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是這麼想的。
“好了,準備做飯吧,我都餓了。”許輕舟溫和的話音在這個四處漏風的小廟中回響。
小無憂收回了目光,乖巧點頭。
“好,無憂這就給師傅做飯。”
許輕舟點頭,隨後手掌拂過儲物袋,刹那間,鍋碗瓢盆,柴米油鹽,肉菜瓜果便就如那變戲法一般,一股腦的全出現了眼前的空地上。
乍一看,密密麻麻。
再一看,應有應有。
這般一幕,看得那些大漢匪徒,眼中驚慌更甚,畏懼更濃。
能這般憑空喚物,非先天境不可為。
所以眼前的這個文雅書生,竟還是個修行者。
這讓他們心中更是惶恐的緊——
“倒黴啊,怎麼遇到了修行者,這書生,比那姑娘還猛啊。”
這是此時此刻,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不過他們卻又不敢發聲,除了躲閃著目光,在心中祈禱,彆無他法。
許輕舟幾人自是不在意他們的感受,各自忙碌了起來。
出門在外,分工一直是比較明確的。
小無憂做飯,小白燒火。
而許輕舟,則比較重要,他一般除了負責吃,還負責喊加油。
“姐姐,就在這裡搭灶台吧。”
“好,我這就弄。”說話之間小白手起,掌落,一塊廢棄的石凳“嘭”地一下,一分為二。
往大地上一擺,簡單的灶台便就搞定了。
接著就是無憂一頓忙活。
“嗚嗚嗚嗚————”
切菜聲,掰柴聲,火焰舞動聲,伴著兩個小家夥的交談聲連成一片,好不熱鬨。
而在這些雜亂之聲中,卻還伴著一聲“嗚嗚嗚”的叫喚聲。
許輕舟自是聽到了這動靜,準確的說,是在先前便就看到了。
發出此聲的是一書生,“窮酸”的書生。
為何這般說呢?
因為書生穿的是那白裡泛著青色的儒生服,帶著書生帽,可是這尋常的衣服上,卻又多是顏色不一的布丁。
身形瘦弱,麵黃肌瘦,風塵仆仆的態,病殃殃的容。
讓人一看便能識得他是個窮困潦倒的讀書人。
許輕舟朝那人走去,將其解了開來。
那人掙脫束縛,連連道謝。
“多謝大俠相救之恩。”
許輕舟擺了擺手,毫不在意,找了個順手地方便坐了下來,口中說道:
“捎帶手的事,無需言謝。”
被解開了控製的窮酸書生,細細的打量著許輕舟三人,總感覺這樣的組合有些奇怪。
這始終淡定自若的讀書人,永遠捧著一本書在看。
那一頭銀發的小丫頭,能徒手碎鋼刃。
還有此刻正在炒菜做飯的小小身影,卻舉著那如同她一般高的大勺子。
他心裡很清楚,這三人,不簡單,不一般。
無論談吐,還是氣質,奇人也。
他起身,對著無憂二人先後行了一禮,最後又對著許輕舟行了一禮,慢慢道:
“今日多謝公子搭救,在下簡小書,溪城人士,是進京趕考的考生,敢問閣下名諱?”
窮酸的書生,氣息勻稱,說起話來,平仄分明,是曰少年儒生氣。
人以禮相待,許輕舟自是還之以禮。
“在下許輕舟。”
說完先指向小無憂。
“她叫許無憂。”
又指向燒火的白發小女孩。
“她叫許小白。”
炒菜的無憂回了個笑臉,對著簡小書點頭示意。
而那白發小女孩,則是翻了個白眼,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繼續吹著火。
“原來是許兄,幸會,幸會!”
許輕舟淡然一笑,“同幸,簡兄不如坐下說。”
“好!”
“......”
很快,小無憂就做好了飯,擺好之後,便就吃了起來,至於簡小書,荒山野林,又是夜深,自是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