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1 / 1)

舒小儒大無語,默默的合上了手中書,站起身來。

“我走了,你慢慢爽吧!”

說完。

化作一抹長虹,消失遠方。

清衍凝望姑娘背影,有些懵然,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溪畫這招欲擒故縱,也不好使啊?”

遠遠的暗處。

蘇涼涼一口銀牙險些咬碎,緊握拳頭,早已是血灌瞳仁。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情書?”

“我仰慕他?”

“嗬...天大的笑話,本姑娘暗戀誰,也不會暗戀一個傻子啊。”

薬在一旁,忍俊不禁,默不作聲。

心想。

許輕舟家這老二,還真有意思,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後來。

二人依舊持續僵持,漸漸的清衍已經把事情弄清楚了。

簡單來說。

自己的母親是江雲畔,父親是白狼,他們一個是人,一個是妖。

而自己是半人半妖。

說是當初。

自己是在北海出生的,當時天降雷霆,把自己父親弄死了。

後來。

北海的一群妖要追殺自己,說是要喝自己的血解除某種詛咒。

這情節清衍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很像先生講過的一個故事。

那人也是一樣,被妖怪惦記,吃了能長生不老。

總之。

就是問清衍想不想報仇,想不想當北海霸主。

這樣。

就可以讓那些妖怪為自己效力,然後助先生戰天。

對此。

清衍始終持懷疑態度。

彆人都覺得自己有些虎,可是清衍隻是懶得思考,並不傻。

有些事。

他大概是知道一些的,若是按這些紙條的人所說,一切都是真的。

他對此,也並未感到憤怒。

自己的父親是被天上的雷劈死的。

現在自己正在陪先生伐天,也算是為父親報仇了。

自己和母親是被北海的妖怪們圍殺了不假,可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跑了的。

他記得。

自己的母親於凡州將自己托付給了先生。

當時還叮囑自己。

要讓自己一直跟著先生,聽他的話。

這麼多年下來,他始終如一。

先生還說過。

人要往前看,活在當下,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固然重要,可眼下先生的大業更重要。

北海。

那可是一片,進得去就出不來的地方,先生特意叮囑過的,沒事彆瞎去禁地溜達。

姑且不說。

這真的假的,就寫這紙條的人,他都沒見到,他哪那麼容易就信。

而且。

他現在忙著呢。

萬裡長城,正等著他添磚加瓦呢。

另一邊。

看著清衍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條扔進了岩漿裡,蘇涼涼蹲在一片山坡上,鬱悶不已。

抱著雙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暗暗發呆。

薬則在一旁,擺弄手中短匕,不時用手指試其鋒芒。

“這個老二,真是個死腦筋,蠢死得了。”

薬漫不經心的吐槽道:

“你何嘗不是死腦筋呢?這麼做,有意義嗎?”

蘇涼涼很認真道:

“當然有啊,讓他家老二收服北海諸妖,替他守城,這樣一來,咱們就算沒有袖手旁觀了,良心就會好受很多,不是嗎?”

薬撇了撇嘴,嘀咕道:

“掩耳盜鈴,傻不傻~”

蘇涼涼雙手捧著臉蛋,自顧自的說道:

“反正我和許輕舟一樣,求一個問心無愧,我和他是朋友,我總不能因為他要是贏了,我就會死,就不幫他吧,那樣顯得我蘇涼涼多不仗義啊?”

薬擺弄著手裡的匕首,沒有說話。

她當然能理解蘇涼涼的想法咯,無非就是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幼稚。

可笑。

毫無意義。

傻乎乎的,能當神行者,還真是奇跡,想來,當今永恒殿,怕是也沒落了吧。

“不行,我得在爆點猛料。”蘇涼涼嘀嘀咕咕,依舊不死心。

薬實在是看不下去,吐槽道:

“我說你就不能當麵跟他說嗎?就非得傳紙條?”

蘇涼涼正色道:“直接說,萬一被許輕舟知道了,我多沒麵子啊。”

薬頓時哭笑不得。

“你真當許輕舟跟你一樣蠢呢?”

又被日常罵蠢,蘇涼涼很不服氣,想罵人,又不敢,氣呼呼道:“我就不~”

薬懶得理會,站起身來。

“懶得管你,自己折騰吧!”

兩個傻子之間遊戲,自己參與個什麼勁。

蘇涼涼提筆,悶頭重寫,繼續連載。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人間山河依舊。

十年時光。

長城高築,自雲端俯瞰,以見一堵山牆,將人間於此隔成了兩段。

身後那數萬裡的岩漿之地,稍微大一點的山,都被搬的差不多了。

如今站在那高處回望。

已是一馬平川。

三十萬修士,十年鑄高城,已有千丈,可這卻依舊遠遠不夠。

還在繼續。

日複一日,熱情始終不減。

又十年,又十年。

一晃匆匆一百年。

一片懸天的霧連接天地,一座高聳的城,護住人間。

隔著一條深溝對望,遙相呼應,又似是兩個宿敵,彼此之間暗暗較勁。

那一日。

長城竣工,舉天同慶。

那一日。

萬丈高牆之上,呐喊聲,滔天回蕩。

那一日。

人們歡呼呐喊。

“成了,我們成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