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焦躁,忐忑不安。
“真是見了鬼了,好端端的咋就過不去了呢?”
“你慌啥,都過不去,又不是你一個人過不去。”
“老祖也不說句話,就讓等著,等到啥時候去。”
“興許這是帝尊們布下的結界,等待時機,一同進入,免得有人不守規矩,奪了先機。”
“你這麼說,也倒是有些道理的--”
有人急不可耐,恨不得現在就跑進去,妄想如此,便可得先機一縷。
有人從容不迫,不慌不忙,坐等時機降臨,講上一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有人暗中窺伺,待時而動。
有人頻頻試探,不見分毫。
總歸各不相同。
可抱怨歸抱怨,等待歸等待,自是也做不了什麼。
帝者雖有心試探。
可仙庭使者傳話,不可妄自行事,也隻得悻悻作罷。
天帝強者們,自然知道,出手乾預者,來自永恒神殿,亦知曉消息最初,便是自永恒殿的口中不經意間傳出,而後短時間內,舉世皆知。
雖看似無意,實則卻刻意。
這點。
他們能看出來。
雖有警惕揣測戒備之心,卻也並未太過深究。
永恒殿。
本就一直存在,神秘而強大,淩駕於仙庭之上,自上古紀元便就存在,偶有傳聞,永恒有神。
住在那座倒懸的天峰上。
不過。
他們卻也清楚,永恒殿從不過問人間之事,便是帝族之爭,天帝之戰,哪怕打沉一域,葬儘一界之靈,他們也不會過問。
永恒殿。
這麼多年來,於世人眼中,也僅僅隻是露出了他神秘的一角而已。
可就是這一角,卻也讓蒼生萬靈,敬畏無比。
等同天道。
正如永恒殿裡天啟向外戲稱一般,他們本就是天道的執行者,上蒼的代表。
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今日。
百年臨近。
昔年。
諸天映照之地,那片冰原早已煞氣衝天,可是最近一年,卻是突然被一道神秘的力量阻隔。
便是天帝也窺不到裡麵的半點天機。
仙界的天帝們很清楚,定是永恒殿出手乾預了。
現在。
就連他們也不清楚,那浩然秘境,到底還會不會開放,他們的後生又是否還能跨過這片冰原。
那傳聞中足以改變當今六界天格局的機緣,是否還真的存在。
一無所知。
雲裡霧裡。
唯一知曉的消息,就一個字。
等!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所以他們還是讓他們的後生,按原計劃趕來了。
可越發臨近,卻越發覺得詭異,隻是因為那片區域,莫名的多了極多的強者。
氣息驚天。
那架勢,大有一副永恒殿要跟整座天下打一場曠世大戰似的。
不過卻也解釋不通。
對付如散沙般的六界天,又何至於永恒殿動用這麼大的陣仗呢?
有些事情想不通。
有些話語道不明。
而有些問題,不該問,甚至不該去追尋,那索性就順其自然好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天氣越發的冷,原本卷落滿山黃葉的風裡時不時的裹挾來了片片雪花,晶瑩剔透。
白州與極北的那片本就沒有明確定義的邊際線上,人聚集的也越來越多。
加上看熱鬨的,陪行的侍衛和侍女,此地人數早已無限接近百萬眾。
更亂了。
也更浮躁了。
然那片極北依舊半點動靜都沒有。
許輕舟來時,遠遠的便就見了漫天雲舟群,宛若一片汪洋,一望無際,震撼非凡。
許輕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昔年南海。
一片海岸上,聚集人數,近乎二百萬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