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再翻日記(1 / 1)

夜間,搖曳紗幔流蘇下,一隻手緩緩攀上一隻宛若天地造化般的玉白手掌,握緊後,緩緩十指相扣。

下一秒某人又蹬鼻子上臉壓上去,噙住素薄唇瓣。

就這般胡鬨下去,燭燈搖曳竟是近乎半宿沒睡。

平日裡跟乾娘燕姨太後步姨她們受擊聲效都是哦哦哦的,酣暢淋漓,蕩氣回腸。

師父就是嗯嗯小聲哼哼。

矜持性子冷是一回事,,但說到底還是某人不舍的站起來蹬,主要明天人又不是師徒倆不活了。

半途師清璿酒勁上湧,雖然有心反客為主,宣誓長者主權威嚴,不喜歡被某個逆徒壓在上邊,於是冷漠反摁。

但技術到底是嫩,架不住李姓種野馬性子烈

掀翻後就沒在上去過

春宵苦短,一刻抵萬金,一夜就這般稀裡糊塗過去。

……

翌日正午。

師清璿按著胸前被子靠坐床頭,捂著額頭眉頭緊鎖,宿醉傳來陣陣頭痛。

劍主眉目冰寒裹挾煞氣,頭痛間又帶著絲絲惱火,幾分無語,無可奈何。

昨晚

說好的最後一次,怎麼就又稀裡糊塗給了這逆徒。

而且昨天晚上這孽障那啥就算了,還非得親她的腳,或是

總得嘴裡含著什麼才樂意,快給她嘬腫了快。

師清璿起床癔症這一會兒,慢慢腦子清醒了,她才發覺她根本說不了這逆徒一點。

昨個尋常宿醉又不同,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她都是曆曆在目

全是她自己在那耍酒瘋按著人頭往下

“呼——”

師清璿顫抖長出一口氣,板著玉麵又緋紅一片。

她昨天都乾了些什麼??!

師清璿到底放不下臉,不想承認昨天那倒反天罡衝徒會是她能乾出來的事,寒著眉頭有心想擺出一副長者架子,想教育某人但又發覺理虧,隻好麵無表情彎腰拿起地上的白裙和被子旁邊的肚兜小褲

那模樣像極了某些個本不應如此,但卻一而再再而三退讓底線,最後無可奈何的禁忌之戀

又像冰山女總裁二番戰落到家中黃毛後輩手裡,從第一次半推半就,再到反正都有一次了的心態

師清璿臉色陰晴不定複盤了大半天兩人到如此田地的罪魁禍首。

都怪玉白貉!

這魔女簡直無法無天,她都覺得那日玉白貉根本就沒想侵犯卯兒,就是想逼她就範,樂得看她出醜悖逆宗門條規。

師清璿先是披著毛毯去一側裡間用早上丫鬟送來的熱水沐浴,弄乾淨某人的....後,穿戴好衣物隨手綰了個發髻。

扭頭一看,某人還正美美睡大覺,睡覺時候還在偷笑,想來昨天是給他玩美了。

這給師清璿氣的,眉角一陣青筋亂跳,但最後還是生生止住給這養在身邊十多年的叛逆徒兒一劍宮了的念頭,扭身出了庭院一塊臨水大石上盤坐吐納。

隻不過吐納途中師清璿驚覺,體內本就恢複七七八八的真氣經過昨天一夜,竟是猛地往上竄了一大截。

甚至說體內那心火躁動,此時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情況像是

她體內的陰陽二氣趨於平衡,多半跟某人的真氣變化有關。

師清璿心神一凝,閉目默念昆侖山心法陰篇,整個人晶瑩剔透,立時氤氳起一層玉質般的光澤。

……

午膳過後,李卯不敢跟師父多碰臉,抽身去了一趟白雲庵。

但也沒有瘋狂大鑿,就是小鑿給聖姑做了療程,揉揉團子啵個嘴,最後同柳冬兒親昵片刻便回了溫府。

他預計今天下午便準備動身往浙州去。

蘇州城去浙州北文城不算太遠,浙州地域南北跨度大,但是北文城靠近江南,其實也就比金陵到蘇州的距離遠一點。

乘船估摸要將近四個時辰,一來一回要花上兩天。

因為臨近三月,三月中旬還要去湖州弄那什麼雁江大會,湖州地方比較遠,要花上七八天時間,算不上寬裕。

所以也沒法在江南多沉浸溫柔鄉。

還有便是萬墨蘭的事兒,得想個法子給人說服拐到京城去。

當然這怎麼能叫拐,這叫比翼雙飛

溫府萬墨蘭房中。

李卯從萬墨蘭手中接過要帶的包裹和信封,對上那雙宛若濃墨般烏黑的書香氣瞳子,仍舊是不卑不亢帶點對羞澀遲鈍的超絕鈍感。

今日萬墨蘭頭上以玉簪斜插發絲,用翠玉珠子頭繩綰了個環髻。

身上一襲湖藍襦裙,裹著跟某溫姓小姨相形見絀的小籠包,露出削薄分明的玉白脖頸鎖骨,並腿端坐桌案旁。

房中滿是撲鼻的處子幽香與淡淡墨香味,窗欞間透著參差金陽。

見四下無人,李卯便上前將人摟到懷裡腿上坐下,想著過兩日回蘇州來帶她北上,得先打個預防針:“蘭兒,你覺得京城怎麼樣?”

萬墨蘭困惑眨眨眼,不大懂怎麼李卯突然問起這個,稍加思忖後便道:“都說京城比金陵還要繁華,而且遍地都是滿腹經綸,治國有策的文人,我若是以後有機會肯定要上京城看看。”

但其實看看眼前人也就夠了,萬墨蘭瞄了眼李卯。

當初她想去京城跟大部分江南浙州的姑娘小姐差不多,就是去看看武王世子那遠近聞名的皮相和墨水。

現在都看著了,也就沒那麼想去了。

李卯和煦一笑:“是,京城可能沒有金陵城中心那麼奢華,但確實整體地方大,繁華上不少,許多地方雅致的很。”

至於文人,一板磚下去都能拍死一大片三四品官,自然金陵城比不了。

但也沒什麼好比的,通俗話來講,就是一個是大周政治文化中心,一個是經濟中心,各有各的好。

一個錢多,一個官多。

李卯摩挲秀美姑娘鬢角,溫存片刻後問道:

“若是有機會我帶你去京城,你願意不?”

萬墨蘭一愣,繼而瞪圓美眸直勾勾瞧著李卯:“你...你想帶我去京城?”

“是,想帶你去京城見見長輩。”

萬墨蘭心頭輕跳,白皙麵上按捺小激動,抿唇平靜問道:“什麼時候?”

“到時候再同你說,你去不去?”

萬墨蘭“艱難”作了一番抉擇:“....嗯,我去,但是我得給我娘說一聲,你要是真讓我去得提前同我知會一聲。”

李卯試探問道:“那便等我從浙州回來?”

萬墨蘭輕呼一聲:“這麼突然?”

“小姨呢?”

“咳,若華...倒是不著忙。”

萬墨蘭眼睛一亮,起身拉開同李卯間的距離,放下小簿子急匆匆往屋裡趕:“我去給我娘補一封信。”

李卯看在眼裡心底好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妮子這急躁模樣:“你慢著些,急什麼。”

“呼——”

李卯吹了口熱茶,在外頭默默等待,眼神冷不防瞧見卓岸上擺著的一本小簿子

李卯視線呆了呆,手中茶杯頓在嘴邊,抬眸做賊心虛看了眼那消失的倩影

自家媳婦兒的東西

他不看誰看?

李卯放下海棠紅花白瓷杯盞,抬手去拿小簿子,但因為上次是從頭看,這次便倒著看想看看後邊新寫了些什麼。

結果剛一翻開尾頁約莫兩三張的地方,就瞧見一行秀氣正楷很是紮眼——

“想當思懸的小狗”

李卯愕然愣在那兒。

這妮子

是覺醒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屬性?