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難伺候的很(1 / 1)

蕭崇低眸看著她,看著她臉紅紅的,抬眸望著她,有點不安與忐忑。

而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他動了動唇,好半晌的說不出話來,許久,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問:“真的?”

他發現他的聲音,都好似有些顫抖。

她微微搖頭,“不知道,就是沒來。”

她多少有點怕,心裡沒有當媽媽的準備,發現沒有來例假,就找她商量。

蕭崇隻覺得,他的胸口跳的前所未有的快,遇到她之前,她沒有計劃要成家,更沒有計劃要打算有個孩子。

可現在好似有,他竟覺得熱淚盈眶。

畢竟,他並不知他的來處,有記憶開始就與一對白人夫婦生活在一起。

那對夫婦短暫的給過他溫情,在他中學的時候就過世了。

後來,妹妹也走了,他也入了歧途。

家,對他而言,是他從未去想過的,因為他知道,那是無可企及的夢,既然終究是夢一場,他何必去執念,去要那得不到的呢?

可是她在身邊,將他的心占據的滿滿的,無數次的交頸纏綿,她擁著他,或者親吻他時,那種溫暖無法言語。

他知道,那是幸福的滋味。

可如今,他才覺得是真的幸福。

他要有孩子了嗎?

有一個與她的孩子了嗎?

他有點心慌,甚至有些想要落淚。

他要怎麼養孩子啊?

他終於有了反應,抱住她,深深的吻了她許久。

她眼眶泛紅,有點嬌憨的望著他,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如果有了,怎麼辦?”

“生下來啊,我養。”他說,“心心,你真是我的心肝兒啊。”

水心的臉紅了紅,眼神有些甜膩的望著他,“真的有了,我會害怕。”

“不怕,我可以學,把跟孩子照顧的很好,也會護的很好。”他說。

她的心安定了下,趴在他的胸前,她覺得心暖暖的,也甜甜的。

她笑了笑,然後從他懷裡抬起頭,湊到他的唇邊又親了親。

蕭崇覺得心顫,掌住她的後腦勺,深切又珍視無比的吻她。

水心隻覺得心化成水了,勾著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的愛意。

他從未這樣吻過她的,這樣珍視,就仿佛她是他的寶貝一般。

以前,他的吻總是濃烈無比,要灼燒她一般。

她喜歡他吻她的,仿佛不夠一樣,她喜歡這樣的日子,與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有一個孩子,也很好很好的。

蕭崇平複了心情,就去買了驗孕棒。

她紅著臉給他看的,他興奮的抱著她轉了圈,他……真的要當爸爸了!

原來,當爸爸是這樣的感覺!

水心嚇壞了,摟緊了他的脖子,“彆這樣用力,有孩子了。”

他點頭,“好,好,好,保險起見,我們去醫院查一查,讓我也好放心。”

去了醫院,做了檢查,她的確是剛剛懷孕。

蕭崇一時間沒法自控,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就很用力的吻她。

安娜陪著姐姐去做產檢,看到這一幕,眼眶都要氣紅了。

蕭崇啊……還是那個情緒從不外露的男人嗎?

如此狂浪,他那模樣,顯然是喜歡懷中女子喜歡的緊。

如果要他的命,他也會給的。

安娜的姐姐也看到了,她知道安娜的想法,“他既無意,你且不要執著,免得傷了自己。”

安娜點頭應著,可是心中終究是不服氣的。

憑什麼啊,他們已經口頭約定要聯姻的了,怎麼這個女人來了,一切都變了呢。

她真的是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那女人,被她吻得紅唇瀲灩的,羞澀的望著男人時,她心中更是嫉妒了。

也不是那種絕色的美人,小家碧玉一樣,清清純純的模樣,沒有什麼太特彆的。

……

江栩在E國,低調的找張沁。

平日裡多在展廳裡待著……希望能夠見到他。

隻不過又過了半月,還是沒有線索。

安娜是無意間知道的,江栩在找人。

在江栩離開展廳,踏著風雪,回家的時候,在關門之際,安娜站在了門口。

“你要找的那個女子,我見過。”安娜道。

看著眼前留著胡須,糙漢一樣男人,他悲愴寂寥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什麼?”

“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白白的,長發,左眼有一顆痣,不使勁看,看不出來。”安娜說。

她自然不知道那麼清楚,她問過給她檢查的醫生,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具體樣子,東方麵孔,本就印象深刻,皮膚很白,社交距離隱約能看到她眼下那一顆不起眼的痣,彆有風情。

“你……為何要幫我?”

“我有我的想法,讓你去找她,自是不會害她的。”

江栩這大半年,一直都在找張沁。

他推算了所有的可能,張沁沒有被謝靖同的人帶走。

去無辜的消失,她的人際關係簡單,他推算,甚至去回想。

鳳凰山上來了一個陌生人,一住好久,深居淺出。

那家人,形容了他的樣子,張栩尋他的來處,才知,他可能是當年除夕救助過的人。

不然的話,為何救他。

可又為何偏偏帶走了張沁。

又過了小半月,打扮成醫生模樣的江栩,終於見到了張沁。

她似乎過的很好,唇邊掛著瑩瑩笑意,眼睛明亮又明媚,與過去時無異。

她去做檢查時,他跟著進了房間,摘下了口罩。

躺在床上,做彩超的女人,愣了愣,“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江栩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什麼?”

他望著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從小青梅竹馬,他上高中時,收到女生的情書,“江栩,你可不可以不要談戀愛啊,影響學習的。”

“好。”

“那等我長大了,咱倆談。”那個時候才幾歲啊。

“我看見你跟彆人在一起,我好難受!”

她高中時,小女孩的心思也好猜了,偷偷的勾著他的手指,紅著臉與他說,“江栩,我喜歡你。”

他去國外上學,兩人沒有斷了聯係。

他鼓勵她,而她……讓他在外麵注意照顧好自己。

他沒想過要彆人的,隻想……等她畢業,兩個人結婚。

青梅竹馬,互相喜歡,沒有比這更得意的事了。

可是,他不曾想過,有朝一日,相逢再見,她竟不認識他,眼神陌生到讓他不忍對視。

許是,他看她的眼神太過的熱切了,掀起衣服,等著做檢查的人,忽然就防備起來,“你……是醫生嗎?”

他回過神,“你……像是我的故人一樣,有點失態。”

他離開了檢查室,沒一會兒,進來一個新的醫生。

水心躺在床上,心跳的很快,莫名就覺得那個人好熟悉啊,仿佛哪裡見過似的。

讓人忍不住的親近,她說不出來,心裡也不太舒服。

做完檢查,她走出來,蕭崇就在外麵就拎著她的包,拿著她的外套,走向她,接過她手裡的單子,然後給她穿衣服。

遇到一個“奇怪”人的事情,被這溫柔的舉動給衝散了。

她輕輕的抱住他的腰,與他說,“寶寶,很好呢。”

蕭崇撫著她的頭,“嗯。”

江栩就看著兩個人眼裡情意流轉,牽著手離去。

奔波這麼久,他幾乎要疼的嘔血了,也隻能這麼看著她離去。

因為她……看起來那麼幸福,那種幸福不忍被人打擾。

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也那麼珍視。

本想帶她回去的,可如今……怕是難了。

江栩又在E國留了兩個月,又兩次產檢,他都在,待她溫柔又細致。

而張沁,也是真的愛他。

因為他見過……她愛他的這幅樣子,就是這樣,一心一意,滿眼裡都是對方。

安娜聽聞江栩要離開時,很是詫異。

“那……那她呢,你不帶他走了嗎?”她本想禍水東引,若那女人跟著男人在一起,讓蕭崇發現,直接把兩個人都打死。

可這算什麼?

這就走了嗎?

安娜從未看見過他真正的樣子,胡子拉碴的男人,隻不過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看著身形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

可是什麼都不做……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著那雙溫潤的眸,迸發出寒光。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彆想著動她。”

安娜低笑,“你在E國,若不是我,你根本見不到她。”

江栩沒有說話,是啊,在E國,他終究是有心無力,什麼都做不了。

他一直都找不到張沁的消息,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江栩又去了畫展,找到了負責人,留下了兩句話,給張沁留下了一筆錢。

家人都不在了,她忘了,愛上了彆人,這或許對她而言,也是最好的選擇。

那個男人,至少待她很好,若不如此,她不會笑的那樣燦爛,活的那樣開心……

……

蕭崇從程岩的手裡,拿到一張卡,裡麵有兩千萬。

還留了兩句話,護好她,還有一句,管好安娜。

他始終沒有與江栩見麵。

很多年前,與他也不過是匆匆一撇,隔著很長的距離。

他坐在書房出神,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他循聲望去,就看著那個小女人,又探進腦袋來,“忙完了嗎?寶寶,想你了。”

程岩識趣兒的離開,他抬手,讓她過來。

懷了孕的小女子,肚子能看出來了,但很快樂,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會疼人的,許是覺得媽媽年紀小,也不折騰她。

他伸手將她拉入懷裡,她坐在他的腿上,親了他一口。

他很是受用,摸了摸她的肚子,“哪個寶寶想我了?”

她拍了拍肚子,然後又靠在他的耳邊,“還有我啊。”

她聲音軟糯,似在撒嬌,呼吸落在他的耳邊,更是勾人心弦,讓他心動不已。

他側了側臉,循著她的唇,“彆撩撥我,嗯?”

又不能碰,白白的讓他難受。

她坐在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臉,“愛寶寶,也愛你啊。”

他喜歡她這樣說話,會疼他。

每當這樣的時刻,他就無法自控。

孕期這小女人孕激素的緣故,總是賴在他的身上,與他黏糊。

他自然是縱著她,定期的喂她糖。

隻不過,肚子裡有個孩子,他隻能忍,她也不儘興。

每每紅著眼眶望著他時,他就很無奈,咬著她的耳朵,“真的是把你慣壞了,嗯?”

平日裡說太重,覺得現在又輕了。

難伺候的很。

他親了親她的肚子許久,她才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裡,“我會補償你的,等生完,好不好?”

“好。”他應著,愛不釋手的摸摸她,給自己解饞。

第五個月的時候,她的肚子又圓潤了不少,他發現她的手都開始腫了,他心疼的不行,與她商議:“要不就不生了吧?”

“你瘋了嗎,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不要你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爸爸呢?”

說完後,她又擔心的摟著他的脖子,問他:“我現在是真的腫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的。”

“你不許去找彆的女人,聽到了沒有,再喜歡也不行。”

“好,絕色萬千,我隻要你,隻要我的心心。”

產檢,她還是照例陪著他。

隻不過到了檢查室時,男士止步。

他隻好在外麵等。

水心在做檢查時,安娜穿著護士袍進來,“你根本不是她的未婚妻,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