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聞言眉頭一皺,王朋義竟然主動提出降低介紹費,這太可疑了。
他隻是個普通老師,就算想幫學校,也不可能這麼著急,甚至代替他兒子降低介紹費。
李大柱幾乎可以斷定,這個王朋義肯定有問題!
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內鬼,又有什麼目的。
想明白這一點,李大柱更不可能直接答應王朋義了,說道:
“王老師,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隻是委托獵頭公司招聘,跟我最開始的打算不一致,我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王朋義心裡暗罵,李大柱果然是個年輕人經驗少,學校明顯招聘不上來員工,還不找獵頭公司,指望自己招聘,得等到猴年馬月?
更何況,就算學校再物色其他員工,也是一樣的結果,不會有人來麵試的!
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掙了這麼多錢!
果然,讓三個女人和一個小白臉管理學校,能有什麼真本事?
王朋義心裡對李大柱更加看輕,說道:“李先生,我也是為了學校好啊!”
“再過兩個月就要開學了,新員工至少要培訓一個月,時間緊任務重,我身為學校的一員,也想出一份力。”
“你年紀輕經驗少,以前更是沒有管理學校的經驗,不能草率啊!”
王朋義說得義正詞嚴,但掩飾不住對李大柱的輕視。
李大柱輕描淡寫地說道:“王老師,學校是我的,怎麼招聘是我一個人的事。”
王朋義臉色一變,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小子還不願意找獵頭公司合作?
特麼的,這也算誤打誤撞了!
不行,他不能讓李大柱這頭倔驢妨礙自己的計劃!
想到這裡,王朋義又退了一步,說道:“李先生,你得考慮我能理解,要不我把我兒子叫過來,你跟他當麵談談怎麼樣?”
這次,李大柱答應了,“可以。”
他倒要看看,王朋義到底打什麼主意。
薛從文眉頭一皺,沒想到李大柱竟然真的答應了,王朋義可不像為學校著想的樣子。
王朋義卻是一喜,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李先生,我這就給我兒子打電話叫他過來。”
“等你見了我兒子,肯定會改變主意,跟他合作。”
說著,他掏出手機,走到窗戶邊,打了個電話。
三分多鐘後,王朋義小跑著走了回來,高興道:“李先生,我兒子說了,他今天下午和明天白天,會幫你搜羅一批合適的人選,明天晚上帶著名單來見你。”
“如果你滿意的話,就可以合作。”
李大柱點點頭,說道:“王老師辛苦了,那我們明天晚上六點,明月飯莊見,我請你們父子吃飯,談談正事。”
王朋義眼睛一亮,他雖然才來不到一個月,但是也聽說過,明月飯莊是鎮上最高檔的飯店,鬆茸宴特彆有名,就連市裡的大飯店都比不上!
看來明天有福了!
同時,他心裡也有了判斷,李大柱在這麼高檔的飯店招待他們父子,肯定很想跟他兒子合作,隻是還在拿橋罷了。
明天晚上,他兒子大顯身手的時候,一定能安城合作,從李大柱這個有錢人身上,狠狠撕下來一塊肥肉!
談完正事,三人就下了樓。
三層辦公室為了方便使用,是三層樓打通的,在裡麵裝了堅固的鐵製樓梯。
李大柱走在最前頭,薛從文在中間,王朋義在後麵。
“啊!”
王朋義身材肥胖,忽然一腳踩空,驚呼著摔倒了!
此時,三人正站在樓梯上,王朋義肥胖的身子像一顆肉做的炮彈,猛地朝前方的薛從文和李大柱轟了過來!
樓下,不少正在工作的老師看見這一幕,都發出了驚恐的喊聲!
“啊!有人摔倒了!”
李大柱急忙回過身,瞬間調動靈力,準備伸手接住王朋義。
但是薛從文正擋在他身前,肯定會被砸到!
這小子一副弱雞娘娘腔的模樣,被砸一下肯定會受傷。
但是現在李大柱管不了薛從文,必須儘快接住王朋義,否則被衝擊下樓,他不會有大礙,薛從文就慘了!
他那小身板,肋骨至少斷三根!
然而,
下一刻,
隻見薛從文伸出胳膊,一把抵住了王朋義肥胖的身子。
“砰!”
王朋義二百多斤的身體好像撞上了一堵牆般,發出一聲巨響後,就停了下來!
而薛從文隻微微退了一個台階,好像攔住了一個氣球一樣輕鬆。
空氣靜了。
整個辦公室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薛從文。
薛老師不到一米七五,瘦得像一根竹竿,文文弱弱的模樣,怎麼可能輕鬆地接住二百多斤的王朋義?
難道這就是天生怪力?
就連李大柱也驚住了,這個薛從文竟然是個武者!
這樣的力量和爆發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薛從文已經到了化勁巔峰,甚至距離丹勁隻有一線之隔!
李大柱臉色一沉,真是奇怪了,薛從文不像他一樣有仙兒姐姐的傳承,一個孤兒怎麼達到化勁巔峰的境界?
而一個化勁巔峰武者,為什麼來一個鄉村小學當老師?
薛從文在他心裡的懷疑本來已經降低了,但是現在他是內鬼的可能,又提升了三分!
不管薛從文是不是內鬼,他來荷花村學校,肯定另有目的!
這時,薛從文將王朋義扶了起來,充滿親和力的臉上難得有些沉,“王老師,這可是樓梯上,走路注意點,小心害死人。”
王朋義也是一陣心有餘悸,“我、我這是不小心,多謝你了。”
薛從文輕哼一聲,隨後悄悄瞄了李大柱一眼。
待看到李大柱若有所思的神情時,他頓時心裡一沉。
李大柱肯定發現他是武者了!
都怪王朋義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要不是他,他隱藏得好好的,怎麼會暴露武力?
薛從文越想越生氣,但是又無法發作。
李大柱意味深長道:“薛老師,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薛從文臉一僵,嗬嗬乾笑了兩聲,說道:“我隻是小時候學過兩年武,不是什麼厲害手段。”
他剛剛為了接住王朋義,胳膊抬得很高,襯衫下擺從褲腰裡躥了出來,一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李大柱看得一愣,薛從文這腰太細了,簡直比陸媛媛的腰細了一圈兒。
這是男人該有的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