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彆墅中。
一個貴婦人低聲哭泣,她身上禮服得體優雅,顯然價格不菲,身上戴著的珠寶更是名貴不凡,哪怕是出席各種上流場所也是最耀眼的星辰。
但是此刻她放下手中的手機,眼眶泛紅,忍不住的落淚。
而她身旁則坐著一個默默抽煙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普通,但坐姿板正,身上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仿佛軍中出身。
“行了,不要哭了,兒子隻是失聯了一個晚上而已,又不能確定是死了,有什麼好哭的。”中年男子略帶不悅的說道。
貴婦人細長的眉毛一擰,驚聲喊道:“如果兒子是跟朋友出去吃喝玩樂,我當然不擔心。可是你把他送進了科研院,那個地方是什麼樣子難道你不知道嗎?和規則打交道的世界,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我知道你對兒子進科研院的事情不滿,覺得危險,而且沒有自由。這件事是老爺子決定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彆忘了,這件事你家的人也是同意了的!”中年男子語氣沉悶。
二人正是楚峰的父母。
父親來自軍人世家,根正苗紅,母親則來自一個底蘊深厚的財閥,據說抗戰時期出力很大,所以一直留存至今,家族中出過不少政治家、大商人。
雙方結合,也是為了在規則遭亂的世道站穩腳跟。
因為規則亂象頻發的時代。
變化太快了,變化的也太大了。
很多老牌勢力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錢和權已經沒辦法再無往不利了。
想要保證自己的地位,就必須去擁抱規則,獲得力量,所以得到了能力的楚峰,非常受兩個家族的重視。
所以楚峰被特彆行動部門趕走之後,還能強行安插進科研院。
可是現在,楚峰突然失蹤了。
科研院的監控顯示,是他主動離開的。
科研院不遠處的街道,疑似誕生規則事件,所有監控全部失靈,可後來規則事件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最後,楚峰失蹤了。
這樣的情況怎麼能不讓人擔心。
楚峰的母親不斷的打電話,找人尋子,甚至連【神眼】能力的覺醒者都被請出來了,但依舊沒能找到楚峰的下落。
“抱歉,我能力不足,你們要我找的人,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隔絕了。”【神眼】能力者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具體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楚峰的失蹤絕對不簡單。
“你們都同意,我沒同意過!”貴婦人流著淚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就想他好好的,一輩子無病無痛。”
“真是目光短淺,我們的兒子意外獲得了這麼強大的能力,他這輩子就注定不可能安穩。”中年男子罵了一句。
“是啊,不安穩,現在連命都要沒了。”
貴婦人慘然一笑,整個人透著絕望。
中年男子還是心軟了下來:“現在的情況,兒子大概率就是被困在規則事件中了,不一定會死。我會想辦法把兒子救出來,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保證。”
聽到這番承諾,貴婦人臉上的絕望終於散去了一些。
她緩緩站了起來:“這絕對不是偶然,兒子肯定是被人算計了,我要查,一查到底,找出害我們兒子的人。”
“好好好,你查吧。”中年男子並未阻攔。
就算他阻攔也沒什麼用處。
因為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家族也擁有巨大的能量。
要做什麼事情,根本不需要經過自己的同意。
阻攔反而破壞雙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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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方鎮去朱子明家蹭了一頓中飯,然後買了兩張前往江省的動車票,踏上了前往江省的路。
動車發動。
窗口的景物快速倒退。
現在的交通很便利,跨省的動車也隻需要坐三個小時就夠了。
“方鎮大哥,我們乾什麼去?”朱子明像是個虛心好學的寶寶,一路上忍不住詢問。
這一趟,方鎮帶上了朱子明。
卻沒有叫上阮耀文。
原因很多,阮耀文的能力鬨出動靜會很大,而且他的能力零點俱樂部已經知曉,容易被人防範針對。
最重要的是,阮耀文性情太囂張了,容易惹出事端來,相反年紀尚輕的朱子明性子卻很穩重,值得信任。
方鎮笑道:“去對付一個民間組織。”
朱子明已經正式加入特彆行動部門,很多基礎常識自然都知道了。
“那個民間組織,做壞事了嗎?”朱子明想了想問道。
畢竟覺醒者聚集而成的民間組織,缺少強有力的管製,難免會出現禍害一方的情況,這個時候就需要重拳出擊了。
方鎮道:“確實做了不少壞事,你們的村子變成如此詭異的樣子,少不了這個俱樂部在背後謀劃。”
朱子明一聽到安平村的事情,頓時神情嚴肅了起來。
他很清楚安平村有多可怕。
外人一旦進入,想要全身而退可謂是難如登天。
尤其是當他惡補過關於規則事件的知識後,可以說嚇出了一身冷汗,能平平安安在安平村居住兩年,他和母親的命也算是很大了。
“原來是這樣,那絕對不能放過這個組織。”朱子明義憤填膺。
他知道安平村住的都是些可憐人,身患重病,無力醫治,本來就是要等死了,卻還要被人利用,製造規則事件。
做出這種事情的組織簡直是喪儘天良。
看到朱子明的態度,方鎮很欣慰。
年輕人就是要這樣才對。
麵對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就要勇於說出自己的看法,對錯誤絕不姑息。
簡單聊完此行的目的,朱子明也就安心了。
一路上,他總是盯著窗外看。
一切都顯得很新奇。
他沒坐過動車。
這是第一次。
所以取票,候車,檢票,上車,找座位的時候,緊緊跟在方鎮身後,免得哪一步做錯了,惹出笑話來。
雖然在新聞上看到動車能多快多快,但終究沒有親身體驗過,沒辦法想象出來,如今親身經曆一次才發現,動車果然真的好快啊。
而方鎮則選擇閉目養神,他對坐動車沒什麼感覺。
“方鎮大哥,你經常坐動車嗎?”朱子明好奇問道。
方鎮搖頭:“沒有,也第一次。”
“那你表現的好淡定啊,而且什麼都懂。”
方鎮笑了笑,突然他神情微微惘然起來。
是啊。
自己明明第一次坐動車。
為什麼檢票,候車的時候如此熟練。
就好像自己坐過很多次了。
“我坐過動車嗎?應該沒坐過啊。”方鎮仔細回憶,卻想不起自己上一次坐動車的任何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