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就看到,陸放拎著袋子的邊緣,幾乎將粥粥和江晚月整個提起。
江晚月夾緊粥粥,避免在陸放行動過程中,她們兩亂晃,影響陸放落地的重心。
很快,他們一家遙遙領先。
他們是全場唯一,沒有摔倒的家庭。
“寒川!你搞什麼飛機啊?比賽都開始了!!”
江南笙帶著嘟嘟走過來。
傅寒川此刻,連手臂上都有青筋暴起。
若往年,他來參加親子活動,和江晚月玩袋鼠跳遊戲的,就是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早就把陸放的後背給洞穿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陸放對江晚月的感情,早就超乎了兄妹之情。
隻是因為江晚月視他為大哥,他小心翼翼的隱藏,唯恐被江晚月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就不會再被江晚月,這般全心全意的信任。
“寒川?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江南笙提高聲調。
傅寒川這才冷漠回應,“這個遊戲,我棄權。”
“為什麼呀?!”
江南笙和嘟嘟同時叫起來。
男人冷著臉,一如既往地霸道強勢,“無聊!”
嘟嘟哀哭起來,“可是不參加這個遊戲,我們就得喝西北風了!!”
傅寒川就道,“這個遊戲結束後,還有一個遊戲。”
在第三個遊戲上拿到第一,他們就有七分了,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兒子餓肚子。
江南笙看到蔣齊鳴摔在傅卿如身上,傅卿如嬌聲叫著,一副又氣又享受的樣子。
江南笙咬緊了下嘴唇。
要是她和傅寒川能參加袋鼠跳遊戲,她不慎摔倒了,傅寒川也會壓在她身上。
想到這,江南笙隻能在心裡罵著“可惡!”
傅寒川估計覺得參加這個遊戲,總是摔倒,有損他的形象,他才不願參加的。
江晚月一組毫不意外的拿到了第一。
粥粥拿著10分的號碼牌,貼在了自己的名字旁邊。
第三個遊戲,親子俯臥撐。
這個遊戲規則是,媽媽抱著小朋友,坐在爸爸的背上,爸爸們要負重完成俯臥撐。
聽到親子俯臥撐這個遊戲,嘟嘟很開心,“爹地,這次是你來背我做俯臥撐嗎?以前媽咪在這個比賽上,就沒贏過。”
嘟嘟就覺得江晚月太弱雞了,其他家長背著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孩子,都能完成俯臥撐。
以前,老師看江晚月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參賽,就給江晚月降低了難度,讓她背一個孩子做俯臥撐。
可江晚月最多隻能做三個。
江晚月每次都在親子俯臥撐遊戲上,拿倒數,這讓嘟嘟很不開心。
江南笙興衝衝的,在地上為傅寒川鋪好瑜伽墊。
“寒川,你快趴下。”
她抱著嘟嘟,坐在傅寒川背上,這畫麵,隻是想想,就讓人心頭癢癢的。
傅寒川趴下身,雙手抵在瑜伽墊上,他轉過頭,看到陸放就在他身旁。
江南笙興奮不已,正想往在傅寒川腰上一坐,傅寒川突然又起身了。
江南笙直接被頂飛出去。
她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前倒。
她摔到蔣齊鳴身上,把蔣齊鳴嚇了一跳。
“江南笙!!你乾什麼!!”
傅卿如失控的尖叫聲,拔地而起。
這是因為,江南笙摔到蔣齊鳴身上的位置,實在太不雅觀了。
蔣齊鳴坐在墊子上,江南笙一頭紮進來,雞飛蛋打之下,蔣齊鳴也是慘叫聲連連。
江南笙見自己摔到蔣齊鳴腿上,她氣到整張臉發青。
“寒川!你乾什麼突然站起來啊?這樣很危險的!”
傅寒川站在瑜伽墊上,雙手叉腰,他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這個比賽,必須加個坐墊!”
說著,他拿起一個坐墊,往陸放身上丟去。
他看陸放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邊上站著的老師就道,“傅總,加坐墊,容易讓背上的人坐不穩,我看還是不要加坐墊了。”
“加坐墊是為了增加難度,多加個坐墊就能多拿一分!”傅寒川已然成為遊戲規則的製定者。
老師們一腦袋的問號,到底誰是老師誰是家長啊?!
江南笙就道,“不用加坐墊吧?”她想直接坐傅寒川身上。
可男人卻堅持,“我要得分。”
老師們覺得,傅寒川可能是因為,他的積分落後了,才想給自己上難度的。
一位老師就道,“那就按歸渡爸爸所說,加個坐墊能多得一分。”
粥粥就道,“加兩個坐墊,是不是能加兩分?”
江晚月考慮到安全性,她對粥粥說,“我們不需要加墊子,我們不缺這一兩分的。”
傅寒川聽了,大為惱火,“怎麼,這麼喜歡直接坐你大哥腰上?”
江晚月笑道,“傅總最近加入居委會了?這麼愛管閒事?”
江晚月又道,“我又沒坐你腰上,閉上你的狗嘴!”
她就發現,今天傅寒川和嘟嘟頻頻向她投來視線。
她想忽視都難。
男人神情高傲的嗤笑著,銳利森涼的眉眼也跟著眯起來,“罵我?”
正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罵就代表,她還愛著!
傅寒川扯起唇角。
陸放趴在了瑜伽墊上,雙臂撐起自己的身軀。
他對江晚月說,“放坐墊,加三個,我能穩得住。”
江晚月便按照陸放所說,把三個坐墊疊在陸放腰上。
傅寒川重新趴在瑜伽墊上,他指揮著江南笙,“把坐墊放上來。”
江南笙不情不願,“放個坐墊就加一分。”
“我讓你放,你就放!”
傅寒川一聲低嗬,江南笙不敢再惹他不快。
她把墊子放在傅寒川背上,臉色不佳的抱著嘟嘟,隔著墊子,坐在傅寒川腰上。
裁判老師吹響哨音,比賽開始,一分鐘內,做俯臥撐次數越多的家庭,得分越高。
孩子們數數的聲音朗朗響起。
傅寒川與陸放誰也不讓誰,兩人做俯臥撐幾乎是同頻率的。
蔣齊鳴沒做兩下,就癱倒在地上,再難起身。
傅卿如叫起來,“快起來啊!”
蔣齊鳴全然脫力的擺了擺手,“你太重了,我起不來。”
傅卿如氣的臉紅,“是盼兒最近又重了吧?我就說讓你少吃一點!”
傅盼兒低著頭,沒敢反駁傅卿如。
一分鐘時間還沒到,不少家長退出了比賽。
一分鐘結束,負責給傅寒川和陸放數數的兩位老師同時喊道:“52!”
他們倆在一分鐘內做的俯臥撐次數,居然是一樣的!
傅寒川與陸放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停下來。
他們反而加快了做俯臥撐的速度。
兩人誰也不讓誰。
陸放冷著臉,臉上毫無表情,他常年訓練,身體素質過人,江晚月和粥粥的重量,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寒川,你好厲害!”
江南笙激動的叫起來,可想而知,傅寒川的腰力和耐力有多好,她忍不住咽口水,真想找個機會試一試。
傅寒川的下顎線緊繃起來,他的呼吸也變得沉重。
他知道陸放身體素質過人,甚至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可他不願輸給陸放。
“如果你辜負了晚月,我就會帶走她。”
當初他和江晚月結婚的時候,陸放單獨找過他。
陸放所說的話,如今在傅寒川的腦海裡響起,也讓他覺得異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