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何處不可憐(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52 字 15天前

薑宜..?

兩雙筷子,兩人份。

“我也沒吃午飯。”他繼續發消息,這次是發的語音,“昨晚坐了一夜的飛機,今早又消耗了不少體力。”

消耗體力,明明跟她無關,她今早沒讓他碰,他卻非要說得曖昧不明,讓人心跳。

薑宜自然不願拎著外賣上樓陪他吃,所以回複:“我吃完,剩下的放到樓下垃圾桶,沈總自己去拿。放心,我會包裝好,不會弄臟。”

說得誠心誠意,讓他去垃圾桶撿吃的,沈鷹州相信這是她能乾出的事:“那你多吃點,把我那份也吃了。”

薑宜隻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包裝好,放進茶水間的冰箱,打算晚上加班吃,另一半的餐盒,她係好袋口拎著乘坐電梯,去樓下扔到垃圾桶。

卻不想,一進電梯,就見到沈鷹州站在裡麵,看到她時,目光落在她手裡的垃圾袋上。

因這一層電梯裡沒有彆人,他笑:“真讓我去垃圾桶撿吃的?”

薑宜把垃圾袋遞給他:“不用撿,現在給你,沈總吃好。”

沈鷹州接過垃圾袋,不動聲色觀察著她,見她神色平靜,似乎確實沒有受騷擾的影響,也沒有清晨在家看他時的厭惡,這才放下心,“晚上回家給我煮陽春麵。”

薑宜沒有回答,因為電梯門開了,有人進來,薑宜趁此走出電梯回公司。

下班後,薑宜因為第二天要出差,所以沒加班,回家先收拾行李,剛收拾完,沈鷹州就回家了。

餐廳的餐桌上擺著中午他給她點的外賣,還剩一半沒吃,是薑宜從公司的冰箱一路帶回家的,準備加熱一下當晚餐。

沈鷹州看到外賣,皺眉提要求:“我要吃陽春麵。”

薑宜:“好,我去給你煮。”

沈鷹州過去,拎起餐桌上的外賣盒打算直接扔進垃圾桶,薑宜急忙阻止:“彆扔,我吃。”

這一半食物她中午沒動,而且一直放在公司的冰箱,很乾淨衛生,更不會變質

沈鷹州見此,臉色不好看:“誰外賣吃兩頓?省這點錢做什麼?你很缺錢嗎?給你的2000萬不夠,我再給你打。”

說著,他拿出手機轉賬。

薑宜不願意跟他起爭執,更不願意想他說這些話背後的深意,從他手中把他要轉賬的手機拿走,一本正經道:“拒絕浪費,珍惜糧食。幼兒園背的憫農忘記了?”

沈鷹州被她氣笑,“確實忘了,我隻會背《子夜歌》”

他忽而把她拽進懷中,“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薑宜臉熱,他偏偏覆在她耳側說:“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像不像你?每次都楚楚可憐地哭,哭什麼?”

明明正經的詩,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偏讓人浮想聯翩,薑宜推開他:“我去給你煮麵。”

她去煮麵,暖光燈光下,站在灶台前的她,背影纖細筆直,氣質安靜而從容,無論外界多麼肮臟和紛紛擾擾,她總能自處。

沈鷹州收斂起剛才戲謔的表情,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影,他很深刻地意識到,她不再是那個純粹而炙熱地愛著他的女孩了。

薑宜在等水開的時候,順便把中午的外賣放進壁式微波爐加熱,在經過他的身邊時,他大長腿往前一伸,在即將要絆倒她時,穩穩地把她接住,強勢地吻了下去。

他去南半球一周,今晨趕回來,處理了各種事情,現在才有兩人獨處的機會,吃不吃這碗麵並不重要。

薑宜被動地承受著他炙熱的吻,哪怕她要喘不過氣了,他也不肯鬆開,直到微波爐加熱完成的滴滴聲傳來,直到水開的滾滾聲傳來,薑宜使勁推他,他才鬆開,他的胸膛起伏,雙眼腥紅,而她卻依然神色自若,下了麵,燙了青菜,切了小蔥,調好調味料,一碗新鮮順口的陽春麵擺在他的麵前。“快吃吧。”

她轉身去微波爐裡把外賣也端上桌,坐在他的對麵,無論他多跌宕的情緒,影響不了她半分。

沈鷹州把她麵前的外賣放到自己的麵前,把陽春麵給她,一句話不說,把那份在他看來已經是垃圾的不新鮮的外賣吃了,薑宜隻好吃那碗陽春麵。

兩人麵對麵坐著,餐廳很安靜,沈鷹州先開口:“楊總的事我很抱歉。”

薑宜麵無表情一邊吃麵,一邊問:“為什麼道歉?因為駱珈還是因為林一湘?”

沈鷹州放下筷子:“如果我說,我和她們沒有關係,你信嗎?”

薑宜漠然道:“不重要。”

“對你而言什麼是重要的?”

“沈鷹州,你走你認為對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們說好的互不乾涉。”薑宜無意和他交心相談,沒必要,沒意義,她時刻謹記,他們不過是一年的契約關係,一年期滿,井水不犯河水。

沈鷹州無奈:“你對我的偏見根深蒂固。”

薑宜抿了抿嘴,她早已沒了從前那份想要了解他,走近他的那份心,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轉移話題:“吃完了嗎?吃完我收拾。”

她的冷淡似乎激怒了沈鷹州,然而就在薑宜以為他要發怒時,卻見他原本深沉的眼眸忽而帶著笑意看著她問:“不重要你提她們做什麼?”

犀利,一針見血。

薑宜愣怔之際,已被他大步過來騰空抱起,轉身消失在隱形門內。他一向擅長捕捉人心,又怎會輕易被薑宜帶著節奏走。

兩人的關係,無論在哪一方麵,都是他在主導,他在掌控,如同此時此刻,薑宜隻剩苟延殘喘的力氣,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要入睡時,又被他抱起前往衣帽間,他邪惡在她耳側說:“寶貝,去穿我襯衣睡。”

“沈鷹州,你變態。”

薑宜對他已罵不出第二個字,除了變態就是變態。

他之前無意中穿過一次她穿著睡了一夜的襯衣,之後便無比熱衷於此,隻需第二天掛進自動熨燙機熨燙平整之後,便自如自然地穿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