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瞥了一旁的老頭一眼,問道:“你和他比較熟,你不清楚?”
蘇軾之明知故問:“清楚什麼?”
李太白沉沉說:“他究竟是誰?”
“許輕舟唄。”蘇弑之隨口答。
李太白冷笑一聲,“嗬...”
蘇弑之吸了一口煙,徐徐道:“我聽他跟我說過,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和永恒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李太白長眉下壓。
蘇弑之話音繼續,“不過他說,那可能隻是一個夢。”
李太白長眉一挑。
蘇弑之再吸一口,吞雲吐霧間緩緩又說:“不過,他有一本天書,可讓蒼生如願,我想...這一劍,興許就是那本所謂天書喚來的吧。”
李太白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關於少年。
他自然也知道一些。
數千年的浩然人間,他的那些反常之處,本就跳脫於他們的固有認知之外。
顯然。
許輕舟的出現於浩然是個變數,於永恒同樣是個變數,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似乎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的理念。
他的行事風格。
他時常說自己借來的詩。
還有那些道理後藏著的一個個小故事,都不屬於浩然,也不屬於永恒。
與其相交相談時。
哪怕是他們,在這個後生麵前,也總會覺得自己孤陋寡聞,明明自己活的更久,知道的更多,見過的也更多,可偏偏他說的一些事情,他們卻聞所未聞。
他們一直都知道。
許輕舟身上藏著一個大秘密。
正如他百年之前,踏足上蒼之上時,世人妄測,他是上古神明之後,而他們何嘗不曾懷疑過,許輕舟來自星海之外的某個古老的種族。
隻是。
之前他們隻是猜測,而現在,他們幾乎可以斷定,眼前他們見證著成長起來的少年,真的與永恒之外,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永恒。
雖身處宇宙之中,是星河無垠中的一角。
可是。
又被一片混沌阻隔,神明不可渡。
混沌之外的世界如何,一切皆是幻想。
他們沒去過。
當然也沒見過。
整個永恒,唯一來自混沌之外的生靈,隻有災和隨他而來的黑暗軍團,他們自詡不朽,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而他們的到來。
讓遠古的永恒遭遇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
一度險些毀滅,麵對外來的種族,整個永恒傾儘一切,才勉強將其鎮壓在了浩然人間。
可也正是他們的到來,改變了永恒的一切。
法則。
規矩。
還有道。
一切的一切,無一幸免,哪怕是之後的紀元更迭,也始終有著它們的影子。
浩然雖有自己的劫起劫落,不與永恒相通。
可是不可否認,每一次永恒的紀元更替,卻都是因為浩然而起。
第一次。
荒古紀元末期,萬靈凋敝,那是因為,一隻災生之靈,鑽過時空裂縫,逃離到了上蒼之上。
並且。
在悄無聲息之下,成長了起來。
後來。
界靈出手。
一場滅世之爭在上蒼之上打響,至此,域主儘數隕落,初代生靈儘滅,荒古紀元,就此落幕。
第二次。
上古紀元末期,人族幾位神君,為追殺不死神朱雀,強行下界,最後以一神隕落的代價,將其餘幾位神明偷偷送回上界。
眾生和。
也是永恒殿的殿主得知此事後,為了讓荒古紀元的悲劇不再上演,便暗中謀劃並推動了諸神大戰。
掌控神界的人族跌落神壇,萬族大戰,神明廝殺。
最終導致。
諸神隕落,一界傾覆。
借著一界傾覆之後的法則之力波動,眾生和祈求界靈,不許蒼生成神
無神,便不用擔心再有生靈能踏足浩然。
界靈準許。
至此開啟仙古紀元,天道許天帝,而不許神明。
整個永恒界,唯獨永恒神殿有神,監察九天十地。
得了風平浪靜幾百萬年,而今紛爭再起,同樣因災而生。
曾經,雖然舉整個永恒之力,以所有的遠古生靈和真靈衍生的先天種族儘滅的代價,封印了災。
可是事情並未結束。
災雖被鎮壓,天地依舊,可它的存在還是給永恒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隱患。
且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加劇,讓人防不勝防。
災一日不亡。
永恒永無太平。
此事。
界靈知道。
真靈知道。
二人同樣心知肚明。
如今。
又一位永恒之外的生靈,橫空出世,於永恒崛起,又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們不得而知。
隻是。
此局之中,他們將其算計在內,卻不知是福是禍。
未知的將來。
緊張的局勢。
是否還能如願,他們心中也沒底,至少,在任何一次的推演中,從未有人能想到,災未生時,那一道靈神提前動手,並因此隕落。
這是意料之外。
李太白憂心忡忡,他問蘇弑之,“你說...祂們知道嗎?”
蘇弑之反問:“你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