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笑道:“你們之前沒想到,是因為你們的思維都被老貝所謂的規矩給製約住了,隻想著遵循他的規矩,或者想辦法去毀掉他的規矩,卻沒有想過既能利用規矩,又不能不破壞規矩。其實說白了,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顏妃妃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蹙眉問道:“憑老貝那些人的聰慧程度,應該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利用了他們那些規矩的漏洞,雖說一時難以更改,但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你達到目的吧?”
“沒錯,他們那些人神秘也好,強大也罷,但歸根結底的來說,本質上和其他商人無異,對他們沒有太多好處的合作,自然是不會輕易答應的。所以,我又答應了他們一些其他的條件。”
“那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商人,提出的條件,恐怕會很苛刻。”
“還行,他們隻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和老廠家屬院的拆遷有關,另外一個好像是和治病有關,目前隻是讓我答應著,具體什麼時候去做,得聽他們的。”
“老廠家屬院拆遷?”顏妃妃蹙眉:“這幫人還真夠神通廣大的,老廠家屬院要拆遷的事,目前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正式文件還沒有下發,甚至,最終會不會拆遷都還是個未知,他們竟然就已經提前知道了。”
陳陽攤手道:“這就是老貝那夥人的恐怖之處了,我簡單的試探過,在他們眼中,幾乎能打交道,或者有可能與他們打交道的人,在他們麵前幾乎都和透明人一樣,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覺著,他們這個組織,有點類似於古代的東廠西廠,既有專門為他們做事的打手殺手,也有著一個很強大的情報係統。”
顏妃妃想了想說道:“差不多吧,我之前聽不止一個人分析過老貝背後的組織,他們具體有多少人沒人清楚,但那些人恐怕都已經滲透到了各行各業裡。
並且,他們的背景恐怕也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據我所知,市裡已經有不止一位大領導,想過要將老貝這些人連根拔起送進監獄,但從沒有成功過,甚至給老貝那幫人造成的損失都極少。”
陳陽靠在旁邊,叼著煙吞吐了兩口,說道:“我覺著,他們這種組織,是很難連根拔起的,並且,就算抓走了明麵上能查出的所有人,但隻要老貝還在,很快又會恢複到平常的強大狀態。
理由很簡單,他們隻接活,不乾活,信息的來源,未必就得讓自己的人滲透到某個地方去搜集情報,有時候花錢就可以買到情報,至於去乾活的人,這年頭,隻要有錢,也從不會缺。”
顏妃妃說道:“你這個分析,應該是我聽過的諸多說法裡最合理的一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論是地下的人,還是官方的人,都很難除掉他們,一來,他們沒有直接觸犯法律,二來,因為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一直都可以躲在暗處,找不到,抓不住,自然就可以長久生存下去了。”
“其實有這樣的人也未必都是壞事,這世道既然有黑有白,那就應該存在遊走於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相互一起製約,世道倒也不至於亂起來了。”
“哈哈,小小年紀,對這些想的倒是足夠透徹。”
顏妃妃笑了笑:“有你幫忙,找到暗殺晚雲的幕後真凶應該就不難了,如若沒有意外,通過那個真凶,繼續查上去,應該也能尋到針對整個葉家的幕後主使是誰!”
“這麼做應該問題不大。今早分離前,小蓓讓我等消息,我覺著以她們那些人做事的風格,應該這一兩天就會給我回信了。”
說完,陳陽指了指外麵:“出去吧,水都快涼了。”
“我早就想出去了。”
“那你不說。”
“一點力氣都沒了,抱我!”
陳陽咧嘴一笑,率先出來後,又把顏妃妃抱了起來。
得到滿足的她,臉上掛著潮紅的餘韻。
雪白的肌膚上,有著晶瑩的水珠滴落。
少婦的魅惑感,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若非陳陽已經連番兩次酣戰,怕是又得鬥誌昂揚再來一次。
倆人來到床上,顏妃妃拿起陳陽捎帶過來的毛巾擦拭著秀發。
陳陽則是靠在床頭,又點了支香煙。
吞吐兩口後問道:“晚雲的事咱聊完了,現在總該給我說說你一會兒還有啥正事要忙了吧?還有,之前你說張書記將我安排到二建,將王甜甜等人安排到各局的用意,並非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難道張書記這麼做,還有其他用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