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帶著兩個孩子搬到海邊彆墅,最高興的莫過於紀無庸和白芷渝夫婦。
白芷渝高興於再想見兩個寶貝孫女兒,不用來回跑了。
紀無庸則高興於,不愁抱不到孫子了。
一個孫子,兩個孫女,加起來三個小家夥。
一個人,肯定是抱不過來。
所以,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他肯定能抱到一個。
晚飯時間。
白芷渝和紀無庸坐在沙發上。
前者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孫女,後者則抱著孫子。
兩人的臉上,笑容從來沒斷過。
“楹楹,暖暖,你們爺爺抱的是你倆的弟弟,大名叫紀樂知,小名叫小滿。”白芷渝滿臉慈愛,給懷裡的孫女介紹著。
兩個小奶娃咧開小嘴兒,眯了眯眼睛。
而紀無庸懷裡的紀樂知,則瞪著大眼睛,看著兩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姐姐。
像是在好奇,兩個姐姐怎麼會長的一模一樣?
紀無庸樂嗬嗬的說道:“你們仨都乖乖的,長大了爺爺教你們釣魚。”
“呸!”白芷渝沒什麼好氣道:“釣魚那是老年人才乾的!”
“我這仨寶貝疙瘩,應該是活蹦亂跳的。”
“你敢教他們釣魚,我把你丟海裡喂魚!”
紀無庸也不在意被懟,依舊樂嗬嗬的說道:“我倒是想教,問題是他們也得坐得住,有那個耐心才行啊。”
白芷渝沒理會他,而是衝三個小奶娃說道:“彆聽你們爺爺的,等你們再大點,奶奶帶隊,想去哪兒玩,奶奶就帶你們去哪兒玩。”
“遊樂場、電影院、動物園、植物園、海洋館,咱家全都有。”
“要是沒有的,讓你們爺爺給你們投資,現建一個出來。”
紀無庸聽到這話,當即昂首挺胸道:“你們奶奶說的沒錯!”
“到時候想玩什麼,就跟爺爺說。”
“咱家有的隨便玩,咱家沒有的,爺爺出錢給你們建!”
不遠處。
坐在飯桌上的紀天問,看著這一幕,內心不由得頗多感慨。
前世今生,這樣的場景,是做夢都不曾擁有過的。
可如今,真的成為了現實。
然而,沒等他繼續感慨,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電話,就聽一道耳熟的嗓音,從聽筒裡傳出:“紀天問,我是盧一諾,打電話給你,是想提醒你,你快完蛋了!”
“沙魯克那樣的高手,盧旺這次足足請了十個,目前已經有一半的人到盧家了。”
“你要是不想英年早逝,趕緊提早做準備吧。”
言畢,直接把電話掛斷。
紀天問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盧一諾所言屬實,那麼他確實得提早做準備。
一個沙魯克,都險些把他逼上絕路。
十個跟沙魯克同級彆的高手一起出動,結果會是怎麼樣,自然不存在懸念。
不過,盧一諾不等他發問,便把消息說出來。
然後,乾脆的掛斷電話,這讓紀天問感到很意外。
以盧一諾的性格,掌握這麼重要的情報,肯定得拿腔拿調,狠狠刁難他一番才對。
此外,盧一諾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虛弱?
紀天問也沒多想,不管盧一諾是不是惡作劇,故意嚇唬他。
反正他隻要當真的聽,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隻是他不知道是。
掛斷電話後的盧一諾,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坐在輪椅上,額頭上布滿虛汗。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剛剛進行過劇烈運動一般。
就在此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
緊接著,盧旺邁步走進來。
在其身後,是坐在輪椅上的盧興懷,以及推著輪椅的盧欣榮。
“盧一諾,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吃裡扒外的白眼狼!”盧興懷破口大罵道:“你居然給紀天問那個王八蛋通風報信,你簡直就是盧家的恥辱!”
“嗬嗬。”盧一諾冷笑,繼而嘲諷道:“死掉的蠶寶寶,不配跟我說話。”
一句“死掉的蠶寶寶”,當場讓盧興懷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他漲紅著臉,伸手指向盧一諾,高聲怒吼道:“給我打!打死這個賤.貨!”
然而,守在門口的安保人員,沒一個聽他的。
畢竟盧興懷往上有盧欣榮,盧欣榮再往上有盧旺。
有這兩個人在跟前,盧興懷說話自然沒什麼份量。
而盧興懷之所以因為一句“死掉的蠶寶寶”而暴怒,自然是因為被戳到了痛處。
現如今的他,已經是三條腿全廢。
盧旺和盧欣榮找遍了名醫,中藥、西藥、針灸、理療……各種方法全都用上。
罪是一點沒少遭,卻一點沒見好。
盧一諾繼續拱火道:“盧興懷,你那東西,現在除了撒尿,沒彆的作用了吧?”
“這就是你的報應!”
“你應得的報應!”
盧興懷怒目圓瞪:“你他媽現在不照樣坐輪椅?你有什麼資格笑話老子!”
“老娘夜深人靜的時候,用手解決,起碼還有感覺,可你呢?”盧一諾直接懟道:“你能把你那條死掉的東西扶起來嗎?”
盧興懷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
盧欣榮同樣忍不住要發作。
結果盧旺搶先開口道:“盧一諾,你有沒有想過,你知道的信息,都是我故意讓你知道的呢?”
“老不死的,你什麼意思?”盧一諾語氣一厲。
盧旺冷笑一聲,卻是沒有開口解釋,隻是說道:“跟我玩心眼,你還嫩了點!”
“盧家風風雨雨到現在,你指望靠著一個紀天問就能扳倒?”
“另外,你給紀天問通風報信,應該還有彆的原因吧?”
“是看上他了?”
說到此處,盧欣榮接過話茬,揶揄道:“我倒是聽說,聶奉有心想讓紀天問當聶家女婿。”
“盧一諾,有空的時候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就你現在這個德行,你拿什麼跟人家聶可卿比?”
盧一諾嗤笑一聲,眼深卻是眼神微不可察的黯了一瞬,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掌,也不自覺加了幾分力氣。
她不再開口說話,內心暗自歎息道:“但願你彆把我的提醒當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