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爾。
方才坐下,那老婦人便急不可耐的說道:“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女兒....”
不過話未說完,卻就被許輕舟徑直打斷。
神秘一笑,“大娘無需多言,容我一探便知究竟。”
風沙沙,葉落了大半——
林間小道曲徑通幽。
“師傅,我們當真要去救那婆婆的女兒嗎?”無憂坐在馬上側著腦袋,小聲問道。
“當然。”許輕舟回曰。
聽聞無憂眼中浮現些許擔憂,小聲再道:“可是那可是土匪窩呀,我看書上寫的,那些土匪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壞人,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我們貿然前往,會不會太草率了些呀。”
許輕舟寵溺的望著無憂,慢聲問:“那無憂說說,此事該當如何呢?”
無憂手指點著下巴,想了又想,脫口而出。
“當然是報官啦,自古官匪不同行,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報官的,告訴他們土匪的位置,讓那官家去替她尋去。”
稚嫩的語氣,伴著天真的表情,在配上這瀟瀟落葉,許輕舟竟是不忍破了這方風景。
即便三年乞討,受儘白眼,這孩子心裡仍有一分天真未失。
方才那大娘的憂,許輕舟看了,說是三年之前,這雲城來了一夥子土匪,擄走了她們一村子的黃花姑娘。
當然也不止是一村子的姑娘,想來其他村子也必然有類似的事情,自此便在無了音訊。
而那老婆子的姑娘自然也是被抓了去的,三年前她報過官,可是卻徒勞無果。
那些人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帶著那些被擄走的姑娘就這麼消失了。
故此一介婦人,不惜一路遠行,於茫茫人海四處尋,路上自是求神,拜佛,問仙……
不管是哪路大能都拜得,隻願求她女兒能平安歸來。
可是——————
幸是遇上了許輕舟,知了她的憂,也知了她那姑娘尚在人世。
係統如往常,同樣給出了三種解法。
這第一種:便是給出了那姑娘的位置,讓自己去替這老婦人尋,消耗行善值:40點購買情報。
這第二種:告訴老婦人地方,讓她自己去尋,生也好,死也罷,皆與自己無關,消耗行善值40點,購買情報。
而這第三種:山高路遠,若是不願婦人死,也不願涉險,可告知那婦人,其女以亡,並花費2000行善值,篡改那婦人的記憶。
三種選擇,這第二種是被許輕舟直接淘汰的。
自己既是要渡人家,何故又讓其去送死呢,他若是真這做了,良心何安。
至於這第三種,他亦是動了心思,總之憂愁一接,自己便要解,若是不解了,自己便渡不了下一個人。
所以二選一,第一種風險是有的。
故此第三種,雖然貴了些,但是卻不失為萬全之法。
雖是謊言,卻也是善意的不是,但是他最終還是被這婦人的執念所感動。
選擇了一。
踏尋數千裡,輾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日夜不息,風雨不停,四十多歲的年紀已然白發蒼蒼,麵容枯槁如八旬老者。
這一切隻為尋自己的姑娘,這份母愛讓他動容。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可憐這天下父母心,故此,他選了一,且給了那婦人些銀兩,讓她回家,等。
而他則是動身前往,那姑娘所在的地方,寒風嶺。
無憂的一句報官,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因為那寒風嶺便就在婦人來時的縣區裡。
且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土匪窩點,若是官府有所為,那老婦人又何苦抹了這三年的心酸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