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者願意,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願意,他也不強求。
世界紛紛擾擾,初心依舊。
濟世渡人,並非唯利是圖。
還是那句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雖不知道,這位前輩與蘇弑之是何關係,但是理應有些糾葛吧,就當替蘇前輩結一份善緣了。
想著,他從儲物袋中翻騰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節靈竹。
長約數米,倒是也剛好。
又取出了用小白頭發編織的魚線掛在了玉竹之上。
動作雖不嫻熟,倒是也有條不紊。
然就是許輕舟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在中年男子看來,卻是無異於嘩眾取寵。
心中不由搖頭,歎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釣靈魚,用的是何物?
凝聚靈線入河百米,以聖人精血為餌,方有可能釣上來。
當它掏出魚線的時候,證明這小子,已經輸了。
輕嗬道:“小子,知道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嗎?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許輕舟不以為然,一邊繼續手中動作,緩緩回道:
“那前輩應該也知道,這話的下一句是,長出犄角反怕狼。”
“嗯?”
意味深長道:“無畏之勇,不可取,膽小怯懦更是大忌。”
言外之意便是說,我也許如你所說,真是那出生的牛犢,不懼虎。
可是總好過畏畏縮縮。
長出了犄角倒是怕起了狼。
無外乎點了中年男子一句,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未必就真的不可能。
中年男子又豈能聽不明白,竟是無言以對。
“你這小子。”
許輕舟將一顆仙丹掛於線頭上,手中用力一甩,纖纖絲線橫空起。
在那半空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最終悄無聲息落入了那水中。
“咚!”
一瞬間,原本滿臉鄙夷的中年男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驚恐的盯著那魚線入水的河麵處。
“這.......”
大腦一片空白。
尋常一絲線,入水竟不融。
這無疑刷新了他的認知,恍惚間,如同出現一般,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神神叨叨,心中那平靜的海麵,突然起了一陣風,隨後便是大浪滔滔。
視線在許輕舟和那線上來回巡視,急促的詢問道:
“你...你怎麼做到的?”
許輕舟單手握靈竹,穩坐釣魚台,看著失態的前輩,小得意溢出眼眶。
故作懵懂道:“什麼怎麼做到的,前輩的話,我聽不明白。”
中年男子伸手指著那線,追問道:
“我問你這東西,你這線哪裡弄的?”
許輕舟微眯眼,一本正經道:
“你說這個啊,撿的。”
然後明知故問的問道:
“怎麼,這線很稀奇嗎?”
中年男子麵容僵硬,啞口無言,心裡卻早已罵罵咧咧。
‘撿的,撿你大爺,騙鬼呢。’
岸上,一行五人。
整整齊齊的蹲在岸邊,盯著那小小的黃靈島,認真看,豎耳聽。
神色各異。
“我感覺這人急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
“嘖嘖,這大乘境,心態也一般嘛?”
“額,書生真牛啊。”
他們自許輕舟登上黃靈島,便時刻關注著那上麵的動靜。
一開始並不是很在意。
可是漸漸的聽到兩人要打賭,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就坐到了岸邊。
接著,他們就靜靜的看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
說的雲裡霧裡,聽的莫名其妙。
但是他們看到了許輕舟坐了下來,而原本一直坐著的中年男子卻站了起來。
非論個勝負,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清衍撓了撓頭,問:“話說先生,真能釣上來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