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年秋。
聽聞了舟長生破境雲嬰。
又聽聞了劍臨天入八境。
還有洛知意,也破了七境....喜訊不斷。
那幾年。
來看許輕舟的人很多,多是拜訪。
下四宗裡的其餘三宗,都派了人來,希望許輕舟能去他們宗門住上一段時間。
結果可想而知。
都被許輕舟婉拒了。
自己總不能把黃州的上七宗都住個遍不是。
那就沒勁了。
再說了,現在的自己名聲在外,若是去了,免不了叨擾,同樣的,也難免會掀起一陣騷動。
影響不好。
還有,去了這家,總得去那家吧,多麻煩。
本來每日解憂就夠累了,他可不想還要輪流上崗。
他本就喜歡低調,太過張揚的事情不喜。
當然。
可不止是下四宗來了人,上三宗中他唯一沒去過的極道宗,那也不少來。
特彆是劍臨天。
破開八境後,那是隔三差五的來,就差沒住在落仙劍院了。
同樣的,他來可不單單隻是看許輕舟敘舊,還帶來了宗門的任務。
那就是希望也能把許輕舟請回去,住上一段時間。
很煩人。
但是許輕舟卻是樂在其中。
因為劍臨天每次來都不空著手,都會帶上好酒,上好的酒,年頭很久那種。
全是從他師父那裡拿的。
不過這次不是借,也不是偷,而是光明正大的拿,以為了宗門的名義。
這不。
今日又來了,剛見麵,二人在那小亭中,直接開喝。
曾經的少年,滴酒不沾,自從認識許輕舟後,那便是酒不離身,滿飲一口,吐槽道:
“你這次再不答應我,可就麻煩了。”
“嗯?怎麼個意思?”許輕舟不解。
劍臨天歎氣道:
“這是我師傅珍藏的最後一壇,他說若是在請不回去你,他就要跟我算賬了。”
許輕舟一怔,質疑道:
“扯著,你來看過我幾次,帶來的酒不過十壇,就沒了,你師傅就這點貨,他指定忽悠你了。”
劍臨天聳聳肩,坦然道:
“當然不止十壇,我自己不得喝?”
許輕舟一聽,懵了。
“你自己喝了多少?”
劍臨天想了想,風輕雲淡道:
“一千壇應該是有的,加上之前我偷喝的,差不多兩千吧。”
許輕舟急眼了,當即就覺得手裡的酒不香了,重重拍桌,憤憤道:
“好你個劍癡呆,連你也套路我,拿我當幌子,騙你師傅,你真是個人啊。”
許輕舟現在隻想說,自己遇人不淑。
心很痛。
倒不是心疼他那師傅,他隻是心疼那上千壇的好酒,都讓這家夥一人給糟蹋了。
“你霍霍我也就算了,還吃獨食,你真行。”
麵對許輕舟的抱怨,劍臨天自知理虧,沒有反駁,隻是打著哈哈。
“舉杯消愁愁更愁啊,一不小心喝多了點,你彆激動,我這不是也給你帶來了嗎?”
許輕舟一翻白眼。
“嗬嗬,你吃肉,我喝湯,管一千壇叫一點,你是真的行。”
劍臨天就像是一個酒蒙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舉著酒壇,又是一通喝。
“都是兄弟,你跟我講這個,多生分啊。”
許輕舟懶得理會,轉了個身,“得了,你這兄弟,我可受不起。”
“彆說那個,你得幫我,不然我師傅真會弄我。”
“幫不了。”許輕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劍臨天愣了一下,繼續喝酒。
許輕舟見他沒反應,瞥了他一眼,悻悻道:
“怎麼,怕了?”
劍臨天輕切一聲,搖頭晃腦道:
“怕?有什麼好怕的,山人自有妙計。”
許輕舟來了興致,玩味的問道:
“哦,說來聽聽?”
劍臨天似笑非笑道:“你信不信,他不僅不會拿我怎麼樣,還要親自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