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路建濤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更想看到陳陽被打趴在地上滿地找牙的場景。
因為自打陳陽來到縣裡工作後,已經讓他接連吃了好幾次的虧。
並且都是既丟麵子也丟裡子的大虧。
憑這些,彆說讓朱逸致去打陳陽一頓了,即便是將他打死,都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但在痛恨之餘,他也更清楚今天這情況並不適合這麼做。
一來,他見識過陳陽的身手,若朱逸致真能打過他,倒也好。可萬一打不過,那非但達不到目的,甚至還有可能會讓事態更加失控。
二來,他們一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既然能有更快解決問題的辦法,就著實沒必要再去靠著動手耽誤寶貴的時間。
想到這,他看向剛走到跟前的呂常斌,笑著道:“呂總,聽說又升職了,恭喜啊。”
呂常斌回以一笑:“路哥說笑了,我就算再升,也沒您升的快啊,二建馬上可就要成為縣裡,乃至市裡都頗為重視的香餑餑了。未來老弟我可是還要跟你混呢。”
“好說好說,後續的事咱們找機會單聊,現在,勞煩你先把這倆人趕出去,他們不僅擾亂了我們的生日宴,也還影響到了其他顧客用餐的心情。”
見路建濤指向陳陽和葉晚雲,呂常斌先是皺了下眉頭,接著看向旁邊的服務員:“是這麼回事嗎?”
“呂總,是那位女士先找茬的,而這兩位顧客從進來後就一直……”
服務員上前,先是往喬麗嬌那邊瞅了一眼,接著簡單將剛才發生的事都講了出來。
聽完後,呂常斌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路哥,事情的情況我已經了解到了,您說的這兩位客人並沒影響到旁人,所以我們不好將人家趕出去,不如這樣,我幫你們調一下位置,大家出來吃飯都是圖個開心,著實沒必要因為幾句口舌擾了心情對不?”
“調什麼調,你身邊這小服務員就是在胡說八道,分明就是陳陽那兩個人在這一個勁的影響我們。”
“我沒有胡說!”
服務員不卑不亢道:“我旁邊的其他同事以及經理都可以幫我作證,此外,顧客們也都看到了發生的情況,咱可以找他們來對峙。”
“對峙個屁,這裡有你一個小服務員說話的份嘛。”喬麗嬌憤憤的瞪了一眼,扭頭道:“這位呂總,我強烈建議你把陳陽他們倆趕走的同時,也將這服務員開除掉,她太沒禮貌了。”
“我沒有不禮貌,反而是您一直在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們這一桌的人都是什麼身份嗎?若不是你做了讓我們不開心的事,我們會自降身段的跟你一個小服務員計較?”
喬麗嬌驕縱蠻橫的模樣,讓服務員氣憤不已。
可架不住剛才聽到對方的身份,心裡也有些害怕,不敢再去反駁的她,便淚眼婆娑的道:“呂總,事情真不是她說的那樣。”
呂常斌衝一旁的經理使了個眼神:“先把她帶到旁邊安撫一下,事情我來解決。”
“好!”
待經理帶著服務員走到一旁後,呂常斌笑道:“這位女士,是非曲折我相信我得人不會撒謊,況且,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敢撒謊,看在您是路經理親戚朋友的份上,我不要求您去跟他道歉了,這事就此翻篇,大家各自吃飯用餐,稍後我再多送你們兩個菜,如何?”
喬麗嬌惱火道:“啥意思?我女婿跟你說了半天,你不把陳陽他們趕走,不把服務員開除罷了,還想著讓我給他們道歉?還有,我稀罕你送兩個菜?我是差你那兩個菜的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單純的想平息這事,讓大家有一個良好的用餐環境而已。”呂常斌說道。
“這幫人不走,這事就平息不了。你既然喊我女婿一聲路哥,那想來也肯定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另外,站在你旁邊的是我新女婿,他叫朱逸致,是鴻翔集團朱逸群朱總的親弟弟,有這兩位在這,我覺著你應該重新考慮下該如何處理這事。”
見喬麗嬌開始搬身份來威脅呂常斌,路建濤急忙說道:“媽,要不您去旁邊坐會,我來跟呂總溝通吧。”
“你可是堂堂大縣長麵前的紅人,有啥好溝通的,直接跟他擺明了說不就行了!一家餐廳的老總罷了,不也都是靠著你們這些體製內的人在這混嘛!你啊,就是平時太低調了,才會讓人不把你當回事,我告訴你,憑你的身份……”
“媽,您彆說了!”
路建濤是真聽不下去了,儘管這種話他很喜歡聽,但在這樣場合下,卻真的不適合說。
尤其是當著呂常斌的麵。
因為論及實力,以及背後蘊含的能量,他是比不上呂常斌的。
能被稱一句路哥,純粹是人家給麵,而倆人的關係,也是之前跟著呂偉參加一次酒會,在呂偉的搭線下,才有了點交情。
在當時,呂偉對呂常斌可都是有三分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