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繼續起了自己的表演。

“看來你們對此不感興趣，行，那就說點你們感興趣的，你們想知道，那些臨凡者都怎麼了嗎？”

麵對這一問，仙域的帝族們不再懵懂，而是眼中浮現一抹凝重和痛色。

被揭開了傷疤，又怎麼可能還能如剛剛一樣，無動於衷呢？

“死了！”

山河定笑道。

兩個字。

死了。

從未如此刻一般刺耳，不少人眼中，已先後浮現出一抹陰戾之色。

山河定不嫌事大，繼續調侃道：“知道怎麼死的嗎？”

部分生靈於無人可視處，抬起了頭，隔空望向了這位高高在上的神。

山河定抬起那乾枯褶皺的手掌，指向許輕舟，咧著嘴角，刺耳的聲音繼續，“他乾的...”

餘音環繞，寂靜無聲。

聽聞的仙域生靈，隻是平靜的凝視著這位神，竟是無一人回應。

無不在心中暗淬不已。

我們是弱，可是我們不傻，無冤無仇，何故將我們當成傻子戲弄呢？

可能嗎？

山河定說：“都傻愣愣的看著我乾嘛，想報仇，找他啊?”

北冥安靜。

針落可聞。

氣氛極度詭異

神麵色低沉，有些彆扭，天啟麵麵相覷，有些恍惚。

至於居中的仙域帝族一眾，一直都保持著沉默，楞是一聲不吭。

少年先生眼中滿是譏諷，耐人尋味的頂著山河定，嘲弄道:“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山河定半眯著眼，氣勢不弱道：“那你憑什麼覺得，他們不信呢？”

許輕舟知道。

這不是山河定的意思，而是眾生和的授意。

這一手落子，為的也不是真的希望這些仙域的生靈能為他賣命，或者真能殺了自己。

而是要讓自己，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麵。

給永恒殿正名，讓自己添堵，純惡心。

一招閒棋。

可於許輕舟來說，這終究隻是一招臭棋。

不過。

眾生和的這點小心思，卻也讓許輕舟的內心稍稍鬆懈了些來。

至少說明，祂和常人一樣，也會耍心眼，也會惡心人。

既然和人一樣，擁有人性，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同樣，也勾起了他的濃濃的興致

許輕舟舔了舔唇角，興意濃濃道：“那你覺得，他們會信你，還是會信我？”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山河定愣了一下。

“嗯？”

許輕舟打趣道：“賭一賭？”

山河定樂嗬一笑，擺出了一副賭就賭的態度。

許輕舟也不客氣，摸了摸鼻尖，回望天幕之下，笑問：“你們信他說的嗎？”

得到的回應，依舊是沉默

山河定略顯張揚，跳眉挑釁。

你說話，他們不一樣無視。

浮生妄一臉幸災樂禍，而其他人，則是靜看熱鬨

眾生和亦遠遠的看著這一場鬨劇。

不知道為何。

祂似乎在期待，期待著這些人是否真的會相信許輕舟的話，即便，祂從未在乎，它們會不會相信自己，也不在乎它們會站在哪一邊

正如許輕舟所想的一樣，祂讓山河定替自己落這一手，就是為了惡心許輕舟的，順便把局勢攪得更亂，讓整個永恒，不管神，帝，仙，凡...還是上下界，都不可避免的，被卷入這場亂局之內。

你許輕舟不是自詡反我，是為了蒼生求一個公道嗎？

那我就看看，當舉世眾生攔路之時，你為浩然一界，拔刀永恒眾生，你還怎麼說你的大道理，你的道心又是否會受波及呢？

是試探。

卻也是無形的博弈。

至於結果如何？

許輕舟不會在意，祂同樣也不會。

於這場蒼生局內，不管是稱霸仙域的帝族，還是主宰上蒼的天帝們，力量太過於孱弱，根本改變不了大局，更推動不了局勢的變化

和山河定相一樣，少年所問，無人應聲，可也與山河定不同，少年說話，諸君靜聽，眼神始終直視著他

山河定是神。

他們知道的，僅此而已。

許輕舟是天帝。

他們不僅知道他，還了解他。

他說的話。

他們願意信。

不僅僅隻是源於交情，還源於對他的認知。

他是忘憂先生，一位君子，不問前程，隻行好事的爛好人。

永恒與忘憂的是非他們可能分不清。

可是真假他們卻看得清。

許輕舟也沒有如山河定一樣繼續追問。

而是將他所知道的講了出來，當著全天下帝族的麵，無情的揭露了永恒殿做的那些事情。

告訴了他們殺戮試煉的真相。

因貪入局而淪為棄子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