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趁著吃早飯的時間,紀天問把要去川南的事情說了一遍。
得知盧旺被控製住,眾人都表現的異常興奮。
“這個老王八,我還以為他能縮到死都不露頭。”紀無庸罵道。
白芷渝則冷笑道:“花一百個億請殺手,老不死的還挺舍得下本兒。”
紀天問語氣冷漠道:“我會讓盧旺知道,跟我們為敵,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
說完,站起身,走到大號嬰兒床前。
俯下身,在三個奶娃的小臉上分彆親了一下,這才離開。
孟蕾要上班,趙以晴要照顧兒子。
送紀天問去機場的任務,自然便落到了虞靜竹頭上。
商務車內。
紀天問一手攬著網癮少女纖細的腰肢,一手握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掌,說道:“我這回去川南,大概得三五天時間,你可得把自己照顧好了。”
“彆碰冷水,彆吃涼的,注意休息。”
“要是我回來,發現你沒聽話……”
說到此處,紀天問手起巴掌落,拍在網癮少女的臀兒上,說道:“這就是後果!”
虞靜竹麵色微紅,白了他一眼道:“你出門在外,操心你自己就行了,家裡人多,我就算是有個頭疼腦熱,也不缺人照顧我。”
一路到了機場。
吻彆過後,紀天問進了VIP通道。
……
抵達川南,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紀天問到了聶家,在聶奉的帶領下,去到他所住的小院。
房間裡,盧旺躺在床上。
他沒睡覺,隻是呆呆的看著房梁,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老東西醒了之後就這樣了,跟個植物人一樣,跟他說話,他像是沒聽到,伸手在他眼前晃,他也沒反應。”聶奉說道。
紀天問笑道:“盧旺這種情況,得對症用藥,方法沒用對,肯定不會有效果。”
“哦?”聶奉饒有興趣道:“這麼說,你知道怎麼能讓這老家夥恢複正常?”
紀天問點頭承認道:“說沒用,得唱。”
“唱?”聶奉不明所以道:“唱戲?”
“唱歌。”紀天問回了一句,邁步走到床邊。
伸手在盧旺眼前晃了晃。
果然,沒有反應。
紀天問不慌不忙,開口唱道:“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下一刻,奇跡出現了。
盧旺身軀一震,渙散的眼神恢複聚焦,一字一頓道:“紀!天!問!”
聶奉和兩個保鏢見狀,全都驚呆了!
之前他們用了好多辦法,盧旺都一點反應沒有。
可紀天問隻是唱了一句,盧旺就這麼大反應。
這簡直就是華佗在世,神醫啊!
紀天問冷聲道:“老東西,到底還是被我抓到了吧?”
盧旺情緒激動道:“我兒子呢?我孫子呢?”
“放心吧,在醫院裡躺著呢,不會有生命危險。”聶奉回答道。
不過,他沒說的是,生命危險是沒有,但中毒後遺症還是有的。
當然,紀天問昨晚讓人放的並非殺人蜂,頂多也就是截個肢而已。
盧旺咬牙切齒道:“紀天問,你有什麼事衝我來,我家裡人是無辜的。”
紀天問嗤笑道:“要不是怕你受不住,老子真想一巴掌抽死你!”
“你家裡人無辜,難道老子家裡人就不無辜?”
“你買凶殺人的時候,交代過隻針對我一個人嗎?”
盧旺當場氣急,卻是無法反駁。
紀天問蹙眉道:“懶得跟你廢話,把永生組織的信息說一遍吧,你兒子和你孫子還能少遭點罪。”
他自然能看出來,盧旺是把兒子和孫子當命根子。
用盧欣榮和盧興懷來威脅,是最有用的。
盧旺聲音沙啞,態度卻很強硬道:“你想讓我告訴你永生組織的信息,除非把我兒子和孫子送出國。”
“送出國不可能,我可以幫你把他們送進宮。”紀天問詳細解釋道:“進宮,就是把他倆閹了。”
“以後他們不再是你的兒子、孫子。”
“而是孫子、孫女。”
“你敢?!”盧旺目眥欲裂道。
紀天問輕笑一聲道:“覺得我不敢是嗎?那就等一等吧。”
“我這就聯係專家,讓你兒子和孫子,當著你的麵做變性手術。”
說著,拿出手機。
盧旺徹底慌了神,忙道:“彆!彆對我兒子和我孫子下手!”
紀天問懶洋洋的說道:“這就得看你表現了。”
“你要是表現的好,我說不定會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這話都沒有多少可信度。
盧旺眼神凶戾道:“紀天問,你彆逼我!把我逼急了……”
紀天問衝聶奉說道:“聶爺爺,盧旺這老不死的,好像不太相信我敢對他兒子和孫子做什麼,還是把他們弄過來,讓他們祖孫三代團聚一下吧。”
“可以。”聶奉點頭答應,然後吩咐兩個保鏢把人帶過來。
十五分鐘過後。
兩個臉胖腫脹,眼睛隻剩下一條縫的男人,出現在盧旺麵前。
其中右手纏著繃帶的男人勸說道:“爸,彆再繼續拉硬了,這麼耗著,對誰都不是好事。”
盧興懷淚流滿麵道:“爺爺,算我求您,您知道什麼,趕緊告訴紀天問吧,我不想再接著挨打了。”
盧旺滿眼心疼,還沒等說話,就見紀天問不知從哪兒拎來一根棒球棒,掄起來砸向盧興懷的後背。
“啊啊啊啊啊!”盧興懷發出淒慘的叫聲,連帶著整個人失去重心,從輪椅上摔下去,直接趴到地上起不來。
“興懷!”盧旺眼珠子都紅了,看向紀天問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紀天問不理會盧旺能殺人的眼神,再次掄起棒球棒,砸向盧興懷的胳膊肘。
“啊啊啊啊啊!”盧興懷又一次慘叫出聲,感覺手肘都被打斷了。
紀天問動作不停,再次舉起棒球棍。
這一次,對準的是盧興懷的腦袋。
“我說!我全都說!”盧旺再也無法忍受,用儘最大力氣喊道。
然而,紀天問手裡的棒球棍,還是砸在了盧興懷另外一隻手肘上。
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問道:“老東西,你剛剛說什麼?”
“我沒挺清楚,你再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