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一個,林霜兒,雖然年歲相仿,尚且未破六境,可是此女的修煉速度,也不慢啊,前幾年更是參悟了仙音閣的劍靈碑,等她醒來,那還得了........”
錢征未曾否認,這二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其名頭,在這黃州也算是如日中天,二人在劍道上的天賦,更是被世人津津樂道。
巧合的是二人都來自黃州,不過一個修的是火劍,一個修的卻是冰劍。
冰火雙雄,亦被同輩之人,稱為絕代雙驕。
一個師從極道宗·黃雲真人。
一個師從仙音閣閣主·雲詩。
這二人,那可都是黃州赫赫有名的大佬啊,境界十一境,雖不是老祖,可是實力卻以比肩宗門老祖,也算是中一代中的佼佼者了。
他甚至聽到一些傳聞,說是這林霜兒和劍臨天在凡州便認識,且是青梅竹馬。
更有人說,這林霜兒便是為了劍臨天,才已先天之境,自凡州而來的。
至於真假,那便不得而知了,不過空穴不會平白起風,二人應該是有瓜葛的。
當然了,現在這個場合不是八卦的時候,這樣的想法,自然隻能在心中揣測。
小心斟酌一番措辭後,認真道
“帝君所說,老奴也有聽聞,不可否認林霜兒也好,劍臨天也罷,資質自是我黃州千年之最,可是比之少年書生,恐猶如螢火窺皓月。”
他親眼見過許輕舟那一劍,開天之劍,蘊含天道之氣。
能以元嬰掌天道,哪怕隻是一絲一毫,豈是常人可比。
溪畫聽聞,沉默片刻,就連手掌都停下了拍打膝蓋的節奏。
錢征他是了解的,不會對自己說謊,且心氣極高,即便是自己,對待他也不敢太過強勢。
能讓他說出這等話,可見這少年書生,天賦之強,恐非他能猜想。
何為螢火?何為皓月?
黃州修士觀二人,尚且猶如駑馬比之麒麟,而麒麟在此人麵前,卻不過是汲汲螢火,渺渺塵埃。
一時之間,竟是一陣後怕,涼氣襲上後背,溪畫時隔許久,再次感受到了恐慌的情緒。
“難怪,難怪,難怪聖人贈刀。”
許久後,溪畫自言自語,自我感慨,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另外三人呢,又如何?”
一個書生尚且如此,同行三人,又會如何,他很好奇。
錢征凝重道:
“白發女孩,年歲絕不過三十,已近離神。”
“另一少年,才是剔靈刀之主。”
“至於最後一個女孩......”
錢征緩緩抬頭,目光一凝,一字一句道:
“老奴若是沒看錯,恐是風係仙靈根!!”
聲剛落,屏風後的溪畫竟是毫無征兆的站了起來。
“什麼?”
其聲有些破音。
即便是聽到自己兒子死了,他依舊淡定,可是這一刻,他的情緒確實波動了。
錢征聞聲,趕忙俯首。
“老奴所言,句句屬實。”
溪畫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他承認,他確實動容了。
錢征三句話,透露出的是三條信息,而掩藏在三條信息後的真相,才是讓他如此的關鍵。
第一句,三十歲不到,元嬰大圓滿,這個資質擺在黃州,絕對不是頂級的,可是這孩子卻是來自凡州。
而他認知中的凡州,靈溪早已斷流。
更莫要說,此人還能以元嬰之境秒殺離神,即便是動用了靈刀。
可這不是關鍵,因為在之前他就已經從錢征口中得知了,白發女孩可變身,控製焚天之火。
可即便如此,亦不可動容。
讓他無法保持淡定的是,第二句,和第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