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人,寧死不退。”
“蒼生萬物,生來便是一場豪賭,我寧賭命,不甘平凡。”
“況且,我還沒有輸?”
對於他來說,隻要四人不死,嫁禍之事必然敗露,同門之死,他難辭其咎,任何宗門中,殘害同門,都是沒有活路可言的。
不僅無容身之所,還要被宗門追殺,天大地大,何處躲藏?
再者,從方才交鋒中,眼前的四人展露出來的財力和底蘊,無不透露著四人身份絕非尋常。
身後恐有大能庇佑,即便自己跑了,四人身後勢力出手,他該如何是好。
活得久了,目光自然看得長遠了。
而且,今日一戰,消耗了他所有的底蘊,若不能勝,流浪人間苟活,此生難成大事。
這非他千尋夢所求。
與其如此,何不破釜沉舟一戰。
他今日動手,隻能勝,不能敗。
修行一途,逆天而行,隻能進,不能退。
這便是他追尋的道,偏執且極端,無人能改。
許輕舟雙目一壓,有些人的想法,他是無法去理解的,這個世界上的人,和自己的思維模式肯定存在區彆。
眼前之人,看似偏激,可是卻也在合理之間,小白,清衍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呢?
而且,在他看來,這千尋夢本就是一個瘋子,你同瘋子講理性?這不是搞笑呢嗎?
抬起手,並指指向天幕之下,霸氣道:
“那便如你所願。”
“弄他。”
清衍聞令,一手持菜刀,一手拎重劍,俯衝而下。
小白雙拳在胸前對擊,烈焰騰空,紅發瘋舞。
“開打。”
無憂曲出,千軍萬馬,自長空向大地發起衝鋒,金戈鐵馬,嘶鳴不絕於耳。
許輕舟亦如是,舍棄長劍,拳鋒所至。
“吾有一拳,撼山嶽!!!”
千尋夢癲狂大笑,刀鋒一蕩。
“來得好,就是這種感覺。”
“殺!”
腳下一踏,逆空而上,戰做一團。
轟鳴聲聲起,漫天揚塵。
遠觀,戰場一片混亂,打的驚天動地。
粉衣小姑娘張著小嘴巴。
“又打起來了,這極道宗的小子不要命了,怎麼不跑呢?瘋了吧。”
中年儒生麵色如常,理所應當道:“正常,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外麵,瘋子很多。”
更遠處,一輛馬車正帶著數百修士禦空而來,溪空此刻就站在那車頂之上,半蹲著身子,眯著雙眸。
“稟告帝子,找到了,那四人就在前方,正與人纏鬥。”
溪空雙目一橫,冷冷的瞪了一眼黑衣侍衛,嚇的那人渾身瑟抖。
“本帝子不瞎,用你廢話?”
“屬下知錯,帝之饒命!”
溪空擺了擺手,收起殺心。
“算了。”
隨後起身,伸了個懶腰,凝視著前方,眼中殺氣再次凝聚,如同血霧一般彌散眼眶,冷笑道:
“嗬——居然敢對本帝子的女人動手,好大的狗膽。”
話落,不等眾人,身形一晃,溪空化作一支利箭,向著前方戰場衝了過去。
其餘侍衛隨從互相對視。
“保護帝子。”
緊隨其後。
此時的戰場中,千夢尋節節敗退,身上早已傷痕累累,渾身更是被自己的鮮血浸濕,看著慘不忍睹。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在反擊,一次又一次,同樣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許輕舟四人,雖然占據了上風,但是,畢竟境界始終存在差距,即便攻擊落在對方的身上,也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
故此隻能一點一點的消耗對方,磨死對方。
殺死,還是要費一些力的。
小白都麻了,一邊打一邊吐槽。
“這貨真硬啊。”
就在此時,卻見天邊一杆淩冽著寒流的長槍破空而來,隱約聽龍嘯。
“嗷——”
筆直落入戰場,四人一神色一緊,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危險氣息,連忙避讓。
“退!”
千夢尋同樣一怔,扭頭看去時。
而那長槍已經徑直落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間洞穿了他的真元護罩,刺進他的胸膛,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他的氣海之上。
“哇-”
瞬間鮮血吐出,瞳孔驟起,整個人被這杆長槍演化的冰龍虛捅了個對穿。
尚且不等千尋夢做出任何應對,一個翩翩君子快若流星,衝殺而來,眨眼到了他的眼前。
五指一鎖,掐住他的脖子轟然用力。
真元爆發,用力一甩。
將他整個如同丟鉛球一樣,狠狠的砸了出去。
“轟!”
然,依舊未曾結束。
隻見此人五指往身前一探,那柄洞穿了地麵的長槍,破開地麵而來,刹那間穩穩落在了他的手中。
於空中一蕩,男子腳下一踏。
身後空間炸裂轟鳴。
筆直向下俯衝,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
殺向千夢尋。
“嘭!!”
巨響一起,冰花四濺,山川塌陷,大地震動。
動作行雲流水,快的壓批、
再回首,男子持槍而立,淩冽張揚,看著身下奄奄一息的男子,眼中滿是褻慢。
“嗬——垃圾。”
“怎敢同美人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