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加入忘憂軍,成為一名光榮的秩序執法者。
將來如果可以。
他也想埋在西麵的那片山坡裡,受世人祭拜。
當然。
最後這個想法,他隻是想,不敢說出來,上次說了,被娘親打的三天下不來床。
“小渡姨。”
“嗯。”
江小帆說:“忘憂老祖怎麼還不回來啊,是不是跑天上去了。”
江渡雙手捧著臉蛋,也看著天,小聲道:“或許吧...”
“小渡姨。”
“嗯。”
“在給我講講老祖的故事唄?”
“想聽?”
“嗯嗯。”
“好!”
故事講了千遍,一塵不變,卻總有人講,也總有人聽。
講的人津津樂道,聽的人癡迷向往。
用讀書人的話講,這叫經典永不過時。
一位先生,史書寫了千行,厚厚一本,世人翻了又翻,看了又看,總是看不膩,也讀不煩。
忘憂先生。
忘憂老祖。
少年意氣風發,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少年蓋世無雙,隻手摘星,一目遮天。
次日。
江小帆找到了小白,揭發了溪雲和清衍在思過崖賭博的惡行,小白得知,順勢給兩人加了二十年的量刑,並沒收了溪雲的骰子。
伸手和清衍要糧的時候。
清衍拿不出來,反問了一句。
拉出來的要不?
然後挨了一頓胖揍。
無聲哭泣。
小白表揚了江小帆,說他能成大事,江小帆很高興,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了家,一腳拽開了門。
大喊一聲。
“小儒啊,給帆爺倒杯水...”
舒小儒黑著臉,不知何時來到了江小帆身後,然後以其夜不歸宿為名,揍了江小帆一頓。
慘叫聲隔著十裡都能聽到。
正在喝下午茶,享受生活的四隻花,林霜兒,方太初,池允書,塗空兒恰巧聽聞,一個個心神一凜,小口喝茶,輕聲議論。
塗空兒說:“小儒又打兒子呢?”
林霜兒說:“經常打的,我都習慣了。”
方太初說:“小儒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溫柔了,大家閨秀,書香門第,結了婚生了孩子,感覺脾氣大了好多。”
池允書說:“是的,所以啊,不能嫁人。”
四人點頭,一致讚同。
“乾杯!!”
千年浩然,恍如昨日。
昔日的三教祖師成仙之後,卸下擔子,閉門不出。
當年的兩尊妖帝,成婚之後,也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但是品種不同,始終未曾誕下半個子嗣來。
以前還好,最近卻很焦急,特彆是在清衍生出了一個江小帆後,兩人更焦慮了。
本來好好,你不生,我也不生。
現在你生了。
讓我情何以堪。
隻能默默祈禱,先生趕快回來,求上一求,解上一憂。
王重明還在打工還債,前途堪憂。
周長壽忙忙碌碌,一門心思隻想著升職加薪。
步溪橋每年三月離開浩然仙境,每年一月又準時回來。
春去春回,忙著招兵買馬,勢必要壯大他那剛建立的劍宗。
隻是效果一般。
南海的大妖們開宗立派,延續香火,再創輝煌。
雲詩,溪畫一如往常,小院一間,良田幾畝,夫唱婦隨,二人這一輩子,好像就沒有太大的追求,平平淡淡,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就好。
舟平安身兼數職,為無憂這位實際上的浩然仙境共主排憂解難,同時不忘刻苦修行。
李青山依舊沒有成仙,止步聖境。
心結未了。
昔日靈河垂釣,今日吃住於西山之下,守靈歸道坡下。
千年來。
有人生,有人死,有人歡,有人喜,並無不同。
唯一慶幸的事。
千年來這片山河,在忘憂軍的製衡掣肘下,在忘憂先生的治世理念下,並未發生較大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