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懂,你不懂啊,可惜了...”
顯然。
杜老大不明白,這略懂是何水平,不過也不怪他。
自顧自的溜達。
遊走各個灶台間,東看看,西瞅瞅,打發著無聊時光。
突然有一個剁骨頭的,肚子痛,要上茅廁,無人接班,杜老大扯著嗓子大喊。
“來個人啊,都跑哪裡去了。”
半天無人應,都在忙碌,許輕舟小跑過去,自告奮勇道:
“杜老大,要不讓我試試。”
杜老大毫不掩飾眼中的懷疑,“你能行?”
許輕舟眯眼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行吧。”
許輕舟取過那菜刀,拇指試了試刀鋒,四周的夥夫們下意識的側目看了過來。
眼中都等著看笑話。
杜老大則是抱著手,一臉淡然,自是也不看好。
許輕舟也不含糊,手起刀落,無形中又小裝了一手。
“當!”地一聲。
諾大的牛棒骨一刀就給切成兩半,眾人不由眼前一亮。
可。
一切卻遠沒有結束。
隻見少年持刀,一刀一刀,行雲流水,絲滑至極,那牛骨被均勻的剁成小段,
而且。
速度極快,當當當之聲連成一串,手臂隻見殘影晃,刀光掠。
當場看懵了一眾夥夫。
一個個瞪著眼珠,倒吸冷氣,特彆是杜老大,整個人都懵逼了。
知道了的,許輕舟是在剁牛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切白菜呢。
並且。
這不止是力氣大的原因,他們都是廚子,識貨,這刀法,絕對練過,起碼十來年的刀功,才能如此。
牛骨頭做白菜剁。
絕對是個狠人。
不大一會的功夫,許輕舟就將半個骨架跺了個乾淨,瀟灑收刀。
看向身後張著嘴巴發愣的杜老大,笑道:“許久不動刀,生疏了。”
此言一出。
本就愣在原地眾人,眼中神色那叫一個精彩紛呈,就這還生疏了,那他們豈不是根本就不會了。
一時無聲。
“杜老大,杜老大。”
許輕舟又喚了兩聲,杜老大匆忙回神,啊了一聲。
“啊!”
“我跺完了。”許輕舟說。
杜老大吞咽一口唾沫,支吾道:“嗯,跺的好啊,跺的好。”
許輕舟半眯著眼,笑盈盈道:“你看還有什麼我能做的不?”
杜老大眼神飄忽,看向身側,試探道:
“和麵...會不?”
許輕舟輕咳一聲,擼起袖子,擺出架勢,低調的說道:
“略懂!”
許輕舟擼起袖子,一通操作,如江河之水,時急時緩,得心應手。
夥夫們便看到了,那麵團在案板上跳動,當真是賞心悅目。
“牛批。”
“藝術啊!”
“人才。”
四野嘩然,有的人太專注,炒糊了肉,許輕舟的動作很快,三兩下間就弄完了。
收工之時。
手光,案板光,麵光。
“好了,還有啥需要我乾不?”
杜老大恍惚持續,“額..炒菜...”
許輕舟道:“略懂。”
杜老大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當這個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事情一定不簡單。
他也深刻的認識到了,所謂的略懂,到底是何水準。
不是真的略懂。
而是頂級水準。
許輕舟初臨火房,遊走灶台間,驚豔所有人。
各種技能,信手拈來,強的可怕。
如在軍醫處一樣,很快就俘獲了一眾小迷弟,杜老大更是對許輕舟欣賞至極。
還說是自己膚淺了。
許輕舟就是乾廚子的料,叮囑他好好乾,以後他就是火造房首席大廚。
於是。
許輕舟入鎮妖城的第二日,成功吃了兩張大餅。
還彆說。
以往都是自己給彆人畫餅,今個吃彆人的餅,感覺還不錯,至少心情是愉快的。
不過。
愉快的心情,卻也隻是暫時的。
晚一些的時候。
李醫官特意跑來了一趟,問了江渡的病情,許輕舟自是如實相告,說江渡沒病,隻是體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