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的背後站著大乘境,沒人知道,此刻是否就藏在暗處。
明著為難人家,太不明智了。
古鬆下。
白慕寒坐立不安,彷徨不已,圍著許輕舟一個勁的轉啊轉啊轉,轉了一圈又一圈。
不時看向那座山門,焦急詢問:
“你到底打算乾嘛?”
許輕舟麵向西方,看山看水,悠然自得,平靜道:
“剛不是說了嗎,等。”
白慕寒無語至極。
“等,等什麼你倒是說啊?”
許輕舟嘴角微傾,扯出一抹迷人的弧度,意味深長道:
“等下去,不就知道了。”
白慕寒陰著臉,氣急敗壞道:
“行,不說拉倒,隨你。”
而後氣衝衝的坐在了離許輕舟相對距離最遠的那石凳上,生著悶氣,卻又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毫無所謂。
許輕舟搖頭笑笑,沉默不語。
等什麼呢?
誰知道呢。
不過,風景還行。
山門前發生的一切,也同山風一般,一下子就吹遍了整個幻夢山,甚至吹到了那幻夢山下的幻城之中。
短短一會,便都知道了去。
山間小路,亭閣樓台,悟道房,參悟院......等等等,隨處都可以聽到弟子們三三兩兩的探討之聲。
滿山遍野,一片嘈雜。
但是,這嘈雜背後的內容,卻是出奇的一致,講的都是許輕舟到了的事。
“聽說了沒,來了,人來了。”
“我去,還真來了。”
“宗主不讓進,人不走了,就坐在古鬆下呢,聽說要死等。”
“走走走,去瞅瞅,這得瞅瞅啊,大好的機會。”
“這熱鬨,怎麼能少了我呢,帶我一個。”
伴隨著消息的四散,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數的弟子自百峰間,蜂擁而來。
一多大一會的功夫,那偌大的山門前,瞬間就被自己人攻陷了。
人頭濟濟。
就連那山門上,樹木上,石墩上都擠滿了前來看熱鬨的弟子。
他們凝望著許輕舟,好一番議論。
有說好帥的,也有說一般的,自然也有罵罵咧咧的,總之情緒也好,狀態也罷,隻要是人能發出來的,在這裡,你都能聽到,而且不止一人在講。
此刻的許輕舟和白慕寒,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熊貓一般,被人一個勁的看啊看。
而且,人還在源源不斷的朝此地趕來,那場麵,煞是壯觀。
人山人海,聲聲鼎沸,如此形容,恰如其分。
一位長老恰逢此時,外出歸來,見山門前的聲勢,滿臉狐疑,嘀咕一句。
“嗯?怎麼這麼多人,發生什麼事了。”
“我得去看看。”
幻夢山。
執事堂,當代宗主穩坐主位之上,其下數十長老自發聚集而來,一個個坐立不安。
有人竊竊私語,眼神飄忽。
有人針鋒相對,大聲爭辯。
而他們口中談論之事亦是山門前之事。
他們也是因山門前許輕舟的古怪行為,自發聚集於此地。
聽著耳畔的七嘴八舌,吵吵鬨鬨,中年的宗主隻感覺一個腦袋,兩個那麼大。
他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不耐煩,話語帶著些許溫怒,出言嗬斥道:
“行了,行了,都安靜,吵吵吵吵,成何體統,臉麵呢,氣節呢。”
一言出,四野靜。
眾人噤聲不語,止住爭論,目光落向主位之上的宗主。
中年模樣的宗主,擰著一雙墨色的眉,沉沉目光掃過眾人身前。
出言再道:
“多大點事,來了就來了,他願意呆著就呆著,還怕他能把山門給吃了不成。”
伸出手,指向一眾長老,憤憤道: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穩重一些,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麼風浪沒見過,一個小書生,五境元嬰,還能翻了天,瞅給你們一個個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