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還書(1 / 1)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1215 字 7天前

人在夜深人靜時容易胡思亂想,我坐在床上把玩著打火機,思考了兩個多小時,從去年十月份來千島湖到現在,期間遇到的各種人,碰到的各種事兒,都回想了一遍,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無力感或許來源於未知。

千島湖的麵積相當於一百多個西湖加在了一起,古獅城,古賀城,連同三十萬淳安人的故鄉長眠湖底,唐代陳碩真,北宋方臘,都曾在淳安聚兵數十萬,無數人戰死在了這片地方,這些曆史上的亡靈和當年移民時代的亡靈共存在了這片幽藍之下,如果它們能發出聲音,我想湖底應該很熱鬨,我們這些生活在岸上的人應該能聽到從湖底傳來的“回聲”才對。

總之不管要麵對什麼,我和把頭這次保持了高度默契,我兩對外都表現的很正常。

次日,我一早便開車去了小診所。

“宋姐,書還你,我全看完了。”

“你隻用了一晚上就看完了?”

看她略帶吃驚的表情,我道:“是啊,不過我也是走馬觀花。”

“那你說說,看完了有什麼感想?”

“感想....可能對那事兒了解的更透徹了。”我說。

她聽後竟然笑了。

“大言不慚,你根本沒有碰過女人,竟然說對那事兒了解的更透徹了?真是好笑。”

我正色道:“宋姐,這你就是歧視我了,出口成章的人往往不一定就是狀元,懂得天下美食的人往往不一定就是廚師,我這叫從理論出發,驗證實踐,從古書中汲取,看穿古今,在男女那點事兒上,我大成了啊。”

“小項子,我雖懂醫術,但對心理方麵的問題欠缺研究,你有沒有找專業的心理醫生看過?”

我皺眉問:“何出此言?”

她單手扶著額頭,望著我說道:“沒什麼,我覺得你可能在精神方麵,多少有點兒毛病。”

我指了指自己腦袋,笑道:“正常的很,我這裡麵裝的都是知識,我不單看過你這本古早版的素女經,我還看過古早版的洞玄子,抱樸子,容成經,玄女經,秘本精丹,遵生八箋種子篇,合陰陽,玉房秘訣,玉房指要。”

她聽後皺眉說:“彆的沒什麼,你竟然看過遵生八箋種子篇?”

我點頭。

“你在哪裡看到的?”

“以前在苗寨看到的。”

“苗寨....我還以為種子篇早就遺失了,你沒有試過上麵的法子?”

“沒有!我把那書燒了,因為我覺得那書中很多內容太過害人了。”

她看了我幾秒鐘,歎道:“也罷,雖然很可惜,但燒了未必不是件好事兒,失傳的種子篇上記載了很多抽陰惡補之術,若是流傳開來恐怕會危害一方。”

“宋姐,惡補我知道,什麼叫抽陰?”

她微笑道:“你不是說你在這方麵大成了?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我表示真不知道。

她解釋道:“男人有脫陽,女人自然有脫陰,抽陰則是在脫陰的基礎上用藥物加技法形成的一類路數,那種是最凶狠的補陽術,被抽了陰的女人會麵黃身疲,那裡發臭,快則一到兩年,慢則三到五年,必死無疑,世上也無藥可補。”

聽了她的解釋,我腦海中回想起了。

苗寨的人說老蠱王四任老婆都沒有活過五年,這不是和宋醫生說的對上了嗎?還有當時馬鳳鳳的狀態,她身上確實臭的很。

我不想繼續深聊這個話題,便問:“宋姐,小姑奶奶和屎無常人呢,在地下室?”

“沒在,她們去啤酒廠了。”

“啤酒廠?哪個啤酒廠?”

“千島湖啤酒廠,鎮坪那個。”

“她們去那裡做什麼?”

“有個朋友的墳在那裡,師妹去祭拜了。”

她起初說啤酒廠我不知道,但她說鎮坪的啤酒廠我知道。

千島湖啤酒很多人都沒喝過,我喝過一次,當時在本地算有名的,後來的啤酒小鎮就是挨著啤酒廠建成的。因為從診所開車回去剛好要路過那一帶附近,所以我便往那兒拐了一下。

十一點鐘左右到了地方,沒看到她們人,就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聲聲大喊。

“啊!你他媽的!”

“停下來!快給姑奶奶停下來!”

隨後我吃驚的看到,屎無常正推著小姑奶奶高速狂奔。

輪椅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那速度簡直跟火箭一樣!

她兩根本沒注意到路邊車上的我!

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陣大笑聲。

望著後視鏡中越跑越遠的屎無常和輪椅,我忍不住笑了。

但是下一秒沒忍住,我又哭了。

將車玻璃升起來,我擦了擦眼淚。

我在心中祈禱道:“老天爺啊,彆他媽的老乾這種事兒,發發善心,有種給個奇跡看看。”

月末這天,午後。

小院兒的石桌上擺了一壺四杯。

“把頭,峰哥,不用留人照顧我,我可以留下來幫你們看家,總之我現在自己能照顧自己。”

魚哥道:“你的傷沒幾個月好不利索,我們這次進山不知道哪天能回來,把頭意思是你先去城裡賓館暫住,畢竟城裡吃飯買菜各方麵都方便。”

豆芽仔點頭:“是啊兄弟,山裡沒信號,我們都去挖寶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放心,萬一你有點兒什麼意外怎麼辦?你舅舅走前把你托付給了把頭,我們肯定不希望你出事兒。”

小萱溫柔道:“小陽,把頭已經在市裡幫你找好住的地方了,那裡比這裡安全。”

“小萱姐,我不走,我不想走....”

“你們不要攆我走,我還有用!我可以留下來幫你們打掃房間衛生,我....我可以幫你們喂貓喂鴨!”

我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道:“彆多想,沒人攆你走,我們這樣安排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我還有很多東西沒交給你,你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學。”

“峰哥...你們真不是要攆我走?”

看他一臉惶恐擔憂,我舉手道:“我以我神眼峰在道上的名義發誓,絕不攆你走。”

把頭放下茶杯,說道:“放心吧小陽,雲峰的意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

他看了看把頭,又扭頭看了看我,下一秒笑了。

我知道,他是怕自己成了累贅,怕我們離開千島湖不帶上他,實際上他想多了,在起義軍寶藏沒找到前我們不會半途而廢。

我們沒人覺得他是累贅,把頭看重他爺爺的麵子,我看重他未來的潛力,小萱本就一直對他有好感,魚哥巴不得有人能幫忙喂貓喂鴨子順帶著做一日三餐,至於豆芽仔的想法,可以忽視。

某種意義上來說,把頭不吭聲,代表默認了我教他東西。

那他就算是我半個徒弟,平白無故的,哪裡有師傅把徒弟往外攆的?

就算他以後做了野路子,那也是我北派出去的野路子,不能是一般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