我們要招攬許秋,付出的代價要比想象中還要大很多了!”裘遠之低聲道。
他有些後悔。
若是之前肯下血本,多給許秋一點優待,或許早就把人給挖過來了!
而如果許秋已經是協和的人,哪怕是常微罹,也不敢貿然挖牆腳。
而現在,想要再拿下許秋,難度比之前可要高多了。
鄭酉目光深沉地道:“之前我就覺得許秋的價值不弱於戴教授,現在更是堅定了這一想法。”
裘遠之歎了口氣,點頭道:“我會親自去見見許秋,如果可能的話,你們骨科或許要多一個主任了。”
而聽到這話,鄭酉還是有些擔心。
儘管協和主任這個待遇已經極其驚人。
全國恐怕沒有多少醫生能拒絕這種誘惑!
但……許秋還真不一定看得上。
對方之前招攬的時候,就對協和的各種職位不是很感興趣,如今隻是拿出一個骨科主任,真的有用嗎?
旋即,鄭酉道:“我覺得還能提。”
“還提的話,就要花真金白銀了。”裘遠之眉頭微微皺起。
協和在自己的範圍內任免主任,可以說是無本買賣。
但對外界卻是巨大的財富。
而如果給主任都不管用的話,那可能就要給科研項目,給經費,甚至於給項目組、實驗室了。
鄭酉道:“如果能挖來許秋,就算把神經外科研究所分他一半也不是不可以。”
“這……”
裘遠之表情驚愕。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高看許秋了。
卻沒有想到,鄭酉竟然還覺得不夠。
這位與自己公事許久的科室主任,是真的把許秋當成了戴楠一個等級的存在了!
……
鄭酉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後,裘遠之心中依然難以平靜。
他想了想,最後踱步來到了神經外科研究所。
在這裡,他看到了各個實驗室燈火通明。
找個人詢問,才知道今夜具體發生了什麼。
“院長,我先去忙了,還得儘快測出神經誘導裝置的幾項重要數據!”
說著,實驗人員也不等裘遠之答話,迅速離開。
隻留下表情呆滯的裘遠之。
這一刻,這位老院長站在實驗室外,表情充滿了震撼。
我這是……穿越了?
幾天的功夫,怎麼整個協和都被攪動得天翻地覆!
……
此時,無數的目光也從各種渠道,向許秋投來。
有各大醫院。
有各個國內權威大佬、科研機構。
還有醫械公司。
次日。
清晨的陽光落下時,許秋準時準點醒來。
他仿佛已經忘記了昨天獲得的一切榮譽。
今天又是一個平凡的人。
就這麼帶著關卓君、唐安等人吃早餐。
當然,此時關卓君、唐安拿早餐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一想到昨天的種種,他們就有種興奮到占理的感覺……太爽了!
尤其是關卓君。
當了這麼多年醫生,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同行尊敬與愛戴的感覺!
而且。
經過昨天的比賽後,關卓君的位置徹底進入了核心位置。
之前他被安排在邊緣。
算是湊個數而已。
但現在,好些個考官都主動讓出了位置。
鄭酉也沒有阻攔。
於是,關卓君硬生生地擠進了一大堆頂尖醫院科室主任的中間。
然後就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景象。
協和科室主任、華西科室主任、齊魯科室主任、積水潭、臨醫、魔都瑞金、天都天壇……
混進去了個奇怪的東西。
“師兄,你真的太猛了!”唐安驚歎不已。
說完,她又神秘兮兮地道:“這次我得到通知,今天考核的東西不是花裡胡哨的,就是一場簡簡單單的手術!”
許秋抬頭看了過去:“這個你也知道?”
曆年的真題,唐安能拿到就很讓人吃驚了。
結果,現在連即將要考核的題目她都知道?
唐安微微一笑,道:“其實很好猜的,隻不過一般人懶得去查。常院士近幾個月招募了一群稀罕的病人,還有一個是從我們璟瀾醫療那邊要走的。
“昨天,病人就從璟瀾醫療出發了……所以不難推測,這個病人大概是給今天的考核準備的,肯定就是手術了。”
這玩意兒,要說保密,也需要保密。
畢竟讓人提前知道病人的情況,也就能提早做應對,不太公平。
但說到底……也無所謂。
手術這玩意兒,行就是行。
能做的話,哪怕是當場才知道病人的情況,能操刀的人照樣可以做下來!
但本身技術水平不行的,哪怕提前半個月知道,也沒時間練手術,肯定拿不下來了。
況且……
能被常微罹選中的病人,又怎麼可能簡簡單單?
“對了,師兄,還有一件大喜事!”
唐安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