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鬼扯。
滑天下之大稽啊。
可。
奈何不敢,這男的很猛的,她知道,排行榜第三的存在,而且,人家還是經常偷懶那種。
屬於不努力成績卻始終很好的那種類型。
深深的看了清衍一眼,握緊小拳頭,憤憤轉過身去,心裡暗罵。
“山野之人,粗鄙.....”
是的。
這忘憂茶樓的門前,入門的石階上確實刻了一行字,一次隻招待一人。
內有人。
後者需等,不可入。
這也是為何她和她的好姐妹,卻隻有一人進去的原因,自也是清衍阻攔他的原因。
見舒小儒退讓,清衍一躍而下,將地上重劍拔起,瀟灑扛在肩頭,抬眸見那姑娘在對著地上的石頭較勁,眉宇怪異,嘀咕一句。
“原來不瞎,是傻啊,難怪。”
說完離去,正如出現時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清衍的話雖然不大,可是奈何很近,舒小儒自然還是聽了個真切,那叫一個氣,簡直破了大防
驀然擰身,見空空如野。
手中的東西脫手而出,砸向了牌匾。
卻聽那聲粗狂自遠處傳來。
“在亂扔東西,我就乾你。”
舒小儒牙齒咬得咯咯咯作響,當真是怒火中燒。
“啊啊啊啊!!”
卻也知能無能狂怒,竟是扔下自己的好姐妹,憤憤離去
而舒小儒吃癟了的一幕,自也落入了四周本就關注著此事的人眼中,一個個表情怪異,幸災樂禍,暗自偷笑。
“嘖嘖,牛啊,能把儒家的小師叔氣成這樣,那少年能成大事。”
“可不。”
“有意思,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哈哈。”
舒小儒從人群中過,聽聞誹議便是一個眼神甩了過去。
“看什麼看,打一架......”
人群唏噓,看左右而言它。
樓外插曲,不擾樓中清淨,方太書還在看那道德經,便是一目十行,自也看了一個時辰。
外麵看熱鬨的早就散了去,沒了心思,心想應是在裡麵論道了。
世人便是修仙,亦多俗氣,看人帶著有色眼鏡。
塗空兒入內,他們想的都是粗鄙不雅之事,而方太初入內,他們想的卻是論道。
畢竟佛家喜歡嘮叨,儒家喜歡講道理,而道家喜歡爭輸贏。
正統的道家,打架前都得先論個對錯。
所以他們想。
裡麵應是在論道,不然何至於這般久呢?
許久後。
方太初合上了道德經,在抬眸時,整個人似乎通透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前方,書生依舊酣睡。
並未打擾,起身將書置於原處,有些不舍的放手。
卻聽聲起。
“姑娘喜歡這書,拿去便是了........”
聽聞聲起,方太初微微一怔,驀然扭頭望向堂中書案,但見那書生起身,合上麵門之書,伸展四肢,略顯慵懶。
亦向她投來一抹和善的笑。
四目相對間,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心虛,方太書目光閃躲,朝著許輕舟的方向輕輕作一輯,柔聲道:
“剛看前輩在小憩,不敢打擾,未經前輩允許,枉動了前輩的書籍,還望前輩勿怪。”
前輩?
許輕舟搖頭笑笑,果然在修仙的世界裡,隻有三種人,打不過的叫前輩,五五開的叫道友,剩下皆螻蟻唄。
擺了擺手。
“無妨,書.....本就是讓人看的。”
“多謝前輩。”
許輕舟倒了一杯涼茶,飲了一口,瞬間清爽了許多,見那姑娘還站在書架旁不動,打趣道:
“你很緊張?”
方太初又愣一下,纖細的眉梢一擰,糊裡糊塗。
“沒...沒有,前輩何出此言?”
“那就是怕我咯?”許輕舟玩味依舊。
方太初不失禮貌的淺笑,回道:“前輩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