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雲和顏妃妃雖然平日裡經常嫌棄,也一直互相損罵。但倆人實際上的關係,卻要比親姐妹還親!
不僅僅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也還因為共同經曆過許多許多的大事。
葉晚雲曾經最困難的那段日子,是顏妃妃陪著她走過來的。
為了讓她重拾信心,治愈心理上的那些創傷,可謂是費儘了心思,也承受了很多本不該承受的東西。
現在葉晚雲察覺到顏妃妃極有可能會麵對一些不好的事端,自然也會為其做點該做能做的事。
此時,麵對老頭的反問,葉晚雲沒有再去兜圈子遮掩,直截了當道:“既然您說出問題很刁鑽這種話,那您應該也是看穿了我得心思,索性我就直接問了,您是不是在幫著張宏圖偷偷謀劃著什麼大事?”
老頭沒有回答,依舊以反問的語氣笑道:“這個問題,你是自己問呢,還是幫顏家的人問呢?”
“有什麼區彆嗎?”
“這區彆可就大了。若是你問,那我的回答就是無可奉告,我幫宏圖做什麼,或者我在宏圖身邊扮演什麼角色,都與你無關,更不屑與你解釋。”
“那要是顏家的人問呢?”
“那就讓顏家的人洗乾淨耳朵聽清楚了,張宏圖對顏家一直都抱有敬畏之心,也一直都在念著顏家對他的幫扶和提攜之恩,不論何時何地,也不管他未來能爬到怎樣的高度,都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顏家,尤其是傷害顏妃妃的舉動。”
聽聞此話,葉晚雲冷笑著道:“您這話,彆說顏家的人了,即便是我,也不可能相信這是你,或者是張宏圖的肺腑之言。”
老頭抽了口煙,也不嫌地上臟,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呲著那口大黃牙道:“那你覺著我們的肺腑之言應該是怎樣的呢?是一起合謀擊垮顏家?還是乾脆讓宏圖成為顏家的掌舵人?”
葉晚雲冷聲道:“難道不是這些?”
“小丫頭,宏圖雖然久居顏家的屋簷下,心裡有些怨言也有些不忿,可他畢竟出身低微,也沒有太強大的政治資源,況且現在都已經四十多歲,你覺著單憑我一個老頭子的幫助,他再過十年,或者二十年,能有把握取代顏家嗎?”
“應該很難,但若你是我想象的那種角色,憑你的幫助,讓張宏圖對顏家形成難以抗衡的威脅,還是能做到的。”
老頭聞言,頗為玩味的笑道:“說來聽聽,我在你得想象中,是個怎樣的角色?”
“你的智慧,不輸給任何一方陣營的老大,你的身手和功夫,不低於那些圈裡的大佬,更重要的是,你的過往中,肯定還有著一批或者一大批厲害的手下和強大的人脈關係網,憑這些,想幫張宏圖做點大事,不會太難!”
“哈哈,真沒想到,咱倆才僅僅是第一次見麵,你這小丫頭竟就給了我這麼高的評價。”
“我並不覺這個評價很高。也許你隱藏起來的能量,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想多了,我隻是個有些不堪過往的小老頭而已,和宏圖的關係確實不止陳陽那小子看到的那麼簡單,但也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宏圖幫過我,我也確實想為他做點事,但要做和想做的事,並不是你剛才想當然般分析出來的那些。”
葉晚雲搖頭:“我不信。”
“信與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和宏圖不做虧心事,也不怕顏家來敲門。”
“既然沒做虧心事,為什麼不敢大大方方的告訴我呢?”
“我為啥要告訴你?你是誰?你算老幾?”
“你……”
葉晚雲頓時被這話噎的俏臉漲紅。
在她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做答時,老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陳陽那小子就要回來了,你要是還有好奇得問題,就趕緊問,當然,會不會繼續回答,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卻在老頭起身的那一瞬間,讓葉晚雲有了一種來自於精神層次的威壓感。
當她抬眸看去,仿佛麵前的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平平無奇的老頭,而是一個嗜殺成性,血氣滔天的大魔頭。
莫名的威壓感,讓她不禁蹙眉,握著六棱刀刃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還……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陳陽在你和張宏圖的籌謀中,是一個怎樣的棋子?”
老頭笑了笑:“陳陽那小子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你,從剛才的言談來看,背後的勢力應該與顏家相差不多,他和你有著天地一般的差距,怎會無緣無故的這麼關心他呢?”
“我不是關心,隻是好奇。”
“撒謊的女人,可是會變醜的喲。”
“我沒撒謊。”
“嗬嗬,你這小丫頭確實挺聰明的,年紀不大,眼光也很毒辣,雖然沒跟你真正交過手,但憑你剛才展露的那些,也能說明實力與能力都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隻是,你那點小心思,在老頭子我這卻有些不夠看,一個勁兒的秀那點小聰明,隻會讓我逐漸的討厭你。”
說話間,老頭忽然往前湊了一下。
臉色瞬間變得猙獰陰冷,語氣也很森然的道:“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讓我討厭的人了,所以勸你…跟我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