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彆墅。
見到紀天問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趙以晴好奇問道:“天問哥哥,怎麼了嗎?”
紀天問略作沉吟,也沒隱瞞,把盧一諾告知給他的信息說出。
當然,他沒說打來電話的人是盧一諾,隻說是安插在盧家的臥底。
“有可能是盧旺故意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孟蕾說道:“盧旺這種年紀的老狐狸,說是人精也不過分,不能小瞧了他。”
紀天問頷首,對此表示認同,接著說道:“不管盧旺打的什麼算盤,把這件事當真的聽總歸不會有錯。”
盧一諾說的是十個人,紀天問索性就按二十個人來準備,提前把富裕量打出來。
“上次那個沙魯克過來,可是太險了。”虞靜竹說道:“要是盧旺真找十個過來,那麼麻煩可就大了。”
紀天問深以為然道:“確實。”
他跟沙魯克交過手,自然知道對方有多難對付。
真來十個沙魯克那樣的,就算把紀氏集團參加過特訓的保安隊叫過來,那也隻有送人頭的份兒。
思忖半晌,紀天問開口道:“看來這回得靠明傑了。”
“靠他?”趙以晴搖頭道:“天問哥哥,你彆開玩笑了,就明傑那兩下子,他連沙魯克都打不過。”
紀天問笑道:“明傑打不過沙魯克,但他可是龔氏武館的女婿。”
“龔氏武館參加過不少接待外國領導人的安保工作,這方麵肯定專業。”
“把他們找過來,安全問題就有很大保障了。”
此前,龔大力親口承諾過,有需要的情況下,龔氏武館可以出手幫忙。
這種人情很難得,等閒情況下,紀天問也不願意輕易用掉。
不過,權衡一番過後,紀天問還是決定要用。
龔大力的人情固然重要,可該舍得的時候,必須得舍得。
真要是團滅了,擁有再重要的人情也都沒用了。
“我現在就給明傑打電話。”趙以晴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孔明傑。
電話接通,她當即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道:“你外甥都滿月了,還不知道有你這麼個舅舅呢,你是打算待在魔都一直不回來了?”
“師姐,可彆冤枉人啊!”孔明傑連忙解釋道:“我給小外甥準備了禮物,就等做好了之後回去,再有個三五天,就差不多做好了。”
“這還像話。”趙以晴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有件事,需要你嶽父幫忙。”
說著,便把麵臨的危機說了一遍。
孔明傑聽完之後,當即驚呼道:“十個沙魯克那種級彆的高手?!”
被沙魯克虐過的他,著實嚇的不輕。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孔明傑說道:“師姐,我這就跟龔叔說,有消息第一時間聯係你。”
電話掛斷。
趙以晴看向紀天問,底氣明顯不足道:“天問哥哥,明傑能搞定嗎?”
“應該問題不大。”紀天問說道。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繞開孔明傑,直接跟龔大力聯係。
之所以讓孔明傑跟龔大力說這件事,主要還是為了凸顯對小舅子的重視。
這時,紀無庸開口道:“總是靠彆人幫忙,不是長久之計。”
“那您的意思是?”紀天問詢問道。
紀無庸想了想,說道:“實在不行,咱們也學盧家,建一個地下安全屋。”
“真遇到緊急情況,所有人全都轉移到安全屋裡。”
“打不過,起碼咱能躲起來搬救兵。”
說乾就乾。
當即,紀無庸開始打電話聯係人。
白芷渝也沒阻攔,更沒覺得紀無庸是小題大做,聽風就是雨。
如果有安全屋的話,之前雷老邪和沙魯克打上門,也不至於那麼提心吊膽。
更何況,現在有了三個寶貝疙瘩,安全問題就更加值得重視起來。
晚飯過後。
趙以晴抱著紀樂知,孟蕾抱著紀清瑤,虞靜竹抱著紀汐瑤。
三人一個抱一個娃,先行去到了二樓。
白芷渝簡單吃了口飯,也跟著跑去二樓。
紀天問和紀無庸則去到書房裡。
“我剛剛打聽了,安全屋建起來,最快也得半年時間,盧旺應該不會等咱們把安全屋建好了再派人過來。”紀無庸說道。
紀天問沉吟道:“看來得主動出擊了,盧旺這老王八蛋賊心不死,得想辦法把這顆毒瘤給鏟了。”
千日做賊容易,千日防賊就難了。
敵暗我明,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殺出來,總歸內心難安。
紀天問覺得,有必要做兩手準備。
一邊防禦,一邊進攻。
“你還打算用老辦法?”紀無庸問道。
紀天問點頭回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話音剛落,紀無庸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發現打來電話的正是聶建華。
紀天問拿起茶壺,出門泡茶。
等拿著茶壺回到書房時,就聽紀無庸說道:“剛剛得到消息,盧旺帶著盧家人,轉移到安全屋裡了。”
“呦嗬!”紀天問驚奇道:“這老小子能耐了啊,都猜到我想乾嘛了。”
“吃一塹,長一智。”紀無庸說道:“盧旺之前吃了那麼大的虧,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紀天問蹙眉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老家夥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搞。”
“那就是你的事了。”紀無庸端起茶壺,起身道:“我看我孫子孫女去了,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紀天問一腦門黑線道:“爸,您還沒退休呢,彆總想著當甩手掌櫃行嗎?”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恨不得現在就退休。”紀無庸冷哼一聲道:“老子不能把夢想照進現實,把現實照進夢想還不行嗎?”
然而,嘴上埋怨著。
臨出門前,還是說道:“你聶叔剛剛在電話裡說,盧旺近幾個月,一直忙著給他孫子治第三條腿,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做一做文章。”
紀天問追問道:“具體怎麼做呢?”
紀無庸沒再理會他,端著茶壺,出了書房。
指望不上老爹,紀天問也隻好自己想辦法。
很快,一個個想法冒出來。
可惜,想法看似可行。
但細想,又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