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白了他一眼,“你不走,那就去乾吧。”
嚴墨語塞,回望青州諸帝,人皮一指,指向幾人,“你們都給我記著,這事沒完哈。”
放了一句狠話,悻悻作罷,追那許輕舟而去。
東方青天也曾片刻失神,最後也隻是搖頭笑道
“許小友,若是有空,可來青天宗一敘,必將奉為上賓,老夫親自招待……”
說完轉身,驀然離去。
兩位東方家的小輩帝者,趕忙跟隨。
雲裡霧裡,一頭霧水。
回去途中忍不住問道:
“帝尊,真就這麼算了?”
東方青天低聲道:“不然還能如何?目的達到不就可以了,吾來,也隻是保星辰閣而已,那後生給了我麵子,吾總不能駁了彆人的麵子不是?禮尚往來,君子之風。”
兩個小輩對視一眼,終是再無一言。
不管如何,
這次這一架,打的已經夠久了。
他們六人打對方一個,整整打了一天一夜,六帝布局,方才將其擒住。
可是那少年出場,一劍便就斬斷了他們的布局,化解了他們對人皮的殺陣。
接著起手一片領域三百裡。
二對六。
在打下去,勝負還真猶未可知。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即便是要贏,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指不定暗中那些看熱鬨的,跑來摘了果子也不一定。
再者。
沒人知道少年的真實身份,可是卻也能看得出來,少年的身世絕不簡單。
青天帝離去。
上官挽月和南宮雲雀對百裡星辰拱手一揖。
上官挽月提醒一句,“星辰,你還是回去問問吧,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雲雀則是意有所指道:“這孩子,不像無理取鬨之人,你百裡家,可能真的做的太過了。”
百裡星辰打到現如今,依舊是一頭霧水。
可是麵對二人的提醒卻也隻能應下。
情況似乎已經很明朗了。
一張不講道理的人皮,攪的青州不寧。
他自可怒喝其一聲孽畜。
可這麼白衣少年,他總是挑不出半點理來的。
總之。
今日星辰閣,已是顏麵儘失,所幸他的命還在,也算是值得慶幸。
“害!”
歎一聲氣,直墜九天之下而去……
人皮問罪帝族,他則問罪子孫。
總需要一個說法不是。
許輕舟帶著人皮走了。
青州六帝散了。
彌漫在蒼穹之上的帝者氣息,亦隨之淡去。
硝煙黑霧歸於無形,長風熱浪消於天地。
撥雲見日。
炙熱灑向山河,星辰閣再一次沐浴在光明之中。
數十萬弟子仰頭望去,伸手接住那宛若碎玉的陽光,心中的恐懼和籠罩在識海上的陰影,也隨之漸漸散去。
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
唯有一群看熱鬨的,傻眼了。
此時此刻。
好似懵逼遇到了懵逼,何止是雙倍懵逼。
“這就走了?”
“不打了?”
“說走就走啊?”
“鬨呢?”
“服氣。”
吐槽之聲,在各自的心底循環上演。
那種感覺,無可言說,就好像我把褲子都脫了,你卻讓我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扯呢?
反轉來的猝不及防。
不過。
許輕舟三個字,卻是深深印刻在了他們的腦海裡,且已揮之不去。
一場大戲,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猝不及防。
就連人界天的監察使歲時盈都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一尊尊帝者的氣息,陸陸續續消失在了三天之上。
沒了熱鬨可看。
自然也就散了。
哪裡來的,回了哪去,各回各家。
不過。
那一日。
人界天十州裡,十大天帝,各大帝族的老祖,確是不約而同的頒布了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