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許輕舟爽朗一笑,連道三聲好字,表達著對林碩的肯定。
“那我們便拭目以待。”
“嗯.....”
時間繼續走,轉眼間,離孟霄離去,也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了。
二人依舊在等待,隻是不同的是,許輕舟淡定自若,怡然自得。
而林碩卻是滿麵焦急,望眼欲穿,本是空山新雨夜,額頭卻是掛上了絲絲汗水。
忽而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林碩那虛弱不堪的身體,立馬坐直了些,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般。
許輕舟雖在看書,卻也將這一切儘收眼底,雖說這林碩嘴上說不相信,可是心底卻是仍然期待。
期待希望出現,特彆是這將死之時,欲望更加強烈。
他又豈能看不透呢。
他微微抬眼,恰逢此時那緊閉許久的木門被推了開來。
“枝丫!”一聲。
這一次卻無風,也無雨。
隻有兩個身影一高一瘦,一前一後走進了屋中。
伴著的卻還有些許的惡臭味,讓許輕舟眸子異動。
這在前且高者,自是那孟霄,而那在後且廋者卻是披著一件新的黑色袍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岣嶁著腰,一瘸一拐的向裡走來。
她動作蹣跚,身型塌陷,雖看著行動不便,卻是徑直掠過了孟霄,來到了林碩床前。
毫無征兆的便跪倒在地,一連磕了數個響頭。
這般一幕,不僅看懵了許輕舟,也看傻了林碩,一時之間竟是有些誠惶誠恐。
“先生,人帶到了,就是這姑娘。”
許輕舟點頭示意,孟霄恭敬退至身側。
林碩回過神來,挪過著身體朝著床邊靠近,促狹道:
“抬起頭來,讓孤看看。”
黑袍下的女子拚命搖頭,將頭埋得更深,還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你怕什麼,抬起頭來。”
黑袍女子:“......”
“也罷,既是不願我便不看,告訴我你叫什麼?”
黑袍女子:“......”
任憑林碩說什麼,問什麼,這黑袍女子始終沉默不語,並且將頭埋得很深,跪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個團。
林碩茫然的看向孟霄和許輕舟,“她怎麼不說話?”
孟霄歎息一聲,看向許輕舟。
“先生!”
許輕舟心領神會,點頭示意。
“說吧。”
他也很好奇,這女子為何如此,這其中又是藏著一段怎麼樣有趣的故事。
“她並非是不願理你,隻是她不會說話罷了。”
“她之所以不願抬頭,隻是怕嚇到城主。”
孟霄的話音剛落,那女子黑袍下的腦袋便拚命在點,似是對孟霄的話表示肯定。
"什麼意思?
若是說這第一句,林碩尚且能理解,可是這第二句,怕嚇到自己他卻聽不明白。
許輕舟亦如是。
“孟霄,無需賣關子,將你知道的細細說來。”
孟霄聽聞許輕舟發話,恭敬作揖。
“知道了先生。”
隨後便將屬於這女子的故事娓娓道來。
“這姑娘本是府中一尋常的丫頭,三年前城主受傷,便是這丫頭悉心在照料,不過夫人為了防止城主康複,便在那藥中做了手腳。”
“卻被這丫頭無意間聽到,也不知道怎地,她便偷偷將那藥給換了,這一換便是數月。”
“本來城主你是醒不來的,夫人不要你死,卻也不想你醒,睡著更合她意。”
“可是就是因為這姑娘換了藥,城主你慢慢便能睜開了眼,夫人得知以後,自然便將她查了出來。”
“夫人本不想殺她,隻要她說出是誰主使,並願意日日給城主喂藥就饒了她,可她卻死活不願,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夫人便讓人割下了她的舌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