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偏西時,許輕舟結束了半日修道,停舟行善。
看著一臉悶悶不樂的嚴墨,搖頭笑笑。
顯然,這貨應該被坑的不輕。
並未理會,招呼一聲,去了一趟妖界天的人間之地。
救助了一位體弱多病的老人家,回舟時,天還未黑,祥雲如海,浪漫非凡。
星盞落和蘇涼涼兩人擠眉弄眼,一看就沒憋好屁。
果不其然。
就在許輕舟半隻腳剛邁入船艙的那一刻,兩個憨憨,便就一左一右拽住了許輕舟的兩隻胳膊。
“你們乾嘛?”
兩人含情脈脈,大眼睛水汪汪的在這抹晚霞中仰望著許輕舟,也不說話,就光眨眼睛。
許輕舟很無語,挑眉道:“我很忙。”
兩人不語,隻是一昧的拽著少年的胳膊不鬆手。
許輕舟:“你們找老墨吧。”
老墨白眼一番,屁股的方向衝向三人,遠遠道:“彆,跟她倆玩,吾寧死乎。”
許輕舟無語至極。
蘇涼涼:“求求你了。”
星盞落:“就玩一會。”
許輕舟嘴角抽動,吐槽道:“你倆現在都這麼默契了嗎?”
“行不行嘛?”
“玩嘛玩嘛!”
左右開弓,晃動手臂,聲音酥麻,軟軟糯糯。
是在撒嬌。
可是出自二人之口,又落入書生之耳,總是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許輕舟猛一激靈,掙脫二人,妥協道:“行,行,行,打住,我玩還不行嗎?”
星盞落,蘇涼涼擊掌慶祝。
“耶!”
“開搞。”
船頭甲板,日沉西方,點一盞燈,坐三個人,開賭。
老墨湊了過來,蹲在許輕舟身側,警惕的望著兩個姑娘,小聲提醒道:“許師傅,彆怪我沒提醒你,她倆也就看著傻,坑起人來,狠著呢,小心她們演你....”
許輕舟聽聞,哭笑不得。
他很想說一句,有沒有可能是你菜呢?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老墨這牌是上午學會打的。
兜是下午被掏乾淨的,這要是在往傷口上撒把鹽。
許輕舟還真怕他扛不住,直接背過氣去。
隻是不失禮貌的笑道:“好好看,好好學,接下來都是細節。”
嚴墨滿臉鄙夷,將信將疑,這份自信是好的,跟他剛開始一模一樣的,“祝你好運吧。”
牌局開始。
嚴墨幸災樂禍,坐等看戲。
許輕舟信心滿滿,雲淡風輕。
兩個姑娘興奮的不行,嗷嗷直叫。
一個時辰後
嚴墨看呆了。
蘇涼涼不笑了。
星盞落鬱悶了。
兩個時辰後
嚴墨看爽了。
蘇涼涼要哭了。
星盞落懵逼了。
三個時辰後
嚴墨捧腹大笑。
蘇涼涼真的哭了。
星盞落兜被掏空了。
許輕舟單手切牌,眯著眼問道:“還賭嗎?”
星盞落掏了掏比臉還乾淨的兜,也不神氣了,無奈攤手道:“沒了,破產了。”
蘇涼涼生無可戀,偏頭看向甲板外那黑洞洞的長空,低喃,“好想從這裡跳下去。”
是的。
輸麻了。
許輕舟悻悻一笑,站起身來,“行,那我去修煉去了。”
這次無人阻攔,唯有老墨跟在身後,屁顛屁顛,滿臉崇拜。
星盞落落魄一笑,不甘心的問道:“都是人,他咋那麼厲害呢?”
蘇涼涼撇嘴道:“可能,因為這遊戲是他發明的吧。”
星盞落了然,恍然大悟,“明白了,他是規則的製定者,所以我們鬥不過他。”
蘇涼涼沒反應過來,傻傻的望著星盞落。
星盞落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是輸在規則上的,和智商沒關係。”
蘇涼涼眼中一亮,很認同道:“好有道理啊。”
未及入定的少年先生,聽著兩人的對話,那是又好笑,又無奈。
“還真是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啊,怪不得能玩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