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嗬嗬的道:“這酒雖好,可還配不上好故事,下次再講給你聽。”
“行!”
陳陽點了點頭,他確實很想聽關於老頭的故事。
但現在更想知道的卻是老貝的情況。
所以見老頭沒有要講的意思,倒也沒過於失落。
並且因為是第一次請老頭喝酒,一上來就問東問西顯得不太禮貌,便在咧嘴一笑後,先主動撕下一個雞腿遞了過去,然後又借著喝酒閒聊簡單鋪墊了起來。
酒過三巡,各自已然有兩杯酒下肚。
陳陽多少有些微醺感,臉色也紅了起來。
而老頭卻是一副才剛開始的樣子,巴咂喝點小酒,張口咬下一口雞肉。
吃的滿嘴流油不說,幾滴酒水也還掛在胡子上沒有抹去。
那不顧及形象的樣子,說難聽點就跟街頭上那些半年沒吃肉的乞丐一樣。
不過,隨著話題越聊越廣泛,氣氛倒是極為融洽起來。
陳陽瞅著時機差不多,笑著開口道:“大爺,您在清遠縣待了這麼多年,有聽說過老貝這個人嗎?”
見陳陽終於步入了正題,旁邊活都快乾完的葉晚雲也放緩動作,偷摸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老頭抹了抹嘴,拿起煙袋點燃,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後點頭道:“我聽說過。”
陳陽暗暗激動的追問道:“在您眼裡,他是個怎樣的人?”
“他啊……一隻活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罷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連垃圾都不如。”
“額……您這樣的評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老頭問道:“那你覺著,他是個怎樣的人?”
陳陽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對他了解的不多,但僅憑得到的一丁點消息來看,他是個手眼通天,神秘可怕的存在!”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老頭頓時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陳陽見狀,皺起眉頭:“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老貝在清遠縣雖說比較出名的身份隻是個掮客,但所接觸的人卻都是非富即貴之輩,被他盯上的人會害怕,與他合作的人都很開心,論及人脈關係,既在清遠縣盤根錯節,也能被市裡乃至更高級彆地方的一些大人物奉若上賓。
論及實力,更是能輕易指派殺手去殺掉某個人,做成某件大事,整個過程中,他連麵都不用露,真正的幕後大佬!而要是論及神秘程度,更是能讓人驚歎不已,迄今為止,見過他真正樣貌的人,恐怕都能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這樣一位既神秘,又可怕的人,難道不能稱得上是手眼通天?神秘可怕?”
老頭叼著煙嘴猛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時說道:“你說的這些是實情,但也不完全是實情,有些方麵,老貝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但有些方麵,卻並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陳陽端起酒杯:“還請大爺幫我解惑。”
老頭擺了擺手,示意不準備繼續喝了,叼著煙邊抽著邊問道:“解惑之前,我想先問問你,為什麼會突然提到他?”
陳陽苦笑道:“他受人之托,準備殺我。”
老頭聞言,原本古井不波的神情蕩起一絲漣漪。
不過那異樣神情出現的快,消散的也快。
轉瞬之後,就恢複到了原樣。
“老貝神秘是真的,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真正見過他真實麵容的人不是屈指可數,而是一個也沒有!”
“一個都沒有?難道真被我猜對了?”
“你猜對了什麼?”
“我之前猜測,一直在外麵露麵的老貝,不是真的老貝,隻是他的手下,或者說分身。”
“哈哈,分身這詞用的倒也恰當,你說的不錯,但凡人們能見到的老貝,都不是老貝,或者說,是老貝卻不是完整的老貝。”
“我不明白您這話的意思。”
“這一點你以後就知道了。總之他的神秘程度,遠比你想的還要高深,至於他可怕或者手眼通天這茬,到不完全對,他是認識不少牛掰的人,但那也就隻是他的客戶罷了,並不能算是他的人,否則這麼多年,他何至於一直活在陰暗裡?”
“也對,若真到牛掰到了足夠的程度,是根本不需要躲閃的。即便以真麵目做人也不會有什麼事,並且,露出真麵目,他的生意能比現在更好。”
陳陽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您知道怎麼找到他……或者找到他一個分身嗎?我想跟他談談!”
“談什麼?讓他不要殺你?”
“不是,要殺我得不是他,是他背後的金主,能不能不要殺我這一點,跟人家說不著,我是想通過他搞清楚背後的金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