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a也會參加表演賽?”嚴秘書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他懷疑的問江晚月,“你是怎麼知道的?”
但很快,他就自己想通了。
一定是鹿聆告訴江晚月的。
江晚月和鹿聆關係這麼親密,即使她對賽車一知半解,但她也會從鹿聆嘴裡,聽到關於luna的消息。
得知luna會參加表演賽,文森特徹底被點燃了戰意。
“luna她要複出了?”
他把這消息告訴其他同事。
“我會讓她知道,她的成功是因為我們!沒有我們的協助,luna她什麼都不是!”
文森特很激動的對鹿聆說,“除非luna又能得到追月俱樂部大老板的照拂,組建出比我們更強的團隊,她才能在表演賽上,拿到好成績。”
另一位工程師也說道,“當今世界上,沒有哪個賽車團隊比我們更強了!我們要用業餘選手擊敗luna!鹿聆,你就等著看吧!”
鹿聆眼眶通紅,包子臉泛出血氣上湧的淡粉色。
她被這群狂妄自大的外國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江晚月清涼如水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希望你們彆輸的太慘!”
江晚月向他們露出輕淺的笑容,她用自己冰涼的小手,貼在鹿聆溫熱的臉頰上,“給你降降溫,我們回家吧。”
沈岸瞧著江晚月與鹿聆親密的模樣,嘴裡泛酸。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沒給這群工程師太多眼神。
追月賽車俱樂部解散後,原先服務於luna的團隊,被各大公司爭搶,他們都得到了高薪工作。
例如文森特這位追月賽車隊的總工程師,他甚至還出了自傳,講述他在追月賽車俱樂部的日子。
憑借著他服務於luna的經驗,他還獲得高校邀請,成為動力學做客教授。
他們被沈岸的經紀人挖掘、招募,因luna的成名,他們也跟著名聲大噪,雞犬升天。
這群人膨脹上天了。
但氣球飛的太高,是會從內部爆裂的。
嚴秘書注視著江晚月和鹿聆手挽著手,一同離開的背影。
他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沈岸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嚴秘書一眼。
嚴秘書把拍下來的照片,發給傅寒川。
他給傅寒川發了一段文字:
“傅總,我在機場裡,遇到luna曾經的領航員鹿聆了,原來他一直不接受我們的邀請,是因為他和江晚月小姐關係密切。”
傅寒川坐在辦公室裡,看到嚴秘書給他發來的照片,他冷眼注視著江晚月與鹿聆的背影,很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她這是養了小白臉了
就著這身高和身形,跟個紙片人似的,看著就虛。
江晚月自從離開傅家後,消費降級了,連審美也跟著降級。
瞥見嚴秘書發來的一大串文字,傅寒川才知道,原來和江晚月手挽手的人,是他最近一直想要重金挖走的luna的領航員。
嗬,真不巧。
這名領航員為了討江晚月歡心,不為傅氏效力,是他的損失。
嚴秘書又發來信息道,“我剛得到確切的消息,luna將參加這次國際賽車比賽的表演賽。”
傅寒川眸光一凝。
自從鐘秀山一遇後,luna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傅寒川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
他以為,luna是故意在釣他。
女人跟他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傅寒川見的太多了。
可他把luna想要的那幾輛跑車給拍賣了,都沒能引luna出現。
這讓傅寒川懷疑,鐘秀山上的比賽,是不是他做的一場速度與激情的美夢。
而這次,luna又要出現了。
傅寒川給嚴秘書發去語音,“國際賽車比賽上,luna一旦出現,就給我盯緊了!”
他的心裡有一股強烈的衝動,他要把luna的頭盔解開,他要見到luna真實的長相!
黑色的日冕在馬路上貼地飛行,鹿聆坐在副駕駛上。
她轉過頭,去看在開車的江晚月,她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她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甚至更早以前的那段時光裡。
即使她們五年沒有聯係,當再次相見的時候,她們並不感到絲毫尷尬,好像彼此的心,就沒有分開過一樣。
“渦輪有點雜音,今晚我就在維修房大乾一場!”
江晚月應著,“好,我陪你。”
鹿聆在她身邊,話就變多了,“是因為我回來了,所以你才打算,參加表演賽嗎?”
江晚月黑白分明的瞳眸,注視著前方,“鹿鹿,我覺得任何時候啟程都不晚,當我重新踏上賽車這條路的時候,我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就是你。”
鹿聆聽到她的話,耳朵都熱了起來,“你要重新踏上職業賽車手這條路?”
“嗯。”江晚月握緊方向盤,“這一次,我不再將自己隱藏在luna這個代號之下,我想告訴全世界,luna的中文名叫——江晚月!”
陸放開著越野車,車後座位上,坐著沈岸和粥粥。
沈岸雙手搭在駕駛座和副駕駛的椅背上,他的視線,緊緊盯著隱沒在車流中的日冕。
“追上去啊!跟緊一點!陸師傅,我老婆和奸夫就在那輛車上!”
陸放的額角皮膚下方,有青筋暴起!
“信不信我把你從車窗丟出去!”
陸放很生氣,粥粥就坐在沈岸旁邊呢。
“彆在粥粥麵前說這些有的沒的!”
沈岸就問粥粥,“你媽咪是真的喜歡鹿聆嗎?”
“嗯!”粥粥給了他很肯定的回答,“我也好喜歡鹿鹿!”
沈岸那張俊臉,在陽光下分外慘白。
他咧開唇角,笑聲破碎,“你們這麼喜歡鹿聆,我怎麼忍心拆散你們呢,還是讓我加入你們吧!”
“沈,岸!!”
陸放爆發出一聲怒吼。
沈岸冷冷看他,“嗤!晚月房間裡那張一米八的大床,躺三個人已經很擠了,那張床根本裝不下你,你就彆想了!”
“!!!”方向盤要被陸放的雙手捏變形了。
為了粥粥的身心健康,陸放的胸腔裡氣血翻湧,喉嚨裡一片腥甜,然而他依然在狂忍著。
日冕駛入京城地段優越的高端小區,鹿聆從日冕的副駕駛上下來,接過陸放手中的行李箱。
“我自己拎上去就好。”
鹿聆話音未落,沈岸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鹿聆不敢對上他的眼神,單是沈岸往她這邊一站,仿佛冷凍庫被打開,源源不斷的寒氣,侵襲鹿聆全身。
“鹿聆!”沈岸語氣不善的警告對方,“你最好睜著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