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嗤鼻道:
“不信。”
“嗬,看不起我?”
“是的。”
劍臨天好勝心上來,當即說道:
“我不回去了,就呆在落仙劍院,他指定來求我回去。”
許輕舟一怔,瞪起了眼珠,有些陌生的望著眼前的少年。
劍臨天得意洋洋的挑眉道:
“怎麼樣,我這一計,可行否?”
不可否認。
確實可行,就是多少有些無賴。
許輕舟輕輕搖頭,答非所問道:
“你是真的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麵對許輕舟的吐槽,劍臨天壞壞一笑。
“人不是一直都在變嗎?先生你也不是一塵不變不是嗎?多新鮮。”
許輕舟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隻是吐槽道:
“看來我以後得離你遠點。”
“哈哈哈!!你慌了.....”
劍臨天並非酒後胡言,自那日之後,他真就在落仙劍院呆下來了,一呆就是三個月。
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師傅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說是劍臨天要加入落仙劍院,風風火火的殺到了落仙劍院,然後與劍臨天敞開心扉的聊了半個時辰。
劍臨天才跟著他回去的。
走的時候。
劍臨天還衝許輕舟眨了眨眼,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一切都在掌握中。
弄得許輕舟哭笑不得。
是真行。
攤上這麼個徒弟,他師傅還真是倒了血黴。
可謂把恃才而傲體現的淋漓儘致。
自那之後。
溪畫就再也很少來落仙劍院了。
又一年。
二月,花朝。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一日。
小院中,許輕舟正用一柄小刀,削一柄小木劍,以具其型,正在雕刻劍柄雕花。
乍一看,很是認真。
近一看,手藝很行。
院子外邊,踩著山間清晨的風,吹來一縷淡淡的香,許輕舟手中一頓,下意識的用餘光看了院子外一眼。
正巧看到一個小丫頭。
蹦蹦跳跳的朝自己的院子裡走來,四周伴著數隻蝴蝶。
此香之源,儘是源於這丫頭。
丫頭約莫六七歲的樣子。
紮著一個小丸子,穿著一件粉色的小裙子,有著短短的胳膊,短短的腿,肉嘟嘟的小臉,大大的眼。
走起路來,笑眯了眼。
像是一朵臭屁的小花。
演繹了一出現實版的招蜂引蝶。
確實挺可愛的。
看到這小家夥,許輕舟不由也想起了三娃小的時候,特彆是無憂,也是這麼大一點,不過現在一晃眼。
早就成了那姑娘了。
“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感慨一聲,許輕舟繼續雕刻起了木劍,聚精會神。
院外的小姑娘,一路走來,不是聞聞路邊的花,就是扯扯路邊的草,好不歡快。
行至小院前。
見一白衣男子在院中,似乎忙碌著什麼。
孩童天性好奇,踮著腳尖往裡看,可惜人還沒那籬笆高,也就看了個寂寞。
一臉倔強,滿是不甘。
兜兜轉轉大半天。
尋到了院門處,慢慢的走了進來,知直到來到許輕舟的近前,方才止步,拇指放在嘴巴裡。
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盯著許輕舟一個勁的看,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近乎癡迷。
似乎對於許輕舟雕刻的活計,很感興趣。
許輕舟也不說話,帶著淺淺的笑意,就由小丫頭在那裡看。
在他看來,這小家夥有些呆呆的樣子,還是挺有趣的。
也許是站的累了。
又或者是因為許輕舟不攆自己,所以膽子大了。
小姑娘蹲了下來,抱著小胳膊,望著許輕舟,脆生生道:
“你好。”
許輕舟側目,帶著一抹如春風般的笑,溫聲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