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眨了眨大眼睛,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應該可以吧。”
小白卻是很不自信的拆台。
“我感覺懸。”
原因無它,隻是因為許輕舟用的是她的頭發當魚線。
她雖然不懂釣魚,但是尋思,也沒人用頭發釣啊。
至於洛知意和洛南風卻是麵麵相覷,不敢接話。
換做以前,若是遇到類似的情況,那高低是要笑一笑的。
癡人說夢,癡心妄想,荒誕不經?
可是現在,問就是不知道。
摸著良心講,許輕舟給他們帶來了太多了不可能,太多的震撼了。
就是他現在真釣上來一條靈魚,好像也不足為奇。
當然,不是靈魚不稀奇,而是許輕舟太稀奇。
————
小島上。
許輕舟很有耐心,拋下一杆後,便靜靜的等待著。
釣魚這事,講究的就是一心靜。
等是必然的。
雖然沒釣過,理論知識還是很紮實的。
再者這本就是試驗,不行也無妨,他還有後手。
中年男子也坐了下來,一會看看許輕舟,一會看看靈河麵,一會又看看那魚線,時不時的餘光還看向了河岸,神識落在了小白的身上。
心中一萬個為什麼飄過?
那線他很確定是頭發做的,誰的頭發,神識探查,感覺和那小姑娘的白發很接近,。
可是她的是白的,這卻是赤紅色的。
又不像。
想不明白,明白不了一點。
尋常頭發入靈河,居然沒有被分解,這樣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了。
許輕舟說是撿的,他當然是不信的。
應是蘇弑之給的。
但是那老東西真有這樣的東西?
若是有,為何未曾見他用過。
越想越亂,恍惚間,他居然心存僥幸,這孩子說不定真能釣一條靈魚上來。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這太可怕了。
一個元嬰境,釣上靈江魚。
這要是真成了,必將轟動整個浩然。
但是,絕對不可能的話,他卻也不敢說了。
一條簡單的線,刷新他認知的同時,也讓他變得不自信了起來。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小子,你餌沒了。”
“嗯?”許輕舟狐疑道:“是嗎?”
“拿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輕舟似信非信,手中用力,收竿。
果不其然,其上早已空空如也。
微微擰眉。
“真沒了?”
一半迷茫,一半無奈。
“試試彆的。”
就在他準備重新掛鉤嘗試的時候,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他收回的魚杆前,半蹲在地上。
端著魚線,一通猛看。
“嘶——好東西啊,真的一點事沒有。”
“確實是頭發不假,會是什麼頭發呢,居然無視靈水。”
“稀奇,稀奇,長見識了。”
他自言自語,自說自話,時而驚歎,時而驚呼。
像極了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前輩,那個能讓一下嗎?我要掛餌。”
中年男子回神,極不情願的放下了那絲線,依舊嘟嘟囔囔。
見著許輕舟重新掛上一顆不知名丹藥,再次拋竿。
他來到了許輕舟身側,半蹲了下來,雙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下意識挪了挪腳步,離許輕舟更近了些。
主動搭話。
“你叫許輕舟是吧?”
許輕舟一愣,下意識的點頭。
“嗯。”
“一葉輕舟?”
'是的,前輩。
“名字不錯,知道我叫什麼不?”
許輕舟輕輕擰眉,總感覺前輩突然變得怪怪的,本能搖頭。
老者輕咳一聲,表情格外嚴肅,甚至餘光還下意識的看向四周確認著什麼,即便這島上,除了二人,空無一物。
稍顯滑稽,有些難崩。
“咳咳,我不騙你,這黃州知道我叫什麼的,一個沒有,當然了,一般人問我我也是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