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情報手段,去查一個人,一個叫許輕舟的人。
同時。
他們亦起星象之掛,試圖窺探歲月流年中的一角,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一片雲霧。
闊如星辰,深如大淵,一分一毫,終不可見。
那一日。
百裡星辰回到了星辰閣,震怒,自是叫來百裡川,一頓訓斥,最終免去帝子頭銜,罰其入思過崖思過千年。
百裡川領罰,並無半句怨言。
百裡川也告知了百裡星辰事情的真相,一切都隻是因為,他對一個叫望仙門的宗門起了殺心,才招來的此次災禍。
百裡星辰得知以後,下了一道死命令。
從今往後。
帝族之人,聞望仙門,務必敬而遠之。
草草收場。
就此作罷。
另一邊,許輕舟和嚴墨遠遁戰場之外,卻並未回那望仙門,而是隱於繁華市井之中。
嚴墨一路上,無數的問題問的許輕舟腦殼疼。
他問許輕舟說:“東方青天那貨讓你提要求,你咋不提呢?好歹放兩句狠話在走啊?”
許輕舟稍許無語,說道:“行了,你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過過癮就得了,你還真想把這青州的天給掀了不成?”
嚴墨訕訕笑笑,厚著臉皮說道:“我那還不是為了讓您揚名立萬不是,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
許輕舟白眼一翻,“那我謝謝你哈。”
嚴墨:“好說好說。”
被少年看透了心思,嚴墨便沒在自找沒趣,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許輕舟說的一點是對的。
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
而嚴墨偏偏選擇了最笨最麻煩的一種。
直接打人家家門口去了。
不止如此。
還把整個青州的帝族全給卷進來了。
贏沒贏先不說。
打肯定是打爽了。
風頭他也出儘了。
事情鬨的更是滿世風雨,他所想要的目的都達到了,自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許輕舟同樣如此。
他想要的,也都達到了。
今日他去了,隻要能全身而退,不管輸贏,望仙門日後指定是沒人敢惹了。
嚴墨他也救了。
目的也都實現了。
這就好比是一場生意,既然拿到了自己要的好處,那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主要的事,繼續打下去,對於許輕舟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哪怕殺幾尊帝者,把青天帝也殺了,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青州還是青州,我也還是我。
與其如此。
何必揪著不放了呢?
他本來就是好好先生,若無血海深仇,自不願以殺止殺。
初到人界天。
屬於這片仙域的是非對錯,許輕舟自問還沒有資格去評判。
而且。
當時旁邊那麼多氣息,一個個虎視眈眈,真拚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事態的發展,還真未必是許輕舟一人可控製的。
還是那句話。
冤家宜結不易結,得饒人處且饒人。
許輕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更清楚他的對手是誰?
不是星辰閣,不是青州,也不是人界天,而是永恒殿。
界靈的使徒。
在這件事麵前,其餘的恩恩怨怨,都算不得什麼。
那一日後。
一條消息,好似秋風一般,眨眼間吹遍了整個青州地界,接著波及人界天,隨後席卷了整個仙域修真界。
帝者皆聞人界天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族少年,攜一張人皮入世,大鬨青州。
竟是讓人界天第一劍仙·東方青天向其低頭。
謠言越傳越離譜。
有人說他來自上古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