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愣。
眼中都是清澈的愚蠢。
“看來我還沒睡醒。”
“額,難道老夫走火入魔了。”
“魚,好多的魚。”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反應各不同,是震驚,同樣也是不可思議。
然後又在河岸之人的罵罵咧咧中回神。
“看什麼看,幫忙啊。”
“師傅,快助我,頂不住了。”
加入戰鬥,發力,一邊將靈力注入手中線確保其不斷裂,一邊拚命的拽。
“什麼情況,怎麼跟魚乾起來了。”
“小先生,你要逆天啊,搞這麼大。”
“這事太大了。”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彆說話,使勁啊,要不行了,注靈力,彆讓線斷了。”
全程懵逼,一無所知。
但是誰在乎呢,他們隻知道,把魚拽上來就對了,那麼大一條,釣到了,幻夢山就得逆天了。
池境趕到的時候。
一個踉蹌,險些栽了一個大跟頭。
看著那河裡翻滾的浪花,他隻感覺頭皮發麻,看著自家的後輩和許輕舟在那裡和一群靈魚拔河,他更是驚為天人。
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誰敢信。
他嘴角抽抽,喉結蠕動,發白的長發炸起。
“這.......”
許輕舟是第一個察覺到池境到來的,連忙呼喚。
“前輩,快幫忙,不然你的魚要跑了。”
聞聲,他來不及多想,趕忙加入。
隨著老祖宗的出手,人潮頓時信心大增,一旁加油的弟子們喊的也更大聲了些。
一句句打氣的話在滔滔回蕩。
論氣勢,他們略勝一籌。
至於勝負,猶未可知。
池境說:“小先生,你這......”
許輕舟道:“說來話長,先拽上來再說。”
池境點頭。
“好。”
伴著戰鐘鳴起,幻夢山精銳儘出。
池境等一眾強者悉數加入,靈河岸上擠滿了人,除了許輕舟四人,清一色的八境之上強者。
已然無處下腳。
但是幻夢山士氣高昂,一群長者在老祖麵前,那是不留餘力,發瘋一般的往用力。
而那岸上,姍姍來遲的弟子也好,還是本就待在此地的弟子也罷。
眼中恍惚大半。
畢竟眼前這一切,確實有些一言難儘。
以河岸為分界。
河的那邊,一根絲線縈繞渾厚的真元沒入水麵,其側隻見浪花翻湧,沒人知到那水下到底有多少魚。
但是一定不少,也一定不小。
否則何至於讓這些長者束手無策,拚儘全力也贏不了。
而岸上。
一群老家夥,在使勁的拽。
特彆是老祖,雖是大乘境,可是早已白發蒼蒼,麵黃枯瘦,看著總歸是有些那啥的。
而且,其中可不止他一個老頭。
近乎占了一大半。
河裡是震撼,河上是戲劇。
截然不同的兩種畫麵,碰撞在一起,演繹出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中碰撞。
他們想幫忙,卻無從下手。
隻剩焦急。
“怎麼拽不上來。”
“靈魚這麼大力氣嗎?”
“誰知道,可能和靈水有關係。”
萬物遇靈水而沉。
魚大不假,卻不至於讓這麼多人手足無措。
許輕舟很清楚。
這一定和靈水有關係。
一句老話不假,叫如魚得水。
靈魚在水中,自是占了地利這一條的不是。
若是繼續下去,恐休矣。
“見鬼了,怎麼這麼大力氣。”
“不行,在這麼下去,我們靈力就要耗儘了。”
“是啊,怎麼辦,老祖宗,拿個主意。”
麵對七嘴八舌的抱怨和詢問,池境一臉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上哪裡知道該怎麼辦,隻得茫然的看向許輕舟。
“小先生,怎麼辦?”
其餘之人亦隨之轉移視線,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許輕舟身上。
魚是許輕舟釣的,如果在場有人能知道,怎麼能將其弄上來,解決這一困境,他們想,也隻有許輕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