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都懂。
可他畢竟出生於荒古紀元,來自初代靈族,他那個時代,荒古大能頃刻滅世,抬手覆天。
荒古大凶,動不動就是吞一域生靈,煉化千萬蒼生,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讀書那點事,更是嗤之以鼻。
所以。
許輕舟很多觀念他打心裡不認同。
特彆是站在他這個位置,對於那些少年說出來的道理,更是不屑一顧,多少覺得有些像是笑話。
一直以來,皆是如此。
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這少年朝夕相處,他卻也發現自己開始慢慢的理解了,甚至會不由自主的去思考。
這個少年,也從一開始自己眼中的一棵小草,不知不覺長成一棵大樹,就連他都得抬頭看了。
他弄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變小了,還是許輕舟真的變大的。
很多時候。
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些想法,讓他都感到心悸。
思想形態的轉變,是潛移默化的。
而恰恰是這種潛移默化,讓他這樣的生靈感到害怕和恐懼。
它努了努嘴,出言吐槽,假裝一副自己毫不在乎的樣子,嘀咕道:“我是真服你,你說我一張人皮都說人話,你好好一個人,怎麼就不會說人話,算了,不聊了,無趣,老夫還是好好睡一覺在說吧,人生苦長啊。”
少年不語,隻是一昧修行。
兩日後。
許輕舟的係統空間裡,傳來了動靜。
許輕舟被驚醒後,收起雲舟,拽著嚴墨就墜入了茫茫群山裡。
特意尋一無人的深山老林,而後在嚴墨的不解中,自係統空間裡,將蘇涼涼取了出來。
一如混沌海時,蘇涼涼仍然保持著一開始的模樣。
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腦袋埋進胸膛。
突然出現一姑娘,看著還熱乎,嚴墨驚了一跳,賤兮兮道:
“哦豁,許師傅,你還跟我裝正經,居然玩了一手金屋藏嬌,老實交代,啥時候拐來的。”
許輕舟懶得解釋,對於老墨這個樣子,早已習以為常,扔出一張圖紙,說道:“哪那麼多話,乾活去。”
陣紙糊臉,老墨鄙夷,拿起來一看,稍許不解,嘴巴裡卻調侃依舊。
“嘖嘖,沒事乾嘛搞這麼一座大陣,不就睡個姑娘嗎?還怕天道偷窺你不成,放心,天對這事,不感興趣....”
他手裡拿的,是一種荒古時期就存在的陣法。
此陣一開。
可短時間內屏蔽一切探知,甚至可以短暫屏蔽天道。
比如,一個人劫難將至,天雷即落,入此陣中,便可在短時間內,推遲天雷落下。
這種陣法在荒古時期,並不稀奇。
當年各大域的一些聖地,秘境和一些寶庫中,類似的這種陣法常年開啟。
就是現在,仙古紀元裡那些帝族也沒少用。
隻是他們用的那些,比之荒古紀元的檔次要差很多。
頂多也就是能阻隔尋常仙人帝者的窺探罷了。
若是神用些手段,還是能看到的。
可許輕舟這張圖紙上的不一樣,這是荒古時期完整版本的。
陣成。
神明不覺。
隻是。
嚴墨不明白,許輕舟到底想要乾嘛。
怎麼突然要布下這樣一座陣法,要知道,這玩意,一但開啟,那材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許輕舟是富有不假,可也經不住這麼折騰不是,多讓人心疼啊。
少年無視嚴墨的調侃,隻是認真的審視著蘇涼涼身體的變化。
丹田之中,那團火苗愈演愈烈,經過神念巡視,許輕舟能感受到,蘇涼涼散去的神魂,已經儘數被召回,隻差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