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晃著手裡的酒壺,迷離的目光回落屋中棋局,耐人尋味道:“祂,它,還有祂們...”
蘇弑之勾唇一笑,故作灑脫,懶懶道:“現在,肯定知道,至於之前,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誰知道呢?反正也不重要了....”
李太白嘖舌,對於蘇弑之賣弄玄虛,似乎很是不,追問道:“那你呢,你事先知道嗎?”
蘇弑之微微眯眼。
李太白譏諷一聲,“你不會連我都坑吧?”
蘇弑之聳了聳肩道:“說實話,我之前假設過,可沒敢往下想。”
對於這個模糊的答案,李太白卻欣然接受了。
永恒之內的事情,都弄不明白,至於永恒之外的事情,又哪裡輪得到他們操心。
若是真想了。
也不過是夏蟲語冰,井蛙語海。
好比白鴿與烏鴉。
後者愛上前者,叫妄想。
前者愛上後者,叫荒唐。
是他,也一樣不敢細想,畢竟,活的越久,經曆的越多,就越有自知之明。
李太白眼神示意那盤棋,意有所指道:“那現在呢,都知道了,這棋還下嗎?”
蘇弑之自然明白李太白的言外之意,歎息一聲,“害—”略帶無奈道:“你不會真以為,你和我是執棋人吧?”
李太白苦澀一笑。
蘇弑之自嘲道:“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我,說到底,咱倆也不過是彆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和他們並無不同,隻不過,我們知道內情,能賭一賭,窺得見一縷先機,所以能做一顆有用之子。”
李太白不置可否,吐槽道:“我看未必,你以為你有用,實則,無關緊要。”
“切——”後者切了一聲,隨後扔掉了手中燃燒過半的煙蒂,毫不掩飾嫌棄的說道:
“還是那小子的抽著潤一些,長得一樣,味道,差遠了。”
李太白冷笑一聲,譏諷道:“嗬...早知道,我就不該陪你玩,他身後真要站著一尊宇宙巨頭,知道你我算計了他,怕是死都彆想舒坦。”
蘇弑之半眯著眼,“怕了?”
李太白沒好氣道:“廢話,你不怕?”
蘇弑之努了努嘴,實誠道:“有點怕。”
李太白鄙夷道:“出息!”
二人終究是聊了一場寂寞,李太白那句話說的沒錯,要是許輕舟身後真站著一尊巨頭,知道永恒裡的他們,把他算計了。
要是他安然無恙。
興許還好。
他若是真出點差池,怕是整個永恒,沒一個好的。
至於怕還是不怕?
兩人的回答,卻都是違心的。
他們若是怕。
就不會暗中推動了。
從選擇問世,馳援浩然仙境一戰開始,在到將真相告知無憂,推動人間升天,兩人其實就已經押注了。
壓上的可不止是命,而是自己的一切。
他們不是執棋者。
更不是布局者。
他們就是賭徒。
贏了。
如願以償。
若是輸了。
他們也能欣然接受。
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怕字又從何來的呢?
隻是原本以為知曉先機的二人,剛入局,卻遇見了認知之外的一幕幕後,難掩無力罷了。
故此吐槽幾句,抱怨幾句。
不過。
不管事情如何變。
真靈的默許也好,界靈的視而不見也罷,還是災帶著整個浩然升天,無憂一念成神,少年喚來界外一劍等等種種……
截至目前為止,一切卻都還在局勢之中。
看似整個世界亂做一團。
實則計劃卻有條不紊的正在進行。
至少。
主線沒變,路也沒有歪,還在按照布局之中的預想在進展,他們依舊不慌,也並無不同。
區彆隻是在於。
之前兩人的注意力在棋局之中,而現在,卻在亂局之內,之前是觀棋不語,而現在,是一心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