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良聽到了有人的叫喊聲,他立刻沉聲吩咐手下:“等他們走到不了位置,就把巨石推下去。”
不管對麵來多少人,都讓他們粉身碎骨。
手下有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提醒:“會長,我好像聽到森林裡有動靜。”
陳金良側耳傾聽了片刻,果然,森林裡有腳步聲。
他皺了皺眉,看來對方也是有備而來,有人打頭陣,有人躲在森林裡,利用地形隱蔽身形。
他冷笑一聲,“自作聰明。”
難道那些人忘了,他手上還有人質?
他讓手下把精神大爺帶上來,大爺嘴裡塞著一塊破布,怒瞪著陳金良。
陳金良:“老東西,彆著急,我會把你們所有人都送上西天。”
他說完就吩咐手下用繩子綁住精神大爺的雙手,雙腳離地把他掛在峭壁最頂端。
他自己的手裡則是拿著一把匕首,距離繩子僅僅幾厘米的距離。
但凡他把匕首稍微往前一送,精神大爺就會從峭壁上墜落,十幾米的高度摔下去,必死無疑。
陳金良衝著森林和峭壁的交界處大喊:“彆東躲西藏了,不管你們來了多少人,如果不想這個老家夥摔死,就乖乖放下武器投降。”
說完,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處。
果然,有一個雙手舉過頭頂的女人走了出來。
“彆激動,我出來了。”
她的聲音洪亮,和剛才喊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陳金良微微眯眼,“彆廢話,讓你的同夥也都出來。”
秦酒保持舉著雙手的姿勢,“我沒有同夥。”
陳金良不想和她多費口舌,手往前送了送,幾乎就要接觸到繩子。
秦酒立刻大喊:“住手!”
隨後,陳樂瑩走了出來。
陳金良:“其他人呢?一次性出來,彆讓我說第三次。”
陳樂瑩:“沒有其他人了。”
陳金良不信:“怎麼可能?你們兩個人就敢來救人?彆以為我不知道,森林裡還有很多你們的同夥吧?我聽到動靜了!”
陳樂瑩一臉坦蕩:“那些動靜是我製造出來的,虛張聲勢而已。”
陳金良有些狐疑,虛張聲勢?
對方如果真的隻來了兩個人,的確是該虛張聲勢,讓他心存戒備,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對方真的隻有兩個人嗎?
陳金良不相信,她們兩個女人的膽子會這麼大,敢孤身前來救人。
什麼虛張聲勢,她們背後肯定還有人,而且還有不少人!
陳金良失去了耐心:“不管你們背後還有多少人,最好讓他們出來,不然……”
他手下輕輕用力,匕首割破了繩子,隻剩下幾根麻繩苦苦支撐著,精神大爺命懸一線。
但是峭壁下依然是兩個人,他們的身後並沒有忽然出現更多人。
陳樂瑩:“都說了隻有我們兩個,你就算現在把繩子切斷,我們也隻有兩個人。”
她目光不著痕跡地看向峭壁那端,已經看到了陸城的身影,他正彎著腰往陳金良處前進。
秦酒也連忙出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是瀕危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吧?為什麼要抓大爺?”
陳金良見都到了這個份上,對方還是隻有兩個人,心裡的戒備也逐漸放鬆了。
他隻想快點解決這三個人,“你們兩個往前走五步。”
陳樂瑩和秦酒十分隱晦地交換一個眼色,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危險的訊號。
絕對不能往前。
可是她們還要為陸城爭取時間。
“磨蹭什麼?再不往前走我現在就切斷繩子!”陳金良威脅道,手裡的匕首隨時都會切斷繩子。
……
孟清音和崽崽一路避開人多的地方,順利進入了協會裡。
畢竟他們現在隻是透明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隱身。
如果有人無聊到盯著空氣仔細看還是會看到端倪的。
於是,他們隻能避開人群。
崽崽的鼻子很靈敏,對穿山甲的氣味也很熟悉,但是這裡的動物太多,各種氣味混雜,讓它一時之間很難分辨,嗅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結果。
於是,孟清音帶著它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靠近格子間的一處牆壁後。
這裡距離格子間很近,能把前麵的情況儘收眼底。
孟清音這才發現運送動物的車有兩輛。
而狀態不同的動物則是分彆被運送到了不同的車上。
有些看起來健康的動物被趕到一輛綠色貨車上,貨車上的動物們看起來也大多健康。
而有些動物,它們或是瘦骨嶙峋,或是老態龍鐘,亦或是像那頭麋鹿一樣,身上有殘缺。
這些動物被趕到了一輛黑色貨車,就是孟清音剛才看到的那輛。
黑色貨車裡的動物目光呆滯,了無生機。
孟清音看了一會兒才確認裡麵並沒有穿山甲,綠色那輛車裡也沒有。
但是她沒有掉以輕心,還有將近一半的格子間是鎖著的,工作人員正一間一間打開房門,驅趕裡麵的動物。
孟清音不清楚黑色貨車和綠色貨車的有什麼玄機,但是她知道絕非好事。
她悄悄往後退了退。
崽崽忽然蹭了蹭她。
這是孟清音和崽崽剛才商量好的動作,他們不方便說話就用蹭蹭的動作代替,意思就是有人來了。
孟清音回頭,對上鹿靈沒有表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