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卯一行人將北上往蘇州去之時,蘇州城白雲庵中。
慈宮聖姑寇玉門同柳冬兒在小廟中隔著一張桌案對坐,寇玉門雙手合十,眉眼慈和。
柳冬兒則若有所思,抿著柳葉薄唇在師父那雞蛋清般的肌膚上打轉。
再者
柳冬兒眸光低了低,注視在那一對兒超模的有些犯規的團子上。
怎麼感覺師父近日來不光皮膚越來越好了,而且更雄偉了些?
這玩意還能二次發育的麼。
她小時候同師父一塊兒睡覺時候可沒少玩,又彈又滑的,悶進去甜香舒服的很,但現在年紀大了倒是沒有再回味過。
“冬兒,現今已是三月,到三月中旬為師希望帶你去雁江大會一次,搏得個名聲出來。”
“雁江大會...”
柳冬兒嘀咕一聲,對於這江湖盛會有所耳聞,但也僅是聽人口口相傳,也沒有過去切實參加過。
“師父,徒兒不過粗陋拳腳,如何去跟那些前輩比較。”
“何必妄自菲薄,你現今半隻腳已然邁入宗師,放之同一代乃是佼佼者。”
“屆時雁江大會有青黃兩屆武會,青會乃是年輕一代,為師以為冬兒你進前五沒有任何問題。”
“都聽師父的。”
“路途遙遠,咱們收拾收拾,今天就出發。”
柳冬兒輕呼出聲:“這麼快?”
她還沒跟某人告彆,走個der走,不走。
寇玉門一眼瞅見寶貝徒弟突然眼神變堅定,欲言又止的糾結小模樣,心知是舍不得某人了,無奈歎氣一聲:“李卯也會過去。”
柳冬兒愕然瞪大眸子,眨眨眼:“李卯也去?”
“嗯,這次雁江大會的頭獎他很感興趣,也會過去看看。”
“是前朝古跡的布局圖。”
“那他怎麼取?靠實力還是用武王世子的麵子?”寇玉門搖搖頭:“江湖人心散的很,哪裡會吃一官府人的麵子,多半他是要自己去打。”
“但是...他雖然厲害,能打過那些江湖上的老前輩嗎?”
“不好說,若是不行,就隻能為師出手。”
“他幫我們師徒良多,師父就是拚著這把老骨頭也要幫他拿到布局圖。”
柳冬兒聽的心裡極感動,覺得師父是為她更多。
寇玉門則沒那麼多內心戲。
小男人想要,她也得多努力努力才是。
第一時間倒是也沒想,自己這般做是不是為了冬兒的幸福。
但自己這陣子確實挺...性福的。
“對了師父,您覺得李卯的實力能在雁江大會走多遠?”
“黃會不好說,都是些老怪物,至於你們那青會,就是殺雞焉用牛刀,你也不用想著跟他比,他是個怪胎,二十歲的大宗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去雁江大會跟那些所謂的年輕俊傑一比,就是雲泥之彆。”寇玉門說完這話自己還有點小驕傲,也不曉得在驕傲什麼。
柳冬兒則美眸熠熠生輝,嘴角上翹。
旋即,師徒倆就這麼安靜下去,各自發著呆也不曉得在想什麼。
一個白毛聖姑不時臉紅兩下,氣息紊亂稍心虛瞟徒弟。
一個清冷女俠麵兒始終都是緋紅,不時摸著嘴唇眼波瀲灩。
“咳,冬兒,收拾收拾準備走吧,日後有的是機會見他。”
柳冬兒恍然回神:“曉得了。”
……
一日轉瞬即逝。
李卯一行人自浙州返回,乘船北上折返蘇州城。
到了溫府,李卯本想著極速叮囑些東西,就立馬偷偷摸摸往北走,但是回去就被溫若華叫在了屋裡。
安康美婦啥也沒說,眼裡就透著倆字——
要我。
李卯能怎麼辦,畢竟現在已經邁入三月,短時間就要北走去湖州雁江,來了江南這麼久,好像也就淺嘗輒止,沒個什麼實際進展。
隻能暫且應下,說是晚上要他去爬牆偷人
怪不好意思的
待穩下溫若華後,李卯喊上萬墨蘭回了屋,師清璿仍在屋內盤坐,身上氣息不複以往萎靡,顯著凝實龐大幾分。
百合則是在跟剛回來的裴圓圓一個屋,兩相照應。
李卯拉著萬墨蘭的手在架子床前站定,喚道:“師父。”
師清璿緩緩睜眼,目光淡然看向身前白衣公子,並未有太過驚喜。
倒是目光遊移在看見男女相牽的手掌時候,瞳孔微縮,劍眸眯了眯,毫無征兆屋內便蕩開一圈寒氣。
萬墨蘭一隻手摟著肩膀,狐疑掃視房間四周:“思懸,這屋子突然變得好冷,奇了怪了。”
“咳。”李卯訥訥鬆開手,而後拿起一邊凳子上搭的白袍披在萬墨蘭肩頭。
“怎麼,找為師有事?”
李卯輕聲道:“是,有些事想同師父你知會。”
李卯輕拍萬墨蘭挺翹臀兒,眼神示意桌子一番。
萬墨蘭臉一紅,垂首安安靜靜走到桌邊坐下,麵紅耳赤勾著發絲。
李卯則往前趕坐在床沿,湊近了小聲道:“師父,北上回京的時候咱們不能走一塊兒,所以到時候需要師父你帶著萬墨蘭一撥往北走,我帶著皇後娘娘往北走。”
“王府將出事,我若是同楚王挑明了這時候北上,隻怕他會起疑心,所以這次走必須得悄悄走。”
師清璿輕蹙煙眉,螓首微側,躲開逆徒湊到耳畔的嘴唇:“那又為什麼要分開走。”
“不知道楚王是否派人監視溫府,所以分批次先後走是最為穩妥的法子,不然傾巢出動他要真看著定會有所察覺。”
話雖然是這麼說....師清璿眸子浮現一抹狐疑,轉而凝視李卯:“你當真不是想跟那我見猶憐的皇後兩人獨處?”
李卯相當堅決:“絕不是。”
他到時候去參加雁江大會,怎麼跟皇後走一塊兒?
師清璿挺直腰杆,挺起兩座山嶽,淡淡道:“百合跟誰?”
離婚孩子跟誰...看師父這怨氣模樣,李卯腦海不受控製浮現出這怪異念頭。
大有你回答錯了,我下一秒拎著行李箱帶著閨女哐哐扭頭就走。
但是百合還真跟不了他。
百合個子低,特點鮮明,一高一低的走容易被認出來。
“百合跟師父。”
師清璿輕嗬一聲收回視線,隱隱間還行雲流水翻了個白眼,似是早有預料自家徒弟這德行。
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雖然她知道對方是皇後這逆徒不敢有什麼壞心思,但是看人漂亮這一點準沒錯。
李卯看見師清璿這小嫌棄模樣,情知人不信,忙喊冤道:“三月中旬徒兒不是要參加雁江大會,之前我就會讓暗衛同我兵分兩路護送皇後回京,哪能獨處?”
師清璿一怔,稍有詫異回眸:“是這樣?”
“是這樣。”
師清璿神色稍霽,頷首道:“嗯,為師帶著百合北上,到時候你我在雁江大會碰麵,那布局圖是你的。”
李卯心頭一跳:“師父要出手?”
師清璿眸子一掀,語氣淡然間卻透著一股從容鋒芒:“張須然來了也沒用。”
嘖,這就是吃軟飯的感覺。
萬墨蘭在一旁看著一直耳語的兩人,但現在思懸又一臉想上去給那璿夫人親死的模樣
不大懂剛才到底聊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