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仙胎問世,浩然添靈。
一時之間,鬨的沸沸揚揚。
最後不一樣了無音訊,虛驚一場。
此時。
他們聽聞歲時盈所言,心中大底有數。
隻不過。
監管人界天的歲時盈,對於此事,知之甚少。
眾人聽聞,依舊雲裡霧裡,不明界主真意。
“這一千年來,我奉殿主之命,時刻關注著極北之下,始終未曾發現異常,不過,北冥之地之下,卻多見天道落劫,當是仙劫便就近百。”
“我人界天中,天門不下千餘,此地落劫最多,但是,從始至終,我卻並未見有一人一靈踏天而來........我知道的,僅此而已。”
歲時盈說完,便不再言語,而是將目光看向主位之上的眾生和。
界主悠然開口,為六人答疑解惑道:
“浩然天下,是一片生命禁區,古老的封印之地,便是本尊也未曾去過。”
“此地雖位於下界,可那裡卻是去得回不得,裡麵的原住生靈,自上古紀元至今,本尊執掌永恒以來,便未曾有一出來過。”
“昔年,五位神君不顧勸阻,貿然下界,最終導致境界大跌,若非天炎神君不惜舍命,拚死將其餘四人救出,怕是那四位神君,並非隻是跌落境界那麼簡單。”
“也正是因為他們去了又回,引得天道不滿,降災神界,最終導致上古紀元覆滅,人間至此無神....”
界主的話音不大,說的也不急,卻是聽的六人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皆是麵麵相覷。
紀元之災。
竟是因此而起。
這與他們認知中的,截然不同。
即便六人心裡清楚,當初之事,和那片神秘的浩然禁地有些關係。
算是一個導火索,他們也知此地定然不凡。
可是隻是因為有人進去了,然後又出來了,就引來天道清算,直接蓋棺定論,導致整個神界覆滅。
這聽起來,多少有些駭人聽聞,匪夷所思。
一個下界的無主之地而已。
何至於此。
界主自然看透了六人的想法,但是他並未打算解釋,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有些事情,也不該他們知曉,更不能讓他們知曉。
之所以如此提及,隻是想引起幾人的重視罷了。
畢竟。
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他們去辦,由不得半點馬虎。
他慢慢悠悠說道:“有些事情,講不清楚,有些事情,也不該你們知曉。”
“你們隻需要記住,浩然天下,雖生在下界位麵,可卻絕非尋常之地,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再引浩劫落下永恒,仙古紀元也很可能由此寂滅,若是永恒因此就要在上演一次循環,那你們和本尊,便將都是罪人~”
話音一頓,眾生和語氣加重,繼續說道:
“永恒殿掌控永恒,也包括浩然,一直以來,每隔十餘萬年,我便會送一天啟入世,代為監察,以防天地有缺,大道浮沉而不察,又因浩然之地過於特殊,真個永恒,也隻有本尊知道而已,至於那片人間的神行者,也由本尊親自領導。”
“然,千年之前,天地異動,本尊呼喚浩然的神行者時,卻發現對方並無回應,後來才發現,她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偉大的界靈,並且她還竟是私自斬斷了通往下界的唯一通道。”
聽聞至此。
六神大驚。
山河定怒目圓瞪,喝道:“什麼,天啟叛變,他瘋了嗎?是誰那麼大膽子?”
天啟入世監察,置盞於元神殿。
如有異心,燈熄人亡,肉身凝冰,生生世世受寒毒之苦。
神魂遊離天地,無處可歸,再無輪回,生不如死。
可以這麼說。
對於天下生靈而言,自爆神魂,便已經就是最痛苦,最悲壯的死法了。
而作於界魂來說,那樣的死法,卻隻能排第二。
被吹滅青燈的死法,才是最最痛苦的。
寧可死。
亦不願燈滅。
這是每一個天啟者彼此之間,心照不宣都認定的事實。
故此。
千百萬年來,自從他們執掌六界開始,就從未聽聞,有天啟者叛變的。
而且不惜斬斷兩界之間界靈搭建的橋梁,更是聞所未聞。
這簡直就是在作死。
不可理喻。
是什麼樣的人,竟是有這樣的瘋狂。
眾生和眼中拂過一抹憂鬱,眉眼低垂,提及此事,他何嘗不是和六人一樣呢?
歎息一聲道:
“是一個後生,可能是太年輕,所以不知天高地厚,我已經將她的青燈熄了。”
六人默不作聲。
“浩然千年無主,通道被斬,無法在派新的天啟下去,斷裂的通道,想要重新凝聚,最少需要萬年,所以,我找你們來,便是商量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六人依舊沉默,何時他們說的話也算話?
在永恒殿,界靈沉睡,便是眾生和的一言堂。
雖然。
作為界主,按照規矩,他此生不可踏出懸天峰半步。
可是,那座元神殿,整個永恒卻隻有祂一人可隨意進出。
祂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沒人敢不聽祂的。
六人清楚,眼前這位,不過就是明知故問罷了。
星盞落輕聲道:
“不知殿主,打算如何處理,我等願聞其詳。”
眾生和眉眼之間頗為滿意,坦然說道:
“我確實有些想法。”
六人齊聲道:“我等全聽殿主吩咐。”
眾生和悠然起身,一手負在身後,一手端在胸前,左右踱步,落腳之時,湖麵漣漪陣陣。
徐徐說道:“界靈創建永恒殿,為的就是維係天地秩序,讓世間的一切,都是它該有的樣子。”
“如今,浩然天啟反,通道被斬,而這層迷霧,我等卻看不清,我懷疑,浩然那片人間,怕是已然出事情了。”
“既是如此,便不能坐以待斃,在等萬年,應及時出手,撥亂反正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