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先生卻是充耳不聞。
埋頭就是乾。
剩餘次數在減少,係統空間堆成山。
富得流油算什麼?
他流出來的,那是一個油田啊。
而且是噴出來那種。
直到後來。
抽獎次數歸零,許輕舟看著係統空間裡那堆積成山的物資,嘴角微微上揚。
“還是少了點~”
而與此同時,少年先生腦海中的老頭,一頭老血噴出,險些沒有當場逝去。
能量是守恒的。
物質也是對等的。
許輕舟手裡多出一樣東西,祂的庫裡就得少一件。
所以。
懂的都懂。
抽獎結束之後,少年開始於西海篆刻兩座大鎮,一為矛,二為盾。
另一邊。
諸聖繼續帶著三十萬修士,埋頭苦乾,長城初具雛形。
一日。
搬山的蒙眼少年,卻是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麵寫的是。
[想你家先生贏嗎?
[北海等你!記住,你一個人來。
清衍擰著眉頭,滿臉嫌棄。
“這字寫的真醜。”
說罷,將紙團隨手一扔,背起大山,繼續搬。
一邊搬還一邊嘀咕。
“就算天塌了,也彆想影響我搬磚。”
雲霄之上。
見此一幕的蘇涼涼,懵了,咬牙切齒。
“啊啊啊啊,她居然嫌我的字醜。”
薬聳了聳肩,淡淡道:“你總不能不讓人說實話吧?”
蘇涼涼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彆人說我也就忍,他寫的跟蚯蚓一樣,還嫌棄上我了。”
薬挑了挑纖細的長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把你寫的紙條給扔了。”
蘇涼涼方才反應過來。
“他什麼意思,不識字?”
“估計以為你在惡作劇呢。”薬說。
蘇涼涼瞪著眼珠。
“不可能,他沒那腦子。”
“無語,你倆,半斤八兩。”
“你......”
清衍的無視,蘇涼涼並未放棄,繼續扔紙條,她還就不信了。
一次不信。
兩次他總該信了吧。
於是乎。
接下來的每一天,清衍總是能在搬山的路上,撿到一張紙條。
上麵的字還是一如既往的醜。
不過字數卻是一次比一次多。
而清衍,每每看了,便就都隨手一扔,壓根沒當回事。
視若無睹。
蘇涼涼也乾上了。
堅持不懈。
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
薬全程看戲,那是哭笑不得。
一個死腦筋。
死活不信。
看了就扔。
另一個也是死腦筋。
也是死活不信。
扔了再寫。
不由歎氣道:“哎,這倆算是乾上了,服氣。”
後來,蘇涼涼被逼急了,開始爆猛料。
南海。
江雲畔。
白狼。
.....等等!
全都交代了。
清衍漸漸的也成了習慣,從一開始毫無所謂,到後來的心懷期待,就像追更連載小說的似的。
但是卻又始終沒有要去北海赴約的意思。
還在搬山。
蘇涼涼接近崩潰邊緣。
薬簡單總結。
彆跟傻子犟,否則會傳染的。
一日。
清衍坐在初具雛形的萬裡長城上,遙望著遠方,黑霧傾天,變化無常。
一邊嚼著肉乾,一邊看著剛撿回來的紙條,眼帶之下,神情也在變化無常。
卻又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身側。
舒小儒本是在安靜的看書,餘光一瞥,柔聲問道:
“你在看什麼呢?”
清衍隨手一揚,紙脫手而去,宛若一片枯葉,搖搖晃晃,飛向遠遠的天邊。
清衍咬一口肉乾,含糊不清道:“沒什麼,一個仰慕者,給我寫的信。”
舒小儒愣一了下,視線從書中挪開,偏過頭去,盯著清衍,試探問道:
“情書?”
清衍抿唇,咧嘴道:
“算是吧,不過你放心,我不喜歡她的。”
舒小儒將信將疑,“是嗎?那你還看?”
清衍樂嗬嗬的嘚瑟道:
“人嘛,誰沒點虛榮心呢,被人仰慕,是真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